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小广场练了一上午的弓射,陈秋已经饥肠辘辘,好在训练效果喜人,弓射经验又增加了四点。 陈夏炖了一上午的猪肘子已经软烂脱骨,加上炒的几道蔬菜,这一桌堪比过年。 陈冬刚好去田里喊来了陈父陈母,一家人桌前就餐,吃的满嘴流油。 饭罢,休息了一会儿,陈父便催促着有点犯困的陈秋准备驴车。 一家人将野猪肉装车,盖上麻布,用绳捆绑固定。 陈父揣好陈母准备好的路引和铜钱,背上自己的四石大弓与箭矢,挎上猎刀,戴上斗笠,陈秋也效仿。 父子整装待发,在陈母与陈夏的叮嘱下出发。 “陈叔等等……”清脆悦耳的女声从驴车后传来。 循声望去,一道穿着浅绿色衣裙,上围夸张,皮肤白皙,面容娇俏的女人出现。 尚若惜,陈秋家的邻居,是一个年轻寡妇,陈秋估摸着她也就二十三岁的样子。 年轻漂亮身材好的邻家小寡妇。 尚若惜小步走到驴车旁:“陈伯,您和小秋是要去县城吗?”女子的清香若隐若现,陈秋竟然感觉自己有些紧张。 陈父点头称是:“小惜是要去云杉坊送女红吗?去拿包袱吧,我们等你。” 尚若惜是被买来的女人,丈夫宋文是个瘸子,职业是采药人,腿是采药时摔瘸的。 新婚没两天,宋文在一次在上山采药时被人杀了,传言是因为宋文采到一株宝药,被人发现,杀人夺宝。 找到人时,尸首已经被野兽吃得剩下半具不到,残躯上仍能看到好几处刀伤。 经此一事,尚若惜便被村人说是不详,纷纷表示说是她克死了宋文。 尚若惜从此深居简出,不经常出门。 好在尚若惜女红了得,被县里的成衣铺云裳阁掌柜看中手艺。从此尚若惜便以卖女红为生,日子倒也过得去。 陈家受陈父的影响,并未信了什么克夫不详,在山里讨生活,伤亡是常有的事,只能说宋文运气不好。 由于陈父经常去县城售卖猎物,又是邻居,最主要的是陈家并没有像胡家村其他人那样对她指指点点,尚若惜便常搭陈家的顺风车,去县城交付女红。 一来二去,尚若惜与陈家关系倒是不错。 陈秋在原身记忆里发现,这狗东西居然还偷偷喜欢着尚若惜。 少年慕艾,情有可原吧。 不一会儿,尚若惜便提着包袱颤悠悠地上了驴车。 尚若惜放下包袱坐稳,等驴车发动,这才将目光放在对面一脸漠然的少年身上。 “这是……小秋?一些时日没见,怎么变化这么大,变……好看了……”尚若惜暗想,有些惊讶陈秋的变化,毕竟这乡野之间出一个俊俏郎君,实在少见。 尚若惜从荷包中取出一小块褐色沙糖递到陈秋嘴边: “啊~小秋吃糖~” 看着尚若惜哄小孩儿的姿态,以及嘴边白嫩纤细的手指,陈秋嘴角微微一抽,乖乖张了嘴。 还真甜! 见陈秋乖乖吃下自己喂的沙糖,尚若惜脸上绽出甜美的笑容,自己也再从荷包中取出一枚更小块的糖,含进了自己嘴里,顿时,杏眼被甜成了月弯弯。 沙糖是通过熬煮甘蔗汁来制成的糖,呈粗糙的褐棕色,是这个世界平民主要的甜味来源,对于一般平民家庭也是有点小贵的存在。 “耶、耶” 陈秋慢吞吞开口,但勉强能听清楚所说内容,脑袋里发出舌头蠕动的信号,精神集中过去,小家伙却总也不听使唤。 还得多加练习啊,陈秋并不气馁,最近他已经开始有意识锻炼口腔舌头,学会说话,指日可待。 尚若惜杏眼里满是惊喜:“啊,小秋你是在说话吗?” 前面驱车的陈父也突然回头,喜形于色,随即收敛表情,回头继续沉稳地赶着驴车,微微颤抖的糙手,暴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一行人赶到架湾县时,已经申时了,下午三点。 出示路引,每人交了两文钱门税,一行人进入了架湾县外城,并没有发生门卒刁难的事情。 与尚若惜约好集合地点,陈家父子驱着驴车,直奔常合作的福德酒楼。 酒楼伙计喊来常管事,着绿色直身袍,胖乎乎的脸上两撇八字胡:“哟,陈猎户又猎到什么好东西了。” “一只野猪。”陈父一脸憨厚。 招呼来伙计一番称算。 “一百五十斤,一斤30钱,抹个零,算你四两银子。”常管事对着算盘拨来拨去。 陈秋心中一算:“玛德死胖子,抹零掉了五百文钱。” 来到与尚若惜约定集合地点时,两个泼皮正在纠缠尚若惜,一脸色相。 尚若惜面容还算镇定,俏脸板着,看嘴型是说:“我***……” 陈秋有些意外,好生泼辣的小娘子。 “噢喂!” 陈父见状,大声呵道。 “想干什么小杂种!”陈父一边问候着,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猎刀,陈秋效仿。 两泼皮见来人背弓挎刀,为首的还是个足有一米八的大汉,对视一眼,连句狠话都不说,转头便跑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