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只是简单收拾一下,很快就出来御剑飞走了。 外边听到钟声一直心里不安的众弟子见此,面面相觑,这……这是什么情况? 问自己峰的长老或者峰主,也没有得到答案,他们直接离开,如此,他们的心里更加的惶恐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他们,却完全不知道。 这种未知的恐慌,让他们更加的不安起来。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知道的人,有收拾自己物品直接离开的,还有一些没有回来的。 一下子,所有人都没有了做任何事情的心思, 宗门上下心思浮动。 掌门议事大厅里,一下子空了大半,只相剩下少部分的峰主和长老们。 一时间,剩下的众人心里五味杂陈,只是短短半天的时间,整个宗门差点儿分崩离析,这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些人,就真的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直接选择离开,还真是…… 他们的心有些寒,一时间,谁也提不起说话的劲儿来。 倒是贺春阳有些意外的看着最先反对沈九离留在宗门,要求沈九离离开的赵青平问道“你不是最反对沈九离留下,要让她离开的人吗?你怎么没有出离开?” 因为贺春阳的这句话,大厅里的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赵青平的身上,眼里都是好奇,好奇他怎么没有选择和那些人一起离开。 赵青平脸色平静,淡然的神情都没有变,很自然的开口道“我确实想要沈九离离开,但是这与我不离开也并不冲突吧?” 赵青平声音低沉的继续道“我是剑峰的峰主,不也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宗门,弟子,拿着钱自己跑了,我反对,但是反对无效的时候,宗门有危险的时候,我也是能为了宗门豁出命来的,这两者,有冲突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两者,确实不同冲突,只是猛得听到,有些矛盾而已。 赵青平叹了口气“好了,掌门,现在是不是要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以最小的损失,保住整个宗门了?” 既然无法将沈九离弄走,无法左右掌门的想法,现在只剩下提前防备这一个选项了。 赵青平话落,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尤掌门,等着尤掌门做决定。 一下子,所有的压力给到 掌门,尤掌门深吸了口气,也没有急着出声,脑子飞速的运转着,其他人也不出声,静静的等着尤掌门说出解决方案。 而他们,也在脑子里快速的想着办法。 那些人不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如果来了,对于他们来说,那不是灭顶之灾。 除了黄老有和他们一战之力之外,他们这些人的修为,在那些人眼里,完全不够看的。 所以,这也是刚刚那些长老和峰主选择离开的最大原因。 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必死的结果,他们并不想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到了他们这个修为,一直受所有人敬重,也过习惯了这样奢侈又被人捧着的日子,他们想活着,并不想死。 所以,他们的选择并没有错,他们并不想因为一个宗门,一个小小的弟子而死,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尤掌门叹了口气“千年前一战,咱们宗门竹赤行宗主同众峰主及一些长老全部陨落在那些大战之中。 宗门令丢失,无法完全开启护宗大阵,我也没有办法得到宗主传承,如果能够得到宗门令,护宗大阵能完全打开,至少能够在飞升期大圆满的修者攻击下,坚持半个时辰。 而我,也能进度飞升大圆满境界,加上黄老我们两个, 也许,和那些人,还有一战的可能。” 所以他是掌门,而不是宗主,因为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得到宗主的传承,但是又是掌管整个掌门的人,所以,众人才会叫他掌门。 如其他宗门的掌门一样。 千年前的传承,断层了,才会出现现在如此尴尬的情况。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他们虽然没有参加过那场大战,但是那时也都已经是宗门里的内门,或者亲传弟子了。 甚至那些陨落的人,有些还是他们的师父或者师伯、师叔们,他们都是与他们接触过的人。 所以,感触更加深。 听到掌门的话,一时间 也有些失神,哪里有些怀念和敬重,那也是他们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疼,从来不会宣之于口的难受。 大厅里气氛有些伤感。 在这么伤感的氛围里,沈九离想了想,手里出现一个黑色的令牌“是这个吗?” 在她拿出来的那一刻,那与宗门融为一体的灵力汹涌而出,蓬勃的生命力震荡着向四面八方而去,穿透大厅,向整个宗门扩散。 “宗门令。”因为太过震惊,整个大厅里有的人,包括黄老和尤掌门在内,猛得站了起来,连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差点破音了。 双眼直直的,瞪的大大的看向沈九离,手里的黑色令牌。 离她最近的尤掌门和黄老更是人都是颤抖的,是激动的,也是难以置信的,双眸都红了。 尤掌门双眼直直的瞪着静静躺在沈九离手里的令牌,真的是宗门令,是真的,这……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沈九离,声音都不稳了“九离,丫头,这令牌你是如何得到的?” 要知道当初他们可是去了那次大战的地方,像那些方圆千里之内的地方都一点点,非常仔细的检查过了都没有找到宗门令。 没有想到,事隔千年,竟然就这么,很不可思议又很随意的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女修手里,他们怎么可能不震惊? “姑姑给我的!”沈九离回答的很自然。 “你姑姑是谁?”因为太过震惊,尤掌门他们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脑子完全跟着沈九离的话在走。 沈九离很自然的回答道“竹赤行。” “……”现场,又是一片寂静。 然后,是黄老一声更加大,完全无法控制的声音“怎么可能,你才十六,我师父,死了千年之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