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曼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些话。 无疑这番话,戳中了她最隐晦心思。 再听祝穗岁的语气和话语,嚣张至极,毫无半点悔意,甚至还以此为乐。 于曼曼感觉自己要嫉妒疯了,自己视之为掌上月的存在,他那么的高洁优秀,本应该高高挂起,而不是像个普通男人一样,为一个女人做那些事情。 哪怕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于曼曼死死的咬着牙,“你不过就是命好,借着那份恩情,才能嫁给陆政委,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还说这般难听的话,我实在是没想到,陆政委的妻子是如此粗鄙之人,真是苦了他这样好的人。” “你以为如果不是陆政委足够好,他会愿意为你做这些?你糟践谁不行,非得糟践他?” 祝穗岁只觉得可笑,“陆兰序再好,那也是我的丈夫,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他对我好是出于什么,我想都和你无关吧?” “你敢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却不去和陆兰序说,怎么?是你不愿意么,还是说你不配?” “你又是什么身份来打抱不平的,你以为你和我说这些,我就能够痛定思痛,消极的认为自己也配不上陆兰序,给你腾位置了?” 这话。 无疑是说中了于曼曼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她觉得祝穗岁不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比祝穗岁更好。 可这样的心思,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是不被道德所允许的。 于曼曼神色狼狈了几分,她反驳道:“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你说的这个,只是希望你对陆政委好一些,能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应该知足,应该学着做一个好妻子,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私心,我从来没有去单独找过陆政委,也从未靠近过他。” 没错。 她只不过是为陆兰序心疼和委屈罢了。 祝穗岁听着这番话,冷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不配,像你这样臭水沟里的老鼠,怎么会敢去找他,你只敢来找我,因为你觉得我好欺负,你觉得我会为此而羞愧,可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还敢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古时候做小三都是要浸猪笼的,你那点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我们两夫妻的事情,还要你来指手画脚?我看你真的是欠打。” 说完。 祝穗岁毫不留情,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这样的反击,是前世的祝穗岁从未有过的。 她那时候的顾虑太多,怕这些人告诉陆兰序,怕大家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更怕陆兰序觉得自己是个泼妇。 可如今。 祝穗岁没什么好顾忌的。 当着陆家人,她连陆雪珂都敢打,眼前这个女人,让她不高兴了,她又有什么好不敢打的。 不仅要打。 她还要打的痛快! 没等于曼曼反应过来,她又直接抓着人的头发,狠狠的抽了几个巴掌。 对方显然是被自己打懵了。 没想到祝穗岁会直接动手。 大概是没有人会像祝穗岁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动手的。 等于曼曼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跟抹了辣子一样的疼,她捂住了脸颊,满眼的不敢置信,更是觉得这个女人够疯癫,气的浑身都发抖。 她伸出手想要去反抗。 正当这时。 外头传来了声音。 “穗穗,你好了么?” 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但两人都听出了是陆兰序的声音。 祝穗岁看了一眼于曼曼,见她原本还想要反抗的手落下,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可眼睛里却染上了希冀之色。 怎么? 是指望陆兰序来主持公道? 祝穗岁冷笑,下一秒就摇摇欲坠,声音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 “兰序,我心脏好难受……” 闻言。 门立马被打开。 那清风霁月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朝着祝穗岁的方向走去。 瞧见她脸色苍白时,陆兰序紧紧的蹙着眉,脸色难看了几分:“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闷。”祝穗岁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间,整个人都显得柔柔弱弱的,她捂着胸膛喘着气,看起来很痛苦。 陆兰序直接把人拦腰抱起。 “我带你出去,现在去医院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祝穗岁轻轻的嗯了一声,任由陆兰序抱着她离开。 只是趴伏在他胸前时,她将面容对上了于曼曼,眼神里的嘲弄明显。 于曼曼的样子很狼狈,但凡陆兰序在意一些,在走进来的那一刻,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到她。 可是没有。 陆兰序没有看到她。 他的眼睛里只有祝穗岁,只有那个他的爱人。 于曼曼脸上的巴掌印是那么的明显,可这个曾让她以为会为她主持公道的男人,竟是连一个多余看他的眼神都没有。 这样的痛,比起被打的痛,都要来的令人疼。 她紧紧的攥紧了手指,心疼到窒息。 陆兰序结了账后,就抱着祝穗岁上了车,整个过程都很迅速。 等启动车子去往医院时,祝穗岁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却是道:“不想去医院了。” 陆兰序微怔,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原本看起来呼吸困难的祝穗岁,此刻似乎恢复了正常。 只是他仍旧不放心,还以为祝穗岁是不喜欢医院,便安抚道:“去检查一下。” 祝穗岁任性了起来,“我说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了。” 她语气硬邦邦的,“以后我都不要来东来顺了,我不喜欢这里。” 陆兰序微微蹙起眉头,起初不还吃的挺开心么,怎么去了一回洗手间,就不乐意再去了。 不过这会儿他不想惹祝穗岁不高兴,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就不去,明日咱们去其他地方。” 祝穗岁却是觉得敷衍,跟哄小孩似的。 想想自己还要因为他在外面招蜂引蝶,闹得自己吃顿饭都不痛快,心里就气的厉害。 “等三年后我们离了婚,夫妻共同财产我要拿一大半,不,我要拿全部!” 全当精神损失费了。 车子陡然停了下来。 祝穗岁下意识看了过去。 就瞧见陆兰序的眉眼沉了下来,看着她的眸色深邃,语气也多了一丝不悦,“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