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墓穴。 这是祝穗岁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看着眼前那些东西,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就是历史的传承啊。 不过饶是如此。 祝穗岁也没有直接上手去触碰。 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长年累月在墓穴里的祭品,是有特殊的保护手法在其中的。 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去碰了,很有可能会让一件宝物失去原本的价值。 她只敢看,连上前都没有做。 祝穗岁是财迷。 不过什么东西可以贪,什么不可以,祝穗岁心里是有一把尺的。 一直时刻盯着祝穗岁的齐文康,看到祝穗岁全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自己没有看错人。 齐文康敢保证,十有八九的人,在跟着自己到了这里之后,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就直接上手了。 这种人,齐文康遇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祝穗岁小小年纪,能在这种巨大的诱惑下,还能保持初心,齐文康都忍不住开了口。 “你这小姑娘,倒是难得,能够在这么大批量的宝物之下,都能够忍耐住自己的渴望,实在是难得。” 这话听了。 祝穗岁老脸一红。 自己哪里是能忍住,当初之所以跑到羊城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一批宝物,想着能在其中捡漏来着,一开始是真的想的很简单,说不冲着钱来的,祝穗岁自己都不信。 只是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祝穗岁的心平静了下来。 她还是忍不住赞叹历史的传承,但不至于会想要做什么。 两人没在这边多做逗留。 齐文康做了一些考古准备,只要知道这里是有古玩的,他们就能够放心打报告挖了。 通过这条地道肯定不行,但是能利用这条地道。 想到这个。 齐文康感慨,“这帮盗墓贼,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你看这个洞口直达的位置,就是在棺材的头部,能测量的如此精准,足以说明他们的能力,若是这帮人能够走正道的话,也比他们盗墓来的强。” 这可是受人唾弃的行当。 对于这点。 祝穗岁忍不住道:“盗墓虽然危险,可利润大,而考古这行,枯燥乏味不说,除了思想崇高之人,真心的想要探究历史的传承之外,可外人的条件,却远不如工作量所带来的压力和辛苦。” 闻言。 齐文康蹙眉,“可要是大家都这么想,那都去做盗墓得了,还有谁愿意去考古呢,考古不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后人。” “是,我不可否认。”祝穗岁本来想多说几句的。 可看着齐文康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祝穗岁的想法是比较灵活的,她觉得考古可以做,赚钱的事情也可以做。 这是上面无法避免的事情。 为什么一定要对立呢。 当然盗墓肯定是不行的,祝穗岁说的是其他的。 不过看齐文康的样子,祝穗岁闭上了嘴,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他性格执拗,这么多年的苦都吃了,可结果还是如此,这足以说明,齐文康不是一朝一夕能被改变的。 祝穗岁觉得自己犯不着去改变他,国家需要他这样的人,考古界也需要。 两人做好工作之后,就打算原路返回了。 进来比较困难。 回去反而快了不少。 祝穗岁这会儿也不觉得自己累,想着这座墓彻底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估计大家的震撼不会比自己少的。 接下来的事情。 就不是祝穗岁需要操心的了。 齐文康在这里,等到考古所的人来就行了。 在羊城逗留了好几日。 祝穗岁估计陆代荷再淡定,这会儿都得满世界找她了。 而不仅自己不在,连陆兰序都不在。 祝穗岁都可以想象,陆代荷到时候会如何炮轰自己。 不过因为这座墓,是祝穗岁率先发现的。 齐文康也没有抢功劳。 等考古所的人赶到时,齐文康就把这边的情况给说了。 带头的人,一听是个女同志发现的,自然意外,便要见一见祝穗岁。 这么一耽搁。 祝穗岁只好跟领导见了见。 考古所的领导倒是很和蔼,跟祝穗岁握了握手。 瞧见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同志,不由道:“果然是江山辈有才人出,祝同志是师承何方?” 祝穗岁顿时心虚。 自己的师父,不太好说。 她只能含糊道:“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最后这座墓还是齐老发现的,接下来我也不太懂,就不方便参与工作了。” 虽然祝穗岁很想要参与,可这事情不合规章制度。 她能跟着齐文康进去看一看,就已经很幸运了。 其他的,就算齐文康同意,考古所也不会同意的。 听祝穗岁这么说,对方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们也不觉得一个年轻女同志,能懂得很多。 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接下来的考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