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众人便见蔡监升像失心疯一样,跑到自己房间里开始打包银票衣物。 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就连蔡夫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忙上前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蔡监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道:“夫人,赶紧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出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吴尺也同样不明所以,他以为蔡监升是被土匪刺激到了。 “姐夫,可是害怕那些劫匪再找上门来?秦将军已经派人……” 蔡监升被气到面色涨红,愤然甩袖道:“我再说一遍,想活命就赶紧收拾东西,否则就在这里等死吧!” 若非吴尺是他的小舅子,这会儿他是真想把他掐死! 找谁帮忙不好,偏偏去找顾辞和秦铮。 这是嫌他们这一大家子死得不够快! 见吴尺还要问,一旁的蔡夫人上前说道:“小尺,不要再问了,你姐夫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你就听你姐夫的,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城门口汇合!” 夫妻多年,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以她对蔡监升的了解,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否则他不可能如此慌乱。 吴尺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跑了出去。 只是不一会儿,房间外面就传来了吴尺的惨叫声。 下人慌忙前来禀报,“大人,不好了!我们府邸被秦将军派人包围了!” “什么?!” 蔡监升收拾包袱的手停住了。 同时,他又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么快?!”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房外。 果然见吴尺、他的子女小妾以及先前上门来的亲朋好友,都被秦铮命人押解在地上。 “大人,救命啊!” “爹、娘,救我!” 院落里,哭喊声一片。 看着站在眼前面若阎罗的秦铮,蔡监升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脑瓜子正嗡嗡作响。 “这天还没亮呢,蔡大人这是要去哪儿?”秦铮手指长剑,冷声问道。 蔡监升面色如常,强装镇定,“秦将军这么晚了,带兵私闯我府邸,所为何意?” 秦将军嗤笑道:“蔡大人不愧是一县之长,不仅贪污受贿的本事出类拔萃,就连装聋作哑都如此的炉火纯青。”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闪过。 府中管家的人头,顷刻落地。 鲜血飞溅到跪着的其他人身上,满身血色,众人顿时都被吓坏了。 秦铮漫不经心的用管家的衣角,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剑。 “蔡大人,本将军的耐心有限,现在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闻言,蔡监升也不装了。 “秦铮,你莫要欺人太甚!别以为本官不知道,黑风寨的事情是你们一手设计的!” 刚听到消息时,他还在纳闷。 这些年,他早已与各大山寨约定好了,黑风寨怎么会突然变卦? 直到他前脚刚听到秦铮出发剿匪的消息,后脚他就赶过来了,他才恍然大悟。 这一切都是秦铮的阴谋! 怪只怪,他从一开始就看走了眼。 认为眼前之人还是个毛头小子,便轻视了他的能力! “啊!” 一声惨叫,蔡监升的一位亲戚当即便死在了秦铮的刀下。 “蔡大人,我说过,我的耐心有限。” 秦铮字字句句,声寒如冰,让蔡监升的家人们惧怕不已,唯恐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爹/老爷/姐夫!救救我们!” 谁知,蔡监升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诡异的笑声在朦胧的月色下,更显诡谲,不禁让人脊背发寒。 “我承认我确实贪污受贿,官匪勾结,罪行累累,但哪个在朝为官的敢说自己两袖清风?!” “既然他们都做不到,为何要来强求我?!” 秦铮怒斥道:“强词夺理!”他人违纪自有大夏法律进行判决,这并不能成为你犯罪的说辞。” “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只是在为你的一己之私找借口!” 看着秦铮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蔡监升嗤之以鼻,“秦铮,你以为杀了我天下就太平了吗?天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底下多的是像我这样的官员,你还能都除尽不成?!” 秦铮箭步上前,单手擒住蔡监升,把剑搭在他脖子上。 “天底下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我不知道,但别被我看见了,否则我势必除恶务尽!带走!” ------ “镗镗镗!镗镗镗!” 一阵响亮的敲锣声响起,顿时就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 只听敲锣的人高声喊道:“狗官蔡监升在任期间贪污受贿、勾结匪盗、谎瞒赋税、欺男霸女、罔顾人命,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现已被秦铮秦将军率领定北军缉拿归案!蔡监升及其家人将于午时在刑场斩首示众!” 随后,众人便见士兵们押送着蔡监升及其家人的囚车,正在游行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