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婆婆。” “你可知道，这炼心石的秘辛？” 江昊向花叶婆婆问道。 花叶婆婆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 “炼心石？我肯坐下陪你饮茶，可不是来讨论这炼心石的。” “稍安勿躁，若要知道谷黄的下落，便要从这炼心石开始。” “谷黄的下落和这炼心石有何关系？” “你所有不知，这炼心石头乃是...妖灵心脏！此妖灵名为...蜃女！” “蜃？胡说八道！太古时期高序位的妖灵早在七千万年以前绝迹，这个只不过是植入了虚幻阵法的石头，人族大能所制造的法器而已，根本没有妖灵之气！” “绝迹？人族历史是人写出来的，有些事情，是不会写在古史中的。” 江昊微微笑一笑，收起了扇子，轻抿了一口水中的茶。 “茶叶入水，变了颜色，有了味道，所以被唤作茶。可明明是水多，为何偏偏被唤作茶，而忘了水呢？” 花叶婆婆疑惑道。 “江阁老此话何意？” “呵呵，且听我道来真正的古史。” “高序位妖灵，蜃。乃是太古妖灵应龙之子。蜃长居海里，擅使幻境，是所谓海市蜃楼，幻化万千。” “蜃有一女，名唤蜃女。蜃女喜夜，遥望星河，孜孜不倦。月神夜叉见蜃女貌美，甚是欢喜，久而久之，便两情相悦。 “可是月海相隔，遥不可及。于是夜叉运用轮回之力，和她一起重塑肉身，与之留恋凡尘。” “不想，蜃龙大怒，翻江倒海，以幻境之力吞月，月神夜叉一族，纷纷化作石像，居所荒芜，一片狼籍。” “夜叉凡尘归来，发现家园被毁，一怒之下化作那非天罗刹，引动月之潮汐，妄图毁掉蜃之一族。” “岂料蜃女出现，为平息两族争斗，以神魂为代价，令两位高序妖灵止战。蜃龙带其女尸体回到海里，终日不出。” “而夜叉则施展月轮潮汐，渡蜃女残魂入轮回天道。自己则心意渐冷，神魂黯然，最终化作月神勾玉，流落世间。” 花叶婆婆沉默了。 这个故事很是凄凉，令她不禁想起和谷黄当年之事。 “这故事和茶水有何关系？” “婆婆，你可曾想过，这世界本就是妖灵之界？人，不过是外来者。这水就是妖灵，这茶么...便是人类。” 江昊的话语令花叶婆婆震惊万分，连忙大喊。 “你...你这是对万界的大不敬！” “呵呵，事实如何并不重要，过往已成云烟，世界的本体是妖灵也好，是人族也好，又有何意义？” 江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叛逆之语会惹来的祸端，反而神色淡然地继续说道。 “不过，重要的是，谷黄在他灰飞烟灭之后，却被轮回之力重塑了肉身，而这轮回之力...八成来自那月神勾玉，你说...神奇不神奇？” 江昊似笑非笑之间，像是在杜撰一个莫须有的神话故事。 花叶婆婆看到江昊的表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可能！即便有你说的月神勾玉，那也是传说而已！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神物！” “婆婆不信？当年你可是亲眼看见谷黄灰飞湮灭的。你再看看，这是何物？” 江昊伸出手掌。 掌心中露出了一颗丹药。 “黄金色的九转丹！”花叶婆婆目露震惊之色，记忆深处传来阵阵熟悉之感。 江昊得意思地说道。 “不错，正是，你应该知道，一般的九转丹药乃是赭红色，唯有当年火丹宗圣子谷黄，炼出了这两倍药效的九转金丹。” “而且，再仔细一看，内里灵气不散，至少是三年以内制成的丹药。 “更有甚者...内里的灵气，竟然夹杂着妖灵气息！” 花叶婆婆此刻在也不淡定了，不管是妖灵的故事，还是万界的秘辛，都不如这一颗丹药来的重要。 “他...现在在哪儿！” “呵呵，他就在那万妖山脉，西山妖主帝江的麾下，现如今是丹草堂执事长老，谷黄长老！” “妖族...执事长老？” 这席话，让花叶婆婆难以淡定，心情顿时纷杂万分。 ....... 幻境之中。 陆吾看到残酒提着官刀，当下便拉着叶灵苏跑了起来。 他不想再看到叶灵苏死在自己眼前，那种久久不散的无力感令他倍感煎熬。 这一次，他选择了不同方向。 潜意识里，陆吾觉得只要做出了不同选择，便可以制造不同的结局。 “陆吾，这边走！” 叶灵苏反应机敏，拉着他拐到一个羊肠小道，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人都跑不动了。 于是便停下来喘口气。 “呼...好像那个丑陋大叔好像没有跟来。”叶灵苏超后方张望了一下，瞬间松了一口气。 然后放松地笑了起来。 “哈哈，臭陆吾，你胆子好小哦，亏得你还是个男子，居然要本姑娘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