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老者听到他们闹哄哄的,再也忍不住循声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和一双小人得志的眸子对上。 电光火石之间,蓬莱老者瞪大了眼,“是你!” “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曹元也认出了他。 “真是冤家路窄,你和渊山宗是一伙的!” “你们这群小贼,终于将你们都找出来了。” 他曹元在这里起誓,有机会,一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送进万花楼当最低贱的下人,好好折磨他们。 蓬莱老者呸了一声,德高望重的脸上充满怒火,“你个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的昏没脑。不要脸,少来污蔑我们。” “我们一身正气,还怕你不成?还有,管好你的人,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又在颠倒黑白。” 蓬莱瞪他,“是非曲折,评委场上看的一清二楚,用不着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曹元蹭的一下站起来,可还不等他出口,有不少保持理性的观众附和蓬莱老者的话,一同制止他们,“瞎叫什么瞎叫,他们使用的是不是毒,评委席上看的一清二楚。他们难道会不知道?” “省省力气吧,别在这叫。干扰我们看比赛。评委都没有着急,你别在这皇帝不急,太监急。” …… 蓬莱老者见时局往他这边倒,眉梢扬起,笑嘻嘻道:“你们要是再这样嚎下去,就是公然扰乱大比秩序!” 要知道,公然扰乱秩序,本就是罪。要是在大比这样肃穆又重要的场合上,扰乱了秩序。 那恐怕,就是要被废掉修为咯。那若是最后搞不好,还要掉脑袋,那就是得不偿失哦~ 曹元咬紧牙关,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怒火在熊熊燃烧。站起来的身体僵了又僵,最后死死凝视蓬莱老者那张扬眉吐气的脸,不服气坐下。 他虽然在上都也有一定的位置,但面对悠悠众口。上面还有皇帝,还有天域的人,就算再气,他也只得忍着。 蓬莱老者见他吃瘪坐下,噗嗤笑了出来,“唉,年轻人听劝。这不就对了嘛~” 蓬莱老者心中得意,小样。想要当众污蔑他的传承人,没门! 丁池飞在场上见他们出手挡药,四处躲避,再次开口,“大师兄,符!” 她不能让他们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对待敌人,就是要步步紧逼,不能留有余地。 这是她的准则,也是杀手的为生之道。 墨知邺闻言,随手扬起十几道符篆,符篆在他的牵引下,就像是有意识般,纷纷追着他们跑。 宋天遥回眸望着墨知邺,咬牙切齿,整张脸黑如锅底。 一个器修,也好意思在他们符修面前卖弄这些小把戏,“自取其辱!” “列阵!”宋天遥爆嗬出声,手指中不知何时夹住了一张符,翻飞几下,符篆就飞在半空悬浮起来。 其余几个符修听到他的指令,各自寻了一处位置,也同他一般动作。 一个五角星阵型就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摆阵!”江眠见到宋天遥他们摆起符阵,他也趁机摆起剑阵。 丁池飞望着散发金光的符阵,符阵外布置着剑阵。 剑阵寒光四起,还有刺耳的嗡鸣声。 丁池飞好看的小脸瞬间凝重。“叶辰师兄,药效要多久才能发作?” 她现在有些害怕他们等不到他们药效发作。 为什么小说中的一秒就倒地的情况没有? 叶辰脸色泛白,有些虚道:“距离药效发作的时间,还要等一会。” 这药他们也不敢用的太猛,都是斟酌着下的。 其中有拉肚子的,有暂时让人手脚发麻的,还有一些痒痒粉和笑粉。 混乱之下一把把撒出去,混合使用的粉,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毕竟他们没有试过这样下药的。索性他们也不敢下的太重。 丁池飞蹙眉,心中了然。 “收!”宋天遥再次出声,随着他一个收字,符阵的范围开始缩小。 丁池飞一开始不解这符阵有什么作用,渐渐的,符阵缩小,她的胸口一阵刺痛。她就明白,这符阵的作用是什么了。 她忍着疼痛,拿起手中烟斗,若有所思。 须臾,她问离她最近的孙胡胡,“你有没有烟草?” 孙胡胡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满眼疑惑,但还是从自己空间戒中拿出一堆烟草。 “有,给你。你要来做什么?” 孙胡胡咽了咽口水,问道。 丁池飞接过烟草,将烟草塞进烟斗中,“烧!” 孙胡胡轻咬下唇,烧!这是何意? 望着专注弄烟草的丁池飞,她也不好意思打断她。直到丁池飞再次开口问她,“你可以控制火苗,将这团烟草点燃吗?” 孙胡胡点头回应完她,这才敢开口,“你是要烧他们的符篆吗?” “这能行吗?”她眼中带着置疑。 丁池飞转身,抬手瞄准宋天遥的符篆,语气凉薄,“有没有用,试过才知!” 若是没有用,那就算了。 “一会我的烟斗碰到他的符篆后,你抓紧机会点火。越快越好!” 丁池飞寒着脸叮嘱她,孙胡胡深吸一口气,道了声好。 “我是你爷爷!”丁池飞大喊一声,场上瞬间回荡着她的声音。 众人呆滞,愣愣望着丁池飞。 她这一句我是你爷爷,成功吸引所有人注意。 就连宋天遥也被分神。 丁池飞和宋天遥对视上,眼神似是要将对方看出个窟窿。 丁池飞见孙胡胡一直没有动静,用脚踢了踢她。 烟斗此时已近伸长抵在宋天遥那张符篆上。 只需将烟草点燃,就可以知道用火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