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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陆断思虑良多,也和喻白说了很多话,说到嘴皮子都干了,到后面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酸涩与苦楚蔓延开来。
他喉结艰难一滚,停下话音,闭上眼,抬手按了下充血发胀的眼皮。
“陆断……”
喻白看他情绪消极低落,心里也跟着难受极了,眉心紧锁,咬了下嘴唇。
这个人平常看起来霸道又不讲道理,但真的遇到事情总会第一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收敛情绪,变得冷静可靠,给人以莫大的安慰和安全感。
就算受了伤,陆断为了不让他担心,一般也会说没事。
只有在特意卖惨博取同情,有目的,想做什么事的时候,才夸大其词地喊疼。
很多时候,喻白心里都知道他是装的,但就是狠不下心,做不到不管不顾。
今晚是喻白第一次看到陆断在他面前露出相对脆弱的一面。
好像一块硬骨头剖开碾碎了,让人看到了里面的骨髓,柔软而惨烈,让人心疼。
喻白也红了眼圈,他在沉默中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断手臂,笨拙安慰,“陆断,你别难过,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但是我,我可以……”
陆断突然侧身用力抱住了他。
喻白戛然而止,余下的话音尽数消散。陆断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每一下都带着潮湿的温热,扑在他细小的绒毛上,痒痒的。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让我抱会儿就行。”
耳边响起含糊低哑的声音,很轻,却有着穿透耳膜传入心里引起悸动的力量。
好热……而且湿湿的。
喻白的耳尖敏感地动了一下,小声问:“陆断,你哭了吗?”
“是,所以你别想着看我。”
陆断深埋在他颈窝,不管有没有真哭,他都不想起来,深嗅喻白身上的味道。
小呆子乖乖的,香香软软的。
“二十二号我去滨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他突然问。
喻白小声,“可是我学校还有课,去不了的。”
“那周六我拳击馆开业,你能来吗?”陆断皱眉,退而求其次。
“我……”
喻白的声音听起来更小了,有点心虚,“周末两天答应了许老师去医院帮忙,所以、可能也……我晚上再过去是不是来不及啊?”
“怎么哪都有许应?”
陆断咬了下牙,十分不满,报复性地将喻白抱的更紧,似乎想把人嵌到怀里,“说什么都不行,你总得补偿我点什么?”
喻白动了动唇,脸很热,“补偿什么?”
“你之前还欠我一次,这是第二次,都先攒着,等我想到再说。”
陆断的呼吸声落在他身边。
“补偿”现在用太亏,都留着,留到在一起之后,到时候可以提点过分的。
喻白没吭声,半仰着头被陆断抱着,眼尾和脸颊在灯光下透着莹润的粉色,好欺负的样子。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扣在他腰后的这双手。
感觉……力道很微妙,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指腹很烫,五指收拢的时候要松不松,欲挪不挪。
一下一下,碰得喻白很痒,细微的电流顺着他的脊骨末端一路往上,窜到大脑炸了一下,腰背敏感地僵着。
他忍不住面红心热,胡思乱想怎么会有人、有人把拥抱都能抱成这样子的……?
“陆断…”喻白闷了好半天,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红。
直到感觉自己快蒸熟了,他才瓮声瓮气地说:“你好点了吗?”
“喵~”摆摆也过来跳了几下,找存在感。
“没有。”陆断其实早就好受多了,但不想松手,“再抱一会儿。”
“可是……”喻白打了个哈欠,讪讪地闭上嘴巴。
“困了?”陆断侧过头。
这一下,他的嘴唇直接贴在了喻白肉肉的耳朵上,轻含着耳朵边缘。
电流窜过,两人身体均是一僵。
喻白瞪大眼睛,整个人爆红,“唰”地推开陆断,站了起来,低头,“没有,不是,对我我困了,嗯嗯,我想睡觉……”
简直和胡言乱语没两样,被刚才那一下冲昏头了。
陆断冷不防怀里一空,手指动了几下,忍着心里的躁动装没事人,舔了下嘴唇,“那一起睡。”
他也站起来,捏着喻白的后颈,“之前说好了,我要抱你睡。”
喻白下意识想要否认,却被陆断截了话,“你不是要安慰我吗?”
“喻白,你想说话不算数。”
怎么听都像是有人恶人先告状,没安好心,而且本来也不是那么回事,但喻白这会儿心里慌乱也没头脑细想,只应了声,“没有,我没有说话不算数……”
陆断:“那就是答应。”
他说完直接将喻白打横抱起,抬腿往卧室走,得逞地勾起唇角笑了下,“乖,睡觉。”
…
喻白睡不着,他躺得像一具僵硬的尸体。
但没有尸体是热的,他明明感觉自己的体温已经很高了,但环在他腰侧的手、横在他小腹的手臂似乎更烫。
陆断抱他真的抱得好紧……
两人离得近,呼吸声听起来也好明显,一轻一重,一缓一急,好像勾缠在一起,好暧昧。
喻白觉得有点难耐,唇角紧抿地转过身,背对着陆断。
操,小呆子又用屁股对着他。
陆断眼皮一跳,一瞬间无耻地想了很多事。
他闭着眼睛,揽着喻白腰的手指收紧,要克制到极致才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说要抱着睡,也不知道折磨的是谁。
陆断感觉喻白也不是全然没反应,否则也不会两个人都躺下快一个小时了,谁都没睡着。
忍吧,忍几天,总要习惯的。
陆断反复给自己洗脑,他浑身上下哪里都绷得难受,低下头,滚烫的额头轻抵在喻白后颈,把这一点触碰当做慰藉,狼狈地吐出一口浊气。
呼吸落下,喻白浑身一个激灵,感觉颈后皮肤贴合的地方不断升温,潮湿的感觉仿佛被亲吻一般,酥麻异常。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黑暗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的到。
连空气都变得焦灼炙热起来,本就暧昧的相拥而眠此刻发生了类似质的变化。
因为在黑暗中,所以这种焦灼感更甚,更清晰。
喻白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凌乱,他忍不住,身体又小幅度的动了一下,屁股也跟着挪了挪。
“别动。”
腰间的手倏地加大了力气陆断用力将喻白揽回,额头依旧抵在他后颈,嗓音沙哑得厉害,低声恳求道:“别动,祖宗。”
“…可是我有点难受。”喻白尾音轻颤,好像被人怎么欺负了似的,身体又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