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王妈被警察强行带走。 迟绯晚抓住其中一个警员的袖子,“警官,都是误会,我先生开玩笑的,这位阿姨没有偷东西,东西是我给的。” 警员皱了皱眉,转身客气地询问沈知凌,“沈总,这位是?” 沈知凌上前强势地揽住迟绯晚的细腰,一点点将她攥着警员袖口的手扣下来,“这是我太太,她心软,容易被蒙骗!保姆偷盗了价值上千万的贵重物品,行径恶劣,不能轻饶。” 简明扼要,三言两语扣牢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迟绯晚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她急忙道,“警官!我家保姆绝不是这种人!那堆赃物里有只金手镯,是我亲手赠予她的,她拿丝绒布包裹着,很珍惜。” “若她当真贪财,又怎会在乎区区几万块的金镯子,却把价值百万的手表随手乱扔?” 警员道,“沈太太,您放心,我们会好好调查她是否存在前科,不过……”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沈知凌,意味深长道,“报案的人,是您丈夫,或许您说服他比说服我们更有效。” 警察还是带着王妈走了。 迟绯晚看到王妈那一把年纪还要受到这样的惊吓,心如刀割,她捂着脸,控制不住决堤而落的眼泪。 看样子,那日王妈辞职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她本来都打算走了,如果不是怜悯迟绯晚,也许不会决定干到月底。 如果她辞完职立刻走人,也不会遇到这无妄之灾。 “沈知凌,你放了她吧……” 迟绯晚擦干眼泪,滚动咽喉,嗓音哑得不成调,“即使你不用这种方法赶她走,她也会自己走的!” 沈知凌冷声一笑,奚落道,“你觉得我报警抓她,只是为了赶她走?” 他朝迟绯晚一步步逼近,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缓缓凑到她耳边,“迟绯晚,那个保姆她拿着我给她开的工资,却背着我,帮你去见赵闻州!你说……我该不该饶她?” 他的话音,像是魔鬼的呓语。 迟绯晚浑身忍不住颤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滚落,她摇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 沈知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手机里安装病毒软件,就有本事查到她那天做过什么…… 只要他有心,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可他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一大半的心思花在如何控制她身上?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迟绯晚,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见面?趁我出差,一刻也等不及,偏要打着产检的幌子。” 沈知凌掐着她下巴,字字毒辣,句句刺骨,只恨不能将她撕碎。 这话真是难听,几乎就差在她身上刻下“荡!妇”标签了。 迟绯晚只觉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秀眉蹙了蹙,忍着疼痛,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沈知凌,让我来为你剖析一下,你这可笑的行为逻辑。” “你明知道律师救不了我哥,却蒙蔽我,让我枉顾至亲生死!我不得已去见赵闻州查案,却被你拿来大做文章!” “至于产检,难道不是你提前设好的圈套等着我来钻么?带着错误的答案去求证,无论怎样都只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沈知凌,你真能演!这么爱演,你怎么不去当影帝?!” “住口!” 沈知凌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迟绯晚不依不饶,“住口?为什么要我住口?我戳到你肺管子了?沈知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嘴脸,让我感到恶心?口口声声说爱,却一次次伤害的人,明明是你!” “我让你住口!” 沈知凌语气更加冷戾,他猛然掐住她的腰肢,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近乎残忍地嗫咬。 迟绯晚额头渗出了冷汗。 疼。 不仅仅是被他撕咬的唇瓣疼,小腹处传来的尖锐刺痛,让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刚才还在发犟地挣扎,很快就失去力气,手臂绵软地挂在沈知凌脖颈上。 男人见她终于妥协,眼中的阴狠消散,终于施舍地放过她。 可随即,他神色一变,“你怎么了?” 迟绯晚脸色煞白如纸,额头冷汗津津,她闭着眼睛,卷曲的睫毛痛苦轻颤。 沈知凌抓住她的肩膀,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下一秒,想要替她擦汗,才发现掌心里已经沾满了血。 沈知凌瞳孔震颤,心脏收缩颤抖起来,“快打电话叫医生!” 他嗓音近乎嘶哑。 保镖见状立刻拨通了迟绯晚的保胎中医何医生的电话。 医生通过描述,判断迟绯晚是动了胎气,随时都有小产的风险,他在电话里指导沈知凌给女人按摩推拿,缓解症状。 沈知凌冷冽的眼眸爬满了血丝,他死死抿着薄唇,一丝不苟地按照医生的吩咐照做。 迟绯晚根本不配合,她冲他笑,“让它走吧,这样的家庭,它来了只会受罪。” “你先别说话!” 沈知凌止不住拔高语调,可是在看到迟绯晚嘴角凉凉的、近乎绝望的冷笑时,他又慌了神,停下按摩的动作,他一把搂紧她,“对不起,我今天作过头了……你别生气,你赶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