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梁乘坐紫云鹏飞往皓月国时,许洲在北部洲遇到了大麻烦。 这段时间,许洲一直跟在唐长老身后学习炼器。在唐长老的帮助下,他终于弄清楚了如何恢复自己的实力。 但尴尬的是,天魔宗内的丹药大多是诡丹和毒丹,能给他帮助的丹药,不是价格太高,就是他没有资格购买。 许洲好不容易借着唐长老弟子的名义,搞到了一枚筑基丹,却也因此招来了灾祸。原来,这枚筑基丹已经有人预定,而且这背后之人的实力不比唐长老弱。 由于唐长老是天魔宗少有的炼器大师,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人直接对许洲发难。 但自从唐长老外出寻找炼制“上品飞舟”的主材料——青檀木后,许洲就发现找自己麻烦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开始,这些人还只是借着同门切磋的名义来让他难堪,后来发展到一群人来围堵他。 许洲一开始并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只想着尽快恢复实力,但是这几个人欺人太甚。 许洲凝视着眼前的几个人,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葛文,就为了那一枚筑基丹,你竟如此步步紧逼?” 葛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许洲,我的东西,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抢。你以为你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许洲紧握手中的水影剑,剑身微微颤抖,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愤怒与不甘。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举世皆敌的境地。 葛文的目光落在了许洲手中的剑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许洲,你手中的剑,就是让水系宗亲传弟子高价悬赏的那把吧?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能让你如此珍视?” 许洲看着葛文,眼神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又来一个想夺他剑的,这些人真是贪得无厌。 他冷冷地回应道:“这把剑,你连名字都不配知道。” 葛文身边的小弟见状,凑近葛文耳边低语:“老大,你说,如果我们拿到这把剑,能不能用它把水系宗的亲传弟子引出来,然后……”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满是狠厉。 葛文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拍手叫好:“好主意!水炎宗的亲传弟子,如果让他成长起来,一定又是我天魔宗的大敌。许洲,只要你把这把剑交给我,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如何?” 许洲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如寒风:“不怎么样。我最后说一次,让开,别逼我对你动手。” 葛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许洲,别假清高了。在这十方沼泽,就没有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注定不适合这里。” 许洲不想与葛文过多纠缠,径直从他身边穿过。可葛文却再一次挡住了他的去路,仿佛一只拦路虎,不肯罢休。 这一次,许洲看向葛文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变得冷冽而决绝。 葛文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然不依不饶地喊道:“把剑留下,没听到我说了什么吗?” 下一秒,水影剑如同闪电般出鞘,剑光一闪,葛文的头颅瞬间飞离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许洲的脸庞。 阳光照射在许洲那张满是血点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异和恐怖。 许洲一把夺过葛文的乾坤袋,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了,老家伙,我又要逃亡了。” 他知道,杀了葛文之后,他必将面临天魔宗的追杀。 但即便如此,他也绝不后悔。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纠缠不休的日子。 说着,许洲再一次出手,杀了那几个被吓尿了的狗腿子。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但许洲却毫不留情。 葛文到死也没想到,一个连筑基都没筑基的人,实力居然会如此恐怖。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服用了筑基丹后,许洲的修为虽然只在筑基期,但是身体素质却堪比金丹。 再加上水影剑和末世的经历,他的战斗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同境界的修士。 就算是金丹的强者,他也能杀,更别说他还有避水珠的增幅。 许洲小心翼翼地掏出那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避水珠,用沾满血迹的衣裳轻轻擦拭着,仿佛在对一个老友诉说着心声:“后面,我就只能靠你了。” 杀了葛文之后,许洲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都不会再容纳他。只要在北部洲,他一上岸就要面临无休无止的追杀。 许洲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既然陆地上已经不容他,那他便去海里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有避水珠相助,他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甚至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安详。 或许,在水下,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在这十方沼泽中压抑的活着。 但是,随着他潜入水深,许洲的心中也不免涌起一丝遗憾。 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完成那老头的心愿了。 那个一见面对他悉心教导、关怀备至的唐长老,如今可能正因为他而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