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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发生在眨眼之间,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外头已经传来了苏洛月撕心裂肺的叫喊!
苏柄最先缓过神来,“离王殿下,不知我那小女儿哪里冲撞了您?您要如此责罚她,三十大板,她受不住的!”
苏礼然的眼里也写满了担心,“离王殿下息怒,三妹和二妹仅仅只是拌了几句嘴,是三妹不太会说话,夸大了其词,殿下千万不要往心里放!”
说完,他还朝着苏时锦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还不快快为三妹求情?
不等苏时锦开口,楚君彻已经再次说道:“同为女子,你的二女儿都能受住二十大板,三女儿,何故受不住三十板子?”
毫无感情的话音落下,苏时锦的内心却微微一惊。
他竟知道……
就连苏礼然也吓了一大跳,看来离王是来为苏时锦出气的!
难怪一过来就将三妹给拖了下去……
却是苏柄一头雾水,“离王殿下,您在说什么?老臣听不懂……”
“丞相日理万机,后院之事何须你懂?”
楚君彻的语气轻飘飘的,又说:“本王早就说过,苏时锦已是本王的人,谁若动她,格杀勿论,却仍然有不长眼之辈……”
“离王殿下,您误会了!二妹之所以挨板子,是因为太子殿下误会了她,一切始末皆是我这个当大哥的错,与我三妹无关呐!”
不等楚君彻把话说完,苏礼然已经激动的说道。
尽管如今他已经看清了苏洛月,但那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他实在不忍心……
却见楚君彻轻飘飘的看向了他,“既然是你的错,来人,拖下去。”
话罢,又有两名将士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驾起苏礼然拖了出去。
苏礼然大惊失色,“殿下息怒!我知道错了!啊……”
没多久,外面同时传来了他的惨叫。
清墨低头问道:“爷,也是三十大板吗?”
楚君彻点了点头,目光直视苏时锦道:“过来。”
苏时锦终于回过神来,呆呆的朝他走了过去。
“坐。”
楚君彻的语气似乎温和了不少,旁若无人地说道:“本王等你多时,你迟迟未来,原是为了这些破事。”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却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没有听错吧?
离王竟等苏时锦……
等不到,还亲自来寻?
门外是两个儿女的惨叫声,不知何时,苏洛月早已没了声音,苏礼然本就弱不禁风,几板子下去,竟也没了动静……
也不知是装晕还是咬牙忍住了叫喊。
仍旧跪在地上的苏柄早已经满头大汗,“离王殿下,他们……”
“他们皆是你的儿女,你管教无方,本王便代你管教,可不服气?”
苏柄连忙摇了摇头,“臣不敢!”
楚君彻挑眉,“既然不敢,那就把嘴闭上,谁若为他们求情,便一同拖下去。”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等到外面的动静完全消失,楚君彻才再次说道:“苏丞相,本王知你日理万机,从不打理后院之事,但是,儿女自相残杀,你也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当初雪山之上,你的二女儿差点万劫不复,后来雪山融化,你的小女儿,还想将亲姐丢下万丈深渊,如此种种,本王还留她一命,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终于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又道:“还不跟上来?”
苏时锦一怔,立马跟上了他的步伐。
苏柄战战兢兢的说:“离王殿下,您的话,臣不明白……”
楚君彻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毫不犹豫的拉起苏时锦的手,抬步离开了那里。
院子里。
苏礼然已经被人扶了起来,两条腿都不停打颤。
而苏洛月却依旧趴在地上,那张肿胀的脸上满是泪痕,远远看去,宛如一头死猪。
整个院中的下人都瑟瑟发抖的低着脑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被拖下去。
唯有苏礼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时锦离去。
目光,更是凝固在了他俩牵着的手上……
难道是被打昏了头?
他竟瞧见,离王,主动牵着苏时锦离开了……
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苏柄才终于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父亲……”
苏礼然喃喃开口。
苏柄摇摇晃晃的走向了苏洛月,“月儿?好女儿?来人,快快去请大夫!”
不想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苏洛月抽泣的声音,“呜呜呜,父亲不要请大夫,女儿没事,当着全府的人被这样打骂,女儿没脸活了呜……”
苏柄阴沉着脸,“传令下去,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半点风声!”
身边的随从全部低下了头。
苏礼然这才说道:“三妹,你告诉我,你真的想杀了二妹吗?”
苏洛月一听,顿时哭的更大声了,“大哥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呜呜呜,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要这样子污蔑我啊?明明是我挨了一顿打,结果离王来了,却不分缘由又给了我一顿打,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父亲,一定是姐姐在离王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不然离王不可能这样子对我的,呜呜呜,您可要尽快为我做主啊!”
苏柄蹙了蹙眉,“别再哭了,本来脸就肿了,再哭你的眼睛都要肿的睁不开了!若是太子来了,你要以这副模样见他吗?”
冷冰冰的话,终于让苏洛月冷静了些许,“知道了,我不哭了,父亲,你们快快给我找个面纱,呜呜,我绝对不能让人瞧见我这般丑陋的模样……”
苏柄摆了摆手,由着下人将苏洛月扶了下去。
苏礼然却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旁边,“父亲,三妹说的都是气话,您不要往心里放,二妹不是那样的人,这些年来,是我们误会了二妹太多……”
“时锦与离王的关系如何?他们是何时相识的?”
苏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礼然一愣,“好像,不是很久……”
“不是很久,离王便那样向着她了……”
苏柄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眸,又说:“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一点同我说?”
苏礼然有些不明所以,“父亲指的是什么事,儿子不太懂……”
“你说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太子,一个嫁给离王的话……”
苏柄的话里充满了意味深长,又说:“尽量修复好她们姐妹二人的关系吧,都是一家人,必须一条心,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儿子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