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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阐寺比起上次李氏带唐朝阳她们去的承启寺距离更加远。
但是这寺庙的香火更加旺。
苏老夫人就是不想去承启寺,所以全家都去了天阐寺。
马车行驶到半路的停了下来,大家都休息吃点东西。
苏子良坐在唐朝阳的身边,“表姐,你上次给我们吃的强身健体之药丸还有吗?学院的同窗也想服用,他们不会白拿。”
唐朝阳听到这话,她眼神一亮,对于可以赚钱,她就很积极了,“有是有,你想要多少瓶?一瓶三十颗药丸,价值三十两。”
苏子敬瞪直了眼,“三十两?”
一颗药丸一两?
谁会愿意花三十两买这种药丸!
唐朝阳挑眉笑道,“对,三十两,已经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给他们的低价格。”
她花在药材上的银两就占了一大半,对她来说,只收三十两已经算是便宜了。
她可是真材实料,而且卖的也不是没有功效的假药。
苏子良也没想到那么小的一瓶药这么贵。
不过他没有像弟弟那样大惊小怪,而是说道,“表姐,等子良回学院问同窗。”
唐朝阳笑道,“可以,若是可以,最好让他们来府里一趟,我先替他们把脉。”
苏子良点了点头。
他们谈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苏老夫人她们。
苏玲嘀咕了一句,“随便给别人药吃,若真的吃出了问题,那不就倒霉了。”
苏渺心里叹气,祖母还在这里呢,妹妹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果然,苏老夫人听到了苏玲说的话,她双目淡淡地扫了苏玲一眼。
苏玲满脸郁闷的不再开口。
祖母就是偏心!
李氏喝了水,用手帕擦了擦红唇。
上次唐朝阳也让吴嬷嬷送了几瓶药丸过来让她安排送去边关。
她就是没有把那些药送去。
反正她就不相信唐朝阳的药丸能比有名气的大夫强。
也就老夫人跟老爷子盲目的相信唐朝阳医术很好。
谁会花三十两跟一个野路子的大夫买药?
而且唐朝阳的风评又不好。
这事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了。
苏子良是真心的觉得表姐的药丸有效,他吃了药丸之后,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跟体力变好了。
所以他并不认为表姐的药丸不好。
至于苏子敬倒是没有苏子良那样很明显的感觉,因为他本身就是精力超级旺盛的主。
就在大家休整的时候,后面也来了两辆马车。
那两辆马车停下。
从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位贵夫人跟贵女。
原来是户部尚书,大房的夫人跟女儿,“给老夫人请安。”
苏老夫人淡笑,“岑夫人,你们二位是要去哪里?”
岑夫人笑道,“带小女去天阐寺。”
李氏笑了笑,“巧了,我们也是天阐寺。”
岑夫人看向苏玲,“你们家的苏二小姐很厉害,她写的百姓民生计策,我家老爷听了都赞不绝口。”
李氏有些讶异,她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苏玲听到岑夫人提起她的计策,脸上露出一丝矜持的笑容。
她微微躬身道,“夫人谬赞了,能够得到岑大人的认可,是晚辈的荣幸。”
李氏并不知道女儿写了什么计策,她打算回府后再问这事。
而苏老夫人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打算现在问。
苏玲悄悄地看了一眼唐朝阳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跟得意。
唐朝阳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她低头替翡安安擦拭嘴巴,完全没去看苏玲得意的反应。
李氏跟岑夫人两人小声地说着话,而岑小姐跟苏玲她们一起聊着天。
大家休整了一会,又继续出发。
唐朝阳母子两个是跟苏老夫人同一辆马车。
苏老夫人侧躺在马车上。
翡安安用小拳头替她按摩大腿。
“老祖宗,疼吗?”
“不疼,哎哟,老祖宗可真舒服。”
小安安按得更加卖力了。
唐朝阳默默地将脸转向别处,忍住不要笑,儿子好蠢萌。
苏老夫人慈祥地笑了笑,她摸了摸小安安的脑袋,“好孩子。”
她看向唐朝阳,“小乖乖,玲儿写的计策,你有听说过吗?”
唐朝阳点头,“外祖母,明日朝阳会去找您禀明此事。”
今天这种话题不适合提。
他们一行人早上从府里出发,直到了下午才到天阐寺。
这次来寺庙主要是为远在边关的家人还有众将兵们祈福。
也因此,他们全家人都换上了朴素的衣裳。
苏老夫双手执着点燃香,将香火高高举过头顶,双目微闭。
她虔诚祈祷,“愿天佑晋国,愿边关的家人们一切安好,愿众将士平安。”
苏老夫人弯腰拜一次,唐朝阳他们跪下跪拜一次。
拜了三次,跪了三次。
他们把香插入了香炉。
苏老夫人要去见天阐寺的主持,而唐朝阳他们在厢房等着她。
苏子敬抱着翡安安去厢房外面转悠举高高。
这可把小安安乐坏了,只不过小安安知道这里是寺庙,不能大声喧哗,他捂着嘴憋着笑。
唐朝阳看着他们玩闹,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散。
直到苏老夫人回来,他们全家赶着下山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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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寺庙回到府里,唐朝阳洗漱好,她都没有用膳就先去找苏玲。
苏玲正准备用晚膳,听到唐朝阳过来找她,她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不见,今天太累了,不想看到她。”
唐朝阳走进屋里的时候,正好听到苏玲这句话。
她挑了挑眉,很自在地坐下。
苏玲翻了翻白眼,“没礼貌。”
唐朝阳看向屋里的丫鬟们,“你们都先退下去,我有事要跟你们主子讲。”
丫鬟们看向苏玲,她们见苏玲点头,她们纷纷退了出去。
唐朝阳也没有心思跟苏玲绕弯子。
她直接开门见山,“我书房里的稿子是不是你偷走的?你也不用开狡辩。”
唐朝阳轻笑,“我知道是你拿走的,作为你的表姐,我用仅剩的一点慈悲劝你一件事。”
“不管谁问你,你最好不要承认这份稿子是你写的,懂吗?”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苏玲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