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道:"嗨,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张慧雯这个....." 屈恒想讲个比如说贱货狐狸精或者更难听的词儿发泄一下。 但一想到自己爷爷认可张慧雯,以后要和张慧雯在一起经常见面,这不是给人落下话柄了嘛。 所以到嘴边的脏话又咽回到肚子里了。 俞成功替轻微调整着车的行驶,眼看前方说:"屈兄,好长时间就没见你和张慧雯在一起了,我都没好意思问你俩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呀? 屈恒眼一瞪道:"什么掰了,我俩一直好着呢.... 俞成功斜了屈恒一眼道:"黑哥,你刚才前边那没尾巴话让兄弟误会了,以为你和她有啥不愉快....." 俞成功也故意只说半句话,剩下的你屈恒自己琢磨吧 别省得没屁抓风,有气没地方出,出到我身上。 屈恒唉了一声。 头仰在座椅靠背上有气无力地道:"要讲分歧还是有的,家里面的人有几个一模一样的想法的。 俞成功笑了:"哟,屈公子可以呀,说话一套一套的,全是文辞,分歧呀想法呀,够雅的啊! 屈恒一咧嘴也乐了:"咋,跟你一样张口就是满嘴的炉灰渣子还行呀? 俞成功手中鞭子一响,马车欢快地前行,屈恒的身体随着马车一晃悠。 他不由地喊道:”哎哟,你这急转弯猛拐是毛病就不能改改,我这都差点甩到大路上了。 俞成功啪的又一甩马鞭子。 骤然响起的马儿嘶鸣的声音,让屈恒吓了一跳。 俞成功却很自得,好像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潇洒。 这时候,突然有匹马追上来。 屈恒扭头一看…… 这是谁呀? 追这么紧,想干什么呀? 追上的骑马人喊着:“屈公子,请公子收信笺!” 屈恒接过信笺一看,脸色骤变。 俞成功见他神情不对,忙问他:“屈公子,何事?” 屈恒却不能与他讲明自己所看到信息的。 俞成功不知一个信笺就让屈恒心里起了弯弯绕。 他只觉得屈恒今天的情绪不对,是不是在哪吃瘪了。 他问道:"屈公子,你这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劲头可是不对啊,一准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是不是跟张慧雯闹崩了,你今酒在脸上挂着脸啊,今这小闷酒自己没少喝。" 屈恒瞧了眼俞成功道:"什么马子驴子的,俞成功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粗俗呀?!咱们现在是干大买卖,以后你跟我一起得往雅里学,难怪张慧雯老讲我周围都是屠狗之人。" 俞成功却心道,屈恒你一屁股烂账跟我这装什么大款。 屈家给你弄顶继承人的帽子,还没带热乎人就又抖上了,一脸的黑泥洗干净了吗? 还跑我这儿装文明人了,不看跟你这两年干的啥买卖才挣俩银子。 哼! 我给你在这儿装孙子呀! 俞成功的眼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屈恒放在面前的那布袋。 哟,鼓鼓的。 里面内容惹人遐想。 嗯,不看在这些银票的份上,我给你驾驶马车听你训? 早大耳刮子扇过去。 见俞成功不知声了,屈恒也看出他有点儿不乐意了。 于是他手一摆,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今晚去找张慧雯,在她那里碰上晦气事儿,到现在也不痛快。" 俞成功没吭声,也不知是还在不高兴认真还是不认真听着话呢。 屈恒继续往下讲道:"这事是这样的,我找张慧雯和她的所谓朋友叶无道出了那糟心事....". 俞成功一听来精神了:“什么?张慧雯还有朋友?她爹不打断她腿呀!就他们敢跟屈公子论长道短,活够数了吧?” 俞成功一拍胸脯道:“屈公子,你是不是想让兄弟我三拳两脚把他给废了? 屈恒道:"我哪能那么粗鲁,现在不同以往了,张慧雯可是屈家的继承人之一...." 他拍了下胸前的布袋接着讲道:"愚兄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跟下里巴人一般见识,当然了唇枪舌剑还是有的,当时他要尿尿到我头上了,你说他是不是没长眼....". 俞成功有点儿失望道:"奥,就尿一下呀,这可不太对屈公子你的想法呀...." 后面的话老刚子没好意思讲。 因为他对屈恒的了解就像屈恒对他的了解一样,两人都门清的很。 屈恒就是见良善者就欺,遇老实人就骂的,像一般平民百姓这样的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屈恒至少得骂个狗血喷头再拳脚相加才显他的英雄本色。 屈恒看出俞成功的想法,他忙道::"不是讲过了嘛,愚兄现在是有身份的人,随意动粗太过份,所以就走了让我爷爷认可的正路,把姓叶的弄出七荤八素了.,我跟爷爷不好交代呀!” 俞成功心话你屈恒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外债多少? 你屈家光剩表面那点东西。 在吴国,顶多就是个有身份证的人。 而且听着这话就一点也不让人信服。 所以,他意味索然地摇摇头,道::"屈公子,这跟爷爷讲呀,又能怎样呢?" 俞成功心话,你会拽词我也会拽词,闲得没事儿瞎扯着玩儿吧。 哼,反正把你送到家,就对得起你给那几张票子了。 这些话就当解闷白送你的大头儿。 嗨,俞成功还真没了解屈恒让送他之意。 屈恒白了俞成功一眼道:"要不你这混多年还原地不动呢,脑子是用来用的,不是给你这百十斤的身子当平衡的!张慧雯是张慧雯,我和那个姓叶的闹起来好看呀?!这不是在张慧雯面前跌份吗? 俞成功懒得听了。 他心话,就那个张慧雯都不好好那眼夹你,你还在人家面前装文雅,纯属自作多情。 但看在屈恒布袋里的银票的份儿上,他耐着性子敷衍道:"那不就结了,屈恒兄你是不是怕张慧雯小看你,那就走白道平了这事儿,衙门告一下,找回面儿不就行了。 屈恒急了:“关键就是这面子没找回来,那衙门不掸这茬。好像那个姓叶的跟官府有关系,你说为兄我的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俞成功这时听出点儿门道了,看来要有活了呀,他把手中鞭子一甩,立马来各急刹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