斗诡擂台后边有一座如同监狱的房间,里面光线暗淡,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牧千诚被刘经理扔到这里,就没再管他,一句话都没对他说过。 斗诡擂台白天不营业,要到晚上才开始,现在还是早上八九点,他这段时间就要呆在这里。 房间宽敞整洁,几条长椅整齐的排列着,角落还有一间不带门的卫生间。 这里看起来像是擂台比赛专用的休息室,不过房门紧闭,不允许出去。 牧千诚默默观察这个房间,思索逃跑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墙上唯一的窗户很小,就算掰开上面的钢筋,正常人也钻不出去。 墙体由红砖和水泥砌筑而成,大约一尺来厚,若是有一把大锤,以他的力量很容易就能砸出一个大洞。 但只依靠拳头,显然不可能做到。 唯一能出去的方法,还是从正门出去。 那是一道普通的家用木门,门框镶在墙体表面,就算是普通成年男性,用力撞几次也能撞开。 房间外面是一个条不算长的走廊,门外有两名守卫。 牧千诚若是爆发全部战力,那两人拦不住他,想逃出并不难。 但那样会暴露身份,引来格仑斯和司徒若芸。 反正这里困不住他,就暂且待着,看看晚上的斗诡比赛是什么情况,只要不危及小命,就在这里蛰伏下来。 牧千诚心中有了打算,接下来盘坐在长椅上,开始修炼封印术。 时间在修炼中一晃而过,到了中午,有人送饭。 没想到出奇的丰盛,而且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饱为止。 吃完午饭,继续修炼,而晚饭同样如此。 晚饭过后,大约八点左右,牧千诚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说话声,猜测应该是观众开始进场了。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呼啦啦进来二十多人。 这些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以男性为主,女性只有两位。 他们就是参加斗诡比赛的猪仔,白天住在其他地方,到了比赛时才过来。 众人看到牧千诚,有些好奇。 “又来新人啦?怎么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估计是来送死的吧,有些变态就喜欢虐杀未成年的比赛。” “别说他了,咱们都是送死的命,早晚死在这里。” “你特么才死在这里,真特么晦气,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不过没人搭理牧千诚。 在他们看来,这少年活不过今晚。 比赛很快就开始,房间里的人一个一个被叫出去。 有的人回来了,满脸兴奋和侥幸,而有的人却再也没回来,连尸体都没有。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房间门又一次被推开。 门口守卫进来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牧千诚身上。 “你,出来,到你了。” 忽然间,所有目光都汇集到牧千诚身上。 这些目光有一闪而过的同情,也有事不关己的冷漠,但更多的是麻木无神。 牧千诚没有说话,默默起身,随着守卫走出房间。 经过一段很短的走廊,又来到一间特殊的小房间。 这里一面墙是格子架,罗列着各种各样的卡牌,对面墙则是武器架,摆着刀枪剑戟,各种冷兵器。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后面坐着一个发福的中年人。 “这么小?最多也就是初级卡师吧!” 中年人看向牧千诚,有点惊讶,“擅长哪种卡牌,自己过去选,最多只能拿十张。” 牧千诚看了一眼格子架,“我要空白封印卡。” 他现在顶替周广瑞的身份,而周广瑞就是一名初级封印师。 “呦,还是个封印师呢。”中年人顿时眼眸一亮。 他抬手指向其中一个格子,正要开口,忽有一道声音传来。 “给他一把刀就行。” 来人是刘经理,她从另一个门走进来,随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把长刀,递到牧千诚面前。 众所周知,除非是卡牌凝聚的兵器,否则普通兵器根本伤不到诡灵,拿着刀上场,纯粹是送菜。 牧千诚冷冷看着刘经理,没有接那把刀。 他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杀人逃走。 刘经理神色颇为不耐烦,“愣着干什么?快点接着,这是符纹破诡刀,能砍伤诡灵。” 牧千诚愣了一下,头一回听说这种兵器。 他带着疑惑接过长刀,就见刀身呈现暗红色,其上隐隐画着某种怪异的符纹,与制卡用的符纹完全不同。 如果这种兵器能对抗诡灵,怎么没有普及开来,难道是这里独有的技术? “别浪费时间,快点去擂台那边等着。” 刘经理冷哼一声,守卫立即推了一把牧千诚,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拿着所谓的符纹破诡刀离开房间,又经过一条昏暗的甬道,最终来到擂台旁边的等待区。 此时擂台正在进行一场厮杀。 一个男人对战一个面目狰狞的女诡,两分钟后,男人勉强将女诡轰杀,自己也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