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林清绪觉得有点不对劲,忙伸手去推沈怀瑜。 可身上这人重得很,压制他就如同压制小鸡一般。 林清绪心惊胆战,结结巴巴道:“别这样……” 这声音落在“梁上公子”的耳里是情动欲起,可实际上林清绪只是被吓到了。 林清绪是打算和沈怀瑜做一些亲密事儿瞒过那位的眼睛。 可也仅限于被亲一下、抱一下。 其余的根本想也没想过。 林清绪刚想伸手将沈怀瑜给推开,却见沈怀瑜主动直起了身子,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林清绪大惊失色,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但等了会儿,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带着一点尴尬和不好意思,林清绪默默地闭上眼睛。 已经嵌入沈怀瑜小臂的手指微松,试图配合沈怀瑜将戏做好。 沈怀瑜轻笑,握住林清绪的手,和他十指紧扣,而后低声说道:“夫君可别忍着啊……” 林清绪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沈怀瑜,脸颊泛着羞耻的红意。 沈怀瑜浅笑一声,又催了催:“快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清绪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叫劈了,耳边才传来低沉的一声: “走了。” 林清绪紧绷的身子一软,随后又立刻僵硬住。 姿势古怪地从沈怀瑜怀中爬下去,然后立刻抓过一边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 二人相顾无言,屋内气氛格外尴尬。 林清绪张了张口,想让沈怀瑜将裤子穿上,结果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发痛。 清咳了一声,刚准备说话,沈怀瑜带着伤痕的脸就猛然靠近。 林清绪吓了一跳,素白的手指扯紧了自己的衣服:“做什么?” 沈怀瑜笑笑,露出一副可怜的神色:“夫君,我好冷,可以一起进去睡吗?” 能不冷吗? 外头下着雪,他遛着鸟。 就算屋子里烧着炭火,也受不了这样做啊。 床上只留了一床厚被子,如果不想自己的“新娘”在新婚之夜冻死,林清绪只能让出一半位置给沈怀瑜。 林清绪抿唇别过了脸:“先把衣服穿上吧。” 娶沈怀瑜是被逼无奈,沈怀瑜嫁他也是无法抵抗。 林清绪认为二人都是身不由己,方才做戏一场已经足够恶心与反感。 现在就算二人都没穿裤子,也不会再发生什么才对。 大家都是男人~ “光穿衣服可不行。”沈怀瑜不正经地哼笑了一声,然后握住林清绪的手腕摁在自己身上。 林清绪快碎了,堂皇地睁大眼睛,脸颊爆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身体一寸寸僵硬,在林清绪张口骂人之前,沈怀瑜先打断了他。 沈怀瑜声音哑了许多:“夫君日后用到我的地方多的多,若不对我好点,我又如何能供你驱使呢?” 林清绪紧紧地抿住唇瓣,眼底的恼意几乎将沈怀瑜刺穿。 但最后,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 暗卫跪在雪地里,直到子时才被一个声音尖细的太监领了进去。 房间里的旖旎未散,龙床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雪肤乌发的曼妙女子身影。 暗卫不敢多看,低着头跟着太监到了书桌前。 “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奴才见过陛下。” 魏国的现任皇帝,名祁盛俨,字子庄,先帝第六子。 皇帝一身明黄色寝衣,半阖着眼:“如何?” 暗卫将头埋得更低:“国公世子似乎是真的喜欢那位罪奴。” 皇帝睁开眼睛:“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一遍。” “是!” “奴才赶到世子喜房时,世子已经和罪奴抱在了一起,一路亲回到床上……” 暗卫用没有情绪的声音将林清绪和沈怀瑜在房内做的事情一一抖落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真的做了夫妻之事?” “是的。” 林清绪如何和沈怀瑜拥抱的; 沈怀瑜如何脱林清绪的衣服的; 进入正题时,二人姿势如何,林清绪又是如何喘的…… 暗卫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禀报给了皇帝。 “哦?”皇帝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静心那孩子愿意雌伏于罪奴身下?” 暗卫以头伏地:“奴才不敢欺瞒陛下,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 “好的,你找个由头混进卫国公府,继续替朕监视他们二人。” “是!” “有任何不对,立刻回禀!” 暗卫很快退下消失。 太监张荣华走过来替皇帝披上大氅:“陛下,夜寒,早些安寝吧。” 皇帝没动,盯着桌子上朱砂墨喃喃:“你觉得静心这事究竟是真是假?” 张荣华弓着腰:“林世子自幼千娇百宠,自幼便受不得委屈。 奴才想,若不是真心喜欢,林世子也不会在雪地里连跪三天,更不会将卫国公府从先帝那得来的玉佩换沈怀瑜了。” 张荣华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惋惜:“只是世子这么做,终归是有些冲动了,奴才听说最近民间对世子行径多有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