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衍再次打量着这个少年,他一袭白衣长袍,面容冷峻五官清秀,身材匀称、四肢修长,气质飘逸灵动。俨然是一个帅气十足的小伙! 但是与文心衍一厢对比,即便他也算是相当俊美,却显得平平无奇。他身材匀称四肢却也修长,但是比起文心衍九尺有余的身高,却显的娇小可爱。 再加上,文心衍已经修补血脉亏虚,虽然时日不久,但身体也不似从前那般消瘦,也长出缕缕肌肉。配合他宽大强健的骨架,和更加修长四肢,更显得白衣少年如同小孩一般! 更是奇怪,他的境界也仅是炼脏境界,比起文心衍铸魂境五重,低了整整三个大阶。 唯有超凡脱俗的气质,稍胜文心衍一筹!但这一筹,也几乎聊胜于无,但为何文心衍会生出,如此莫名之感呢? 这感觉,仿佛如临大敌,又好似许久未见,又如深不见底,又似感觉清晰眼前!少年果真使得文心衍大为好奇,他甚少与人结交,但此时却主动端起酒杯,走到这少年身前。 “再下文心衍,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这白衣少年,把手中杯酒一口饮下,酒杯遮住其面,双唇一开一合,并未发出声音。文心衍却在他双唇之间,轻易读到其中内容。 “文心衍,三岁时血脉有亏,近日才得以解决。修为不错,铸魂境五重,预计今晚还可再次突破。” “你是谁?”这些秘密,这少年怎么知道!文心衍不仅有爷爷传授的特殊秘法,可以隐藏境界。还用先天符印。再把境界加以隐藏。 饶是,爷爷和八个伯伯,也无法把他看穿,慕玄羽和莫老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现端倪。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居然一眼看穿他的修为,还能看到他血脉亏虚存在的时间。 大战之后,他却也隐隐有突破之感,也准备今晚时分,试图突破一二。这少年居然全部言中,简直匪夷所思,惊诧至极! 文心衍顿时警觉起来,不自觉的调动灵力。 “不要紧张!”白衣少年,娓娓道来。“我叫陈天清,不过有些异能奇术罢了,不必在意!” 文心衍被他一说,才突然意识,少年刚刚发言,也只是双唇微动。他有意用酒杯遮面,与文心衍所站角度,刚好也仅能他一人可见。此举也是为文心衍保密而为。 若是少年甚有恶意,只要大声说出,便可给文心衍制造巨大麻烦。 “如何相信?”文心衍当然不会因为随口一句,便就放下警惕。如果这少年说不出一二,那也可能早已调查,并不排除少年心存恶意,恐会是此次考核最大的陷阱。 “天机演算!”少年也知道,如此一眼便道出他人秘密,必定会令人产生敌意,自然说出其中缘由。“我虽无法看出,兄台境界与身体状态。但却能掐会算,结合兄台面相,与来时节点,掐指算出其中缘由!” 陈天清边说边给文心衍和自己,斟上美酒一杯。他一口饮尽,自顾自的吟唱道。 “个人自有各人缘, 造化捉弄由人选。 天衍四九有一缺, 洞破全在壶中玄。” “我是来听你吟诗的吗?”文心衍把酒一罐,狠狠地在他的面前坐下,酒杯重重的落在陈天清面前的餐桌之上。 “文兄别急!”陈天清连忙解释道,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先天演算要讲清楚,哪能太过通俗易懂。 这世界就是这样,越是玄奥的事情,就越难用极其简单的话语言明。不说来龙去脉,很难道出其中奥妙。他也不想文心衍有所误会,但也只能娓娓道来! “文兄,就在你来之前,我起了一卦。名为壶中玄”说起卦象,陈天清顿时气质大变,整个人认真严肃,庄严无比。 “此卦,如壶中世界,天地有缺不可载物。但若洞悉其中玄奥,集齐要引,补天缺有盖,地缺堵口,便包罗万物于其中。”陈天清再喝一杯,接着道。 “此时,文兄你刚好走到,自然与文兄有关!自是文兄之前有缺,但近日补全!缺一补齐,必定水涨船高!” “我观,文兄器宇轩昂,灵台清明,眼神灼烁,虽看不出境界,但结合卦象必是通玄之境!再观文兄年纪,难上开脉之境,那区区在下,便猜文兄铸魂境界,不知可有猜错!”说到此处,陈天清一脸得意,仿佛绝不会错,又一杯饮下手中美酒!他不等文心衍回答,继续说道。 “但次卦也有一凶,天地乃无极无量,壶中岂可保罗万物!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望文兄戒骄戒躁,不贪功冒进,徐徐图之!” 文心衍听罢,顿时一惊,浑身上下不住发麻!原来自己险些因突破过速,坏了自身根基。压抑了十年的炼血境,一经突破,自己高歌猛进,差点误入歧途,留下心魔! 人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出现执念,又在不知不觉中被执念占领,最后被执念支配与吞没。 然后执念,却会化成你自以为理智的样子!带着你,哄着你,一路走向深渊,却让你以为是去往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