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湾县内城,县衙。 廉瑶洛高坐在上,听着堂下官差汇报搜山总结。 “好了,你们都下去,孟禄留下。” 众人退下。 廉瑶洛看看天色,已经申时了,皱起眉头询问堂下孟禄:“韦辞呢?” 孟禄面露忧色:“属下查问过黑牛村搜山队队员,韦辞一早便不见身影,不知去了何处。” “废物东西,目无规矩,派人去找!” “是。” 荀府,厢房。 荀真真指挥丫鬟换上新的名贵被褥,看着偷喝酒的陈秋道:“陈秋,你今晚住这里,明日我爹陪你一起回去。” 陈秋白皙的脸上泛着浅浅红润,这冰灵酒虽然好喝,但后劲儿有点大,以陈秋如今的体质,都有几丝醉意,更别说其他人了,估计一滴都难以承受。 不愧是宝酒。 “荀伯父去干什么?”陈秋诧异道。 “他好奇呗,觉得自己是异人了,就又忍不住想冒险了。”荀真真瘪嘴道。 陈秋有点汗颜,自己弄出这么大动静,惹得这么多人都想找到自己,一定要低调啊。 厢房收拾好,荀真真屏退下人,拉起陈秋:“走啦,别喝了,我带你去内城逛逛。” 陈秋将红玉酒葫芦系在腰间,随荀真真而去。 “云裳阁,你要买衣服啊。” 荀真真拉着陈秋衣袖,随着人流进入店铺。 “对啊,不过是给你买,听我的,不许反驳。” 荀真真堵死了陈秋反驳的可能。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店员过来招呼:“二位客人,想买点什么?” 荀真真把陈秋推到身前,对女店员道:“按他的尺寸,先找些成衣来。” 女店员被陈秋俊俏的相貌惊到,见荀真真衣服料子不凡,但陈秋衣着普通,心中已经开始脑补富家千金与俊俏穷小子的爱情故事。 女店员量完尺寸,带二人来到一间雅间,取来一件又一件衣服。 荀真真挑挑拣拣,很快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搭配出一套,对发呆的陈秋兴奋道:“陈秋,快去换上我看看。” 陈秋去了雅间隔间,脱完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穿起新衣,换上靴子。 换衣完毕,陈秋推开隔间门,迈步走了出来,荀真真双眼瞪大,美眸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一旁女店员也无意识张大嘴巴,脸色蓦地红润起来。 只见陈秋一身银白色窄袖锦衣,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 面容俊美,皮肤白皙如玉,身材颀长,虎背蜂腰螳螂腿,一双丹凤眼显得整个人又清冷了几分。 腰间系着红玉葫芦,又给人几分鲜活不羁之感。 “醒神了。”陈秋伸手在荀真真眼前晃了晃。 “啊?啊!陈秋,这衣服挺适合你的。”荀真真垂着目光,脸颊发烫地小声道。 “我再给你多挑几件!”荀真真突然眼睛发光道,看向面红耳赤的女店员道:“把云裳阁所有尺码合适的成衣都拿来。” 陈秋拉过荀真真制止一脸意动女店员:“不用了,就这一件就好,多了我也拿不动。” “走啦走啦。” 内城街道上,行人来来去去,不时有人驻足看向陈秋与荀真真,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夜,荀府厢房。 陈秋御雾遮掩自身气息与动静,在夜色掩护下,向天际飞去。 一万米高空,陈秋一身白衣,负手立于云层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陈秋身上,将陈秋映照得恍若仙神。 陈秋拿起鹿皮袋,倒出一份九生莲藕粉,御月光煮开一小团云雾凝成的水球,将二者混合服下。 陈秋架起虎桩,凶戾如魔,淡金色的治愈金光覆盖全身,开始用心炼化药力锻骨。 半个时辰后,陈秋收功站起,默默感受身体变化。 翌日清晨,城外官道上,陈秋驾驭驴车而行,身后坐着架湾县霸主荀衍。 陈秋又换回玄色旧衣,新衣服太张扬了,不符合他目前低调的需求。 驴车稳稳前行,荀衍不断询问陈秋黑山内山的一些情况,陈秋如实回答。 临近胡家村时,荀衍起身告辞,直冲黑山而去,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陈秋驾车来到村尾,便见尚若惜破天荒的坐在自家院门口,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 “小秋你变了,去县城都不叫上尚姐姐了,唉,伤心!” 陈秋将驴车停在尚若惜家门口,从驴车上取下一个布袋,递给坐着的尚若惜。 “给尚姐姐带的礼物。” 尚若惜撇掉手中瓜子,满脸喜色地接过布袋,嘴巴不停:“小秋还知道给尚姐姐带礼物啦,真是长大了。” “哇!沙糖!” “好啦,尚姐姐好开心,这次原谅你啦。” 说着,尚若惜拍拍陈秋肩膀,没等陈秋说话,便转身钻进院门,把门关上。 陈秋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牵着驴车,往自家走去。 尚若惜院中,微红的耳朵与不断起伏的饱满之处,暴露着主人的羞意: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