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了?要我说那姓文的老太太也是蠢,宁愿在乡下住着,也不来伺候我孕期。” “呵,她不就是想跟我拿乔吗,别说我不给她机会,要是她回头见面礼不能让我满意,以后咱们儿子生下来,她看都别想看!” “到时候,看谁继承她的文氏?” 阮清雪抚着小腹,语气很是有恃无恐,接着又嗔怪道, “对了,阿荣你以后说话小声点儿,别像刚才那么一惊一乍的,吓到孩子怎么办?” 柏荣闻言,神色阴冷地看着她。 随后语气淡淡道: “吓到了干脆就流了,要是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那还要你有什么用呢?” 阮清雪愣住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柏荣,之前哪怕柏荣让她把孩子打了,也仅仅是不耐烦,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阿荣,你……” 柏荣因为对文老太太的猜测,心里正不耐烦,完全没了耐心去哄阮清雪。 此刻他声音并不大,可他看阮清雪的眼神,却仿佛在看蝼蚁一样, “阮清雪,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老太太不愿意回省城,那你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乡下伺候她,如果你不愿意,那有的是人愿意,懂了吗?” 阮清雪脸色白得吓人。 她从来都不是蠢人,也是顺利怀孕之后,柏家那头又松了口,觉得肚子里有了文氏未来的继承人,这才让她有些飘了。 可刚才柏荣的话,让她瞬间冷静下来了。 是啊,她能怀孩子,难道别的女人就不能吗? 柏荣这种在国外长大的公子哥,露水的情缘都不知道有多少,他想要儿子,还怕没有女人给他生吗? 真要是惹急了他,他拍拍屁股出国了,那她怎么办? 确定怀孕之后,文工团的工作她已经辞了,她是坚定要跟柏荣出国的! 阮清雪向来很会审时度势,当即站了起来。 刚才“母以子贵”的骄矜瞬间收回去,很快道: “我这就去向阳大队,文奶奶年纪大了,怎么能劳动她奔波,自然应该是我这个孙媳妇去伺候她。” “阿荣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一定会让文奶奶满意的。” 柏荣没说话,转身站在窗前朝外看。 眼前闪过当初在津市的一幕一幕,想到那两张相似的脸,他终于下定决心,把他的猜测告诉爷爷,这件事必须要爷爷来做主! 阮清雪没等到柏荣的回答,识趣地主动出了门。 只是临关门之际,她回头看了柏荣一眼,心底冷笑: 她当然看得出来,柏荣刚才没有正面回答她结婚的问题,但是她也并不担心。 暂时伏低做小算什么,等到她的儿子生下来,她会让柏荣再也不能生别的儿子,办法多的是。 她费尽心思才给自己选定了柏荣,为了柏荣,她甚至放弃了顾朝阳,自然不会允许别的女人来摘她的桃子! 想到顾朝阳,阮清雪心底又有了一丝怅然。 到底是年少时候喜欢过的人,即便夹杂着算计,但她还是希望顾朝阳好的。 再等等吧,等她坐稳文氏少夫人的位置,自然会抽空去找顾朝阳谈谈,让他别再那么堕落了。 只要顾朝阳肯跟江暖离婚,再改掉他捡破烂到处要饭的习惯,等顾朝阳职位升上去了,以后她的儿子,也不是不能认他做个干爹。 顾朝阳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崽儿还没来呢,竟然有人惦记让他当干爹了! 太离谱了,认什么干儿子,他想要崽儿,不能自己生吗? 以前顾朝阳虽然忙忙叨叨的,今天偷摸藏私房钱,明天去套路沈行之,其实他没说过,他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到底能不能行。 但是现在顾朝阳没有那个顾虑了,他行!他肯定行! 谁让他身边有条锦鲤呢! 他就说,怎么自从他和暖暖结婚之后,简直就是财神附体,钱来财来好运来,就连跟他老奸巨猾的爷爷斗,他都没有落过下风!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都是因为暖暖,她是锦鲤投胎! 也不知道,暖暖从前是养在哪个池子里的,很可能是财神爷院里的池子吧。 现在顾朝阳比较忧心的是,鱼下崽都是一窝一窝的,那他生下暖暖的小鱼崽儿,不会也一次好多吧? 但是他养不起那么多崽儿,他只想要一条! 除了这个,顾朝阳这几天任务进展相当顺利,简直有如神助,每次指挥判断都是正确的! 几个战友也很高兴,毕竟到目前为止,因为顾朝阳指挥得当,大家竟然都没有受伤,这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难得了。 大家都看出来,顾朝阳明显相当意气风发,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有人就笑道: “以前任务顺利,也没看朝阳这么喜形于色,这次是怎么了?” 顾朝阳闻言,顿时一脸高深莫测地道: “你们不懂。” 倒也不是他不大方,主要是这种事说出来,会遭人嫉妒的! 谁能想到呢,难怪他顾朝朝干什么都顺风水水的,原来锦鲤暖暖在保佑他! 等他完成任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买个礼物感谢暖暖,但是买什么好呢? 鱼食? 江暖还不知道,她被顾朝朝单方面认定是锦鲤投胎了,那个混小子正琢磨着给她买鱼食 呢。 他甚至还暗戳戳想着,江暖会不会睡着睡着忽然变身! 此刻,江暖正看着手里的一张纸。 柏荣哪会想到,他在省城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留意。 所以他这里刚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爷爷,柏庸那里还没收到消息呢,跟着他的人就知道了。 随后消息转了几手,很快就到了江暖这里。 江暖弹了弹那张纸,笑道: “柏庸就是在香江再忙,也该现身内地了吧?” 江暖倒是没猜错。 柏庸正全心全意对付文观棋的时候,忽然收到孙子递来的消息,说是他想起来,江桂花眉间的痣,跟他小时候在爷爷书房见过的,文家柏家全家福上,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子,一模一样。 柏庸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掉了。 一辈子都在算计人的老头子,难得露出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 一个文观棋还活着也就算了,难不成文家最小那个女儿,文锦书也活着? 王伯也很吃惊。 要知道当初的事儿,他也是亲眼看见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他有底气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