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月华居士看了看站在旁边摇摇欲坠的苏浪,这小子现在的样子可太惨了,鼻青脸肿都是小问题,他最重的伤是被人踢中了裆部,蛋蛋不碎也差不离了,还有这么冷的天被人泼了两次凉水,还让方月华拖上房脊顶吹寒风,想想现在可是农历十一月中旬,夜里已经是零下五六度的天气, 寒风一吹,湿答答的衣服马上变成了硬崩崩的冰碴子。 在屋顶的时候,如果没有方月华拉着他,他早已经从屋顶摔下来了,现在在地面上也是强撑得站着,只是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上下牙齿不停的打架,全身抖如筛糠。 方月华不动声色地从宽大的袖口里飞出一条长鞭, 长鞭尾部直取宋三小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宋三小姐的肩膀绕了一圈。 宋三小姐,啊!的一声惊叫,她身上的貂皮斗篷已经被长鞭上的倒刺给扯了下来。 刚反应过来貂皮斗篷已经被月华居士甩到了苏浪身上。 方月华说:“臭小子,被活埋没死可别被冻死了,这点本事还出来泡妞,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还不去把你的小情人放下来,迟了可就晚了。” 苏浪披上宋三小姐的水貂皮斗篷踉踉跄跄的走到捆绑陈凤的木桩子前, 陈凤现在的表情十分痛苦,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落,嘴唇咬得已经是血肉模糊,脚下还有一大滩血。 苏浪拍了拍她的脸喊道:“小凤,小凤,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就把你放下来,我再也不会让你在这里受罪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苏浪把陈凤放下来,抱在怀里,没有老蒋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蒋中正装得一脸伤心地说:“小凤,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的所爱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也会放你幸福的,我知道我们年龄相差不少,我配不上你,但你现在这样让我太心疼了,小凤!呜呜呜!” 苏浪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 :“姓蒋的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在场的人都清楚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你玩腻了我妹子,就让春喜把我骗来,然后,演一出捉奸的戏,就是为了甩掉小凤,你要娶姓宋的女人了,对不对? 怪不得我前段时间在钱塘江看到你跟姓宋的女人在江边卿卿我我,怕你们早就睡在一起了吧,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奸夫淫妇。” 老蒋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想反驳又插不上嘴。 苏浪越说越气, 突然站起来对着老蒋左边脸颊就来了一拳头。 老蒋的狗奴才见主人挨揍,个个把剑拔弩张,撸胳膊挽袖子想冲上来把苏浪给砸成肉饼子, 但是没有老蒋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可有一个人他敢,此人就是刚才打便宜手,踢了一脚苏浪裆部的那个家丁,其实此人不是蒋家的家丁, 是老蒋有一个叫欧阳淑芬的小妾,这个人就是欧阳小妾的哥哥欧阳辉,只是他跟家丁穿的衣服样式差不多而已。 欧阳辉高高举起一根成人胳膊粗的木棍对着苏浪脑袋就要砸下去, 这一棍子如果砸中,苏浪的脑袋瓜可就碎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打到欧阳辉右手腕的腕节上, 只听咔嚓的一声脆声,石子穿过腕关节的骨头钉到后面的青砖墙壁上。 大棍子应声落地,欧阳辉用左手捂住右手血如涌泉的腕关节,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哀嚎。 老蒋知道能有这种功力的人在场的除了月华居士没有别人了,他看了一眼欧阳辉,叫了两个家丁把人拖走。 苏浪花了一番工夫才把人解下来,十分吃力地把陈凤抱到月华居士面前,陈凤身下的血流了一路。 方月华给陈凤把了把手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从怀里拿出一颗黑得发亮的药丸子递给苏浪。 方月华说:“喂她吃下,可以保她一命,遇到我算她命大,姓宋的女人给她下的红花落子汤,剂量能把五个孕期妇女全身血液全部流干,说她是毒蛇一点也没冤枉她。” 方月华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外走, 快到大门的时候见苏浪没有跟来便转过头去看了看。 :“臭小子,还傻愣愣地站着干嘛,只要我走了,这个院里的妖魔鬼怪马上就把你们俩撕成碎片,你信不信?特别是心狠手辣的宋三小姐,那时候就不是种树活埋死的那么简单了,可能要你挨个尝试满清十大酷刑。” 苏浪听完打了个激灵,心想这个时候我还发什么呆,我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小凤才是罪大恶极, 他强打起精神咬紧牙关把陈凤横抱起来就向月华居士走了过去。 三人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听闻后面一声枪响:啪! 硝烟在方月华后心口处向四周漫延, 方月华转头向后背打量,银白色的斗篷后方升起一股销硝烟味的烟雾, 她慢慢的向后面转身,啪啪啪,连续三枪,三颗子弹迎面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