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池渊小脸一黑,无事现殷情,非贱即盗,贺春阳这笑得也太猥琐了,有诈。 易池渊向后退了一步,小脸依旧冰冰的“不,我有事。” “没事,可以抽个空。” “不,我没有空,抽不了。” “小易啊。” “打住。”听着一个老头夹着嗓子撒娇,还能看到样子,两重重击,眼也痛,耳朵也痛。 连带的心脏也有些不舒服,嗓子眼儿也不舒服,深吸口气,压压到楼兰嗓子眼儿的东西人,感觉人舒服一点儿之后,易池渊冷着脸才继续道“我很忙,别和我说话。” 贺春阳脸上的笑容是一点儿没变,开玩笑,他是谁?他可是宗门最强长老。 不是修为最强,而是脸皮最厚,不然,和外谈判的事情也不会交给他,所以,想要这么简单让自己退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心思百转,也只是瞬间,贺春阳老脸都不要了,直接往地上一趴,两手抱住易池渊的小萝卜腿哭嚎道“小易啊,师叔求求你,求求你了。” 易池渊脸都绿了,强忍住被人抱住小萝卜腿的不适,微怒道“你放开我。” “……” “……” “……” 现场痛的起不来的众人因为这一幕刺激着,也不痛了,双眼瞪的大大的,我,我去,这是他们认识的贺春阳吗?那个温文尔雅,在外人面前总是笑着的贺春阳长老吗? 什么时候他竟然这么不要脸了,完全不要形象的抱住人家一个小孩子的小胖腿,就差哭出来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对于贺春阳长老的认知,在这一刻全面崩溃。 现场寂静。 贺春阳还在说“你先答应我再说。” “放开。” “答应我。” “你这是无赖。”易池渊咬牙。 “过程不重要。”贺春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直接回道。 “……”神TMD过程不重要,还要脸吗? “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靠在门上的沈九离看着这一幕实在没有忍住,哈哈大笑出声。 易池渊抬头,用自认为很凶残的眼神瞪了沈九离一眼“还不快救我。” “咳。”沈九离轻咳一声,走过来的同时一边说“贺春阳长老,您先起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贺春阳摇头“我觉得,我松手,他会跑。” “……”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易池渊跑不掉,只能黑着脸瞪着直接躺在地上抱住他腿的贺春阳。 如果,如果这人不是流云宗的长老,不是现在他名义上的师叔,不是沈九离在这里看着,他一定把他踢下飞船。 “你说说你想求大师兄什么事情?”沈九离笑眯眯的直接坐在地上看着贺春阳问道。 “飞船上也没有事情,小易啊,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教教这些废物们,让他们稍微长进一点儿?”贺春阳笑眯眯的说出自己目的。 “嗯?” “……” “……” “……”现场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贺春阳求的事情是这件事情,而不是为了自己求什么,就,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那些坐在地上的修士们一个个都沉默了,眼睛有些微微的红。 听到贺春阳的请求,他们就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成了,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在人家手里过一招,可见他的修为有多强。 他们也不需要学多,只要学个一招半式,绝对能超过其他同辈修士很多,至少,别说自保,只要不遇到比他们修为高出太多的,就不会有什么大危险。 这种能提高修为和修行办法,又能保命的训练,是他们求之不得,完全不敢想的事情。 现在被长老说出来,现场安静极了,一双双眼睛全部齐齐的看着小小的易池渊,眼里都是祈求和期待。 易池渊沉默着,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而沈九离,同样也没有说话,这是易池渊的事情,要让他自己做决定,别人不能强迫他,也不能替他做决定,她自己也不可以。 易池渊看着二十多那模样,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只教两招。” “好好好。”听到易池渊松口,贺春阳一下子就激动了,开心得不行。 其他人双眼都是亮的,兴奋的眼里都是光,同时跪在那里齐声道“多谢大师兄。” 一旁一直看着的司宇瑞眼角狠狠一抽,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这可是他和九离的大师兄,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连同峰都不是,哼,也太不要脸了点儿。 不过看着其他人高兴的样子,司宇瑞心里虽然酸酸的,但是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扫兴的话。 同时高傲的抬起自己的脑袋,哼,这可是自己的大师兄,很强很强的大师兄,不是他们的,哼。“ 如此想着,易池渊这个当事人头痛着接下来的日子要忙碌起来。 反而司宇瑞骄傲的不得了,呵呵……看着小小的易池渊眼里都是崇拜。 而拄着拐杖一脸阴郁站在门口将一切同样从头看到了的林妙清眼底是深深的嫉妒和恨意。 该死,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大师兄不是她的?她的师兄们都是需要别人教的废物? 林妙清看向一旁笑着沈九离嫉妒的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她遇到了?凭什么,自己哪里比她差了。 如此想着,林妙清双眼又再一次不自觉的落到沈九离腰间的玉佩眼,眼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浓烈占有欲。 这个,她一定要得到,一定。 垂头,看向看自己毫无知觉的腿,感受着那腿的疼痛,闻到这里现在已经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恶臭味儿。 林妙清整个人惶恐极了,她的腿,真的会如丹师说的一样,一点点的腐烂,坏掉,最后,自己真的会成为一个瘸子吗? 不,她不要,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慌,她,一定会在腿彻底腐烂之前,想以办法的。 林妙清如此安慰着自己,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向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