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谙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坐在床上懵懵地,像是老旧的电脑开机般,需要时间开机,需要时间反应。 昨天,她好像,一直哭?呃,还跟时初礼闹了脾气? ? 洛谙二脸懵逼。 还好,还好,昨天闹完脾气,跟人家道歉了,不然今天怎么面对礼哥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谙一个猛扎,又扎回了被窝,不想面对现实。 太丢人了,礼哥不会笑话她吧……应该是不会,礼哥人那么好。 突然,洛谙一个弹射,猛然从床上坐起。 等等,好像有件事,非常重要。 她立马跳下床,快速进洗手间洗漱,结束后又立马冲向书房。 打开门巡视一圈,人不在。 “啪嗒啪嗒”穿着拖鞋下楼,果然,在客厅找到了人。 楼下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陆少恒。 “哟,谙谙。”陆少恒抬头看见楼梯上的洛谙,热情地打招呼。 洛谙“腼腆”地应了声,慢慢走下楼梯。 庆幸,她刚才洗漱后,换了身家居裙子。 洛谙缓缓走到时初礼身边,乖乖喊了声:“礼哥。” 时初礼拉过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 “饿不饿,饿的话保温箱里有三明治。”时初礼看了看女孩的眼睛,发现有淡淡的红肿,但是不严重。 陆少恒显然也注意到了洛谙的眼睛,如坐针毡,欲言又止。因为他没有那么不怕死,调侃这种事。 显然,他想歪了。 听时初礼一问,洛谙还真感觉饿了,朝坐在对面的陆少恒点点头,起身去厨房。 昨晚哭成那样,哭也是需要体力的,早上又起得晚,没吃早饭,现在感觉是真的饿了。 走近厨房,看到岛台,昨晚死去的记忆开始不断攻击她。 双皮奶,她以后再也不吃了! 她咬着牙绕过岛台,去保温箱里拿三明治。 打开保温箱的门,看到里面盘子上的三明治,她一眼便认出,这是时初礼做的。 洛谙单手拿着喜滋滋地咬了一口,喷香酥软,刺激着所有味蕾。 边走边吃,走到岛台处,却特意避开昨晚坐的凳子,到另一边坐下接着吃。 等她坐下,看着脚下的高脚凳,深觉有什么不对——她现在脚是搁在凳子上面的横杠处的。 昨晚的记忆虽然支离破碎,她却清晰的记得,时初礼坐在上面,腿是可以撑到地的! 洛谙手拿着三明治,坐在凳子上,努力伸腿,用脚够地…… …… 洛谙:…… 另一边,茶几上水壶冒出白气,时初礼提起茶壶,缓缓给陆少恒倒了杯茶。 陆少恒看着他哥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老爷子作风,啧啧感叹。 他也是刚来,来给他礼哥送东西的。 “哥,给你。”陆少恒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时初礼。 “你还亲自跑一趟?”时初礼接过,轻轻笑了声。 “害,这不是礼哥你自从住这,我还没来做过客么?正好过来看看。”说着,陆少恒转头打量起这栋小别墅。 很温馨,比如,随处可见的玩偶,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谁的。 见陆少恒注意到那些玩偶,时初礼喝茶的手一顿,开口道:“出去玩的时候,如果看见有什么值得买的玩偶,记得带回来。” 时初礼边说,眼神边瞟向在餐厅吃东西的女孩,满眼温柔。 陆少恒一听这话,啧啧啧地揶揄着看他哥这从未见过的一面。 显然,那天在酒吧的说辞,是个人都知道他哥在骗鬼,什么合适,什么没人可以结婚,都是放屁,他就是预谋已久。 这招很冒险,只要三年内,殷斯景但凡明确表现出对洛谙有意思,时初礼都不能用那套浅显的说辞糊弄。 但真的是糊弄吗?陆少恒想起那天的场景,无奈一笑,他景哥对上他礼哥,从来都没有胜算的。 “礼哥,你和叔叔,可是越来越像了。” 他说的叔叔,是指时君誉,时初礼的老爸。他从小也没少在时家玩,他一直觉得礼哥和时君誉不像。 时君誉见了他们这群孩子,没事干都捉弄,比他们都像孩子,反倒礼哥,年纪轻轻,倒像上了一把子年纪。 现在看起来,他礼哥和君叔,两人盯着自己妻子看那劲儿,简直一毛一样。 时初礼挑眉看向陆少恒,意思显而易见。 他不像自己的父亲,像谁啊? 陆少恒一噎,随即无赖地向后靠着,两条胳膊嚣张地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一样道: “哥,今天中午我要在你这蹭饭。” 没成想,一个简简单单的要求,惨遭拒绝。 “今天怕不行。”时初礼淡淡道。 “为什么?”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痛心疾首的陆少恒的,另一道是刚吃完走过来的洛谙的。 “今天要带谙谙去吃湘菜。”时初礼对着陆少恒说,却转头挑眉看洛谙。 洛谙在时初礼沙发后面,胳膊撑在沙发靠背上,有些讶异:“我还以为礼哥你开玩笑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