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到刘大壮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大壮为了等他们把马车驾的很慢,窝在珍珍怀里的红红早已经睡的打起了呼噜,珍珍却十分的精神,双手紧紧的抱住妹妹。 方芳看着两大车的杂货,就是一皱眉,这玩意拉回客栈去多引人注目啊,这时候他们的马车已经快到宁波府的城中心了。 方芳在集市附近找了一个开阔地,让刘大壮和苏浪把车上的货物卸下来, 让苏浪和陈凤就在这里摆卖。 方芳则骑着马护送刘大壮和几个孩子回去客栈休息。 到了房间,方芳就不管刘大壮几人了,人家祖孙要团聚, 她叫伙计打了盘水,洗漱一番,换了身当下流行月白缎的长旗袍,外面披斗篷就出去看看宁波府的风土人情,还有当地的美食也尝尝。 等她回来的时候,陈凤和苏浪已经回到了客栈,芳芳有些奇怪,现在才上午十点多: “东西卖完了?这么快吗?” 苏浪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卖点东西,那不是像喝水一样简单吗?” 苏浪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挺多钱。 “看到没有,芳姐,这100多块现大洋都是我卖东西得到的。” 陈凤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 “我说浪哥,你就别吹了,那些东西就刚开始的时候卖了十几个铜板,后来都送人给送掉了,你还在这里吹牛逼。” 苏浪被人当场戳穿,脸立刻就红了,还死鸭子嘴硬的怼回去, :“我那不也是为了救济一下穷人吗?我有什么错?当是我自己掏钱买的,算了,我把钱给我干爹干娘不就可以了。” 几个人在房间里一边说笑,一边品着香茗, 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婴儿哭啼声,哦哗,哦哗!哦哗。 方芳他们才想到范寡妇的儿子在这里,就石。刘大壮他们房间里呢, 他们两家人现在可是死仇,刘大壮夫妇和萍萍姐妹,会拿这个小孩撒气,也是再正常不过, 对于姜家人和范寡妇的作为,方芳固然是非常厌恶,但是刘大壮他们去虐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她也不太认同, 也是,这小孩还是自己带回来的。 :“小凤,你去劝说一下你家人,让他们适可而止吧,吵吵闹闹的引人注意,有什么好处?他们要是实在不愿意见到那孩子,你就把他抱去你那里去吧, 反正他在这里也待不久。” 是不是真如方芳想的这样?刘大壮他们一家人在虐待这个小孩呢, 还别说,事情跟方芳想的还真的差不多,虐打范寡妇儿子的人正是马氏,还有珍珍。 大清早,刘大壮就带了三个小孩回到客栈的房间里,马氏那也是一夜没睡,在房间里翘首以待,等着呢。 昨天听到萍萍回来说小妹妹红红被范寡妇虐打的事,她心疼得不行,现在亲眼看到小外孙女遍体鳞伤,更是心如刀绞一般难过, 珍珍和红红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脸上手上衣服沾满了污渍,特别是那身破衣服,上面都脏得发硬了。 马氏让丈夫去打来一大桶热水,当她把红红身上的破衣服脱掉的时候,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瞬间就崩溃了。 红红的前胸后背,大腿内外侧,阴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指甲掐伤,有些把皮肉都抠了出来,很多地方已经是红肿化脓了。 马氏的眼泪瞬间缺了堤,她想不明白一个话都还没能说利索的小孩会被人下这样的毒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立刻让丈夫到药店去买一些刀伤药。 丈夫走后,马氏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外孙女把身上的污垢给洗干净,那套脏破的不像样的衣服,当然是等珍珍洗完澡的时候,再一起拿到外面去扔了。 珍珍的身上也有很多处伤痕,不过跟红红的不同,她的伤多数是用鞭子或者棍子抽的。 刘大壮很快就回来了,大夫给他开了一些药粉和一小瓶子的山茶油,大夫吩咐把药粉和山茶油调成糊状涂在伤处。 刘大壮见到红红的惨状也心疼得眼泪直掉,他把药调成药糊就出去倒孩子的洗澡水了, 马氏把药糊涂在红红的伤口上,红红非常抗拒,可能这药有些刺激性,孩子难受得又哭又闹, 马氏也哭了,好不容易把外孙女哄睡,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睡在床尾范寡妇的胖儿子,看着这小胖墩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心想这身肥肉是吃了自己闺女的血和肉长的。 马氏问丈夫 :“这小畜牲额头上干嘛贴着一块膏药,他受伤了?” 刘大壮说:“没有,方芳怕他哭闹麻烦给贴的,说是什么拍花药,是拍花的人贩子专门用来拐带小孩用的。” 马氏看着小胖墩越看越恨,像看到他父母害死自己女儿和虐打自己外孙女的场景, 越想越火冒三丈,她一手把小胖墩额头上的拍花药撕掉, 不到一分钟,小胖子就醒了过来,他先是拉了泡尿,这泡尿可不少,身下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