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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就是情绪感知更敏锐的萩原跟工藤能凭借本能意识到他现在似乎……
非常、非常的生气。
这很正常,以安室透的性格,在意识到自己的同期‘死而复生’后疑似跟组织扯上了什么关系,还变得和记忆里微妙的不同时,他心中伴随着震惊而生的一定是怒火。
工藤敛下眉眼,看见了吧台下阴影中安室透下意识紧握起的拳头。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一个人死亡后,最痛苦的就是被留下来的人了。
但那并不是工藤准备告诉安室透的所有东西,他只是想制造震撼的发展,因为除了回家以外,系统之后能有多少能量来帮他彻底扮演成别人,跟其他人的震撼程度也息息相关。
可完成任务又不代表他们跟安室透有仇……倒不如说,工藤跟萩原都挺不忍心的,他们本来就商量好了,一定要在安室透往坏的方向思考之前就尽快解释。
何况,一开始他就说好不想演什么美强惨的!工藤凝重地想。
他没料到的是安室透接下来的话语。
“不取决于你?”吧台前,金发深肤的青年唇角含笑,乍一看似乎因为这句话而起了兴趣,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没有因为另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凑近而产生什么多余的反应,甚至配合地按着吧台往那边前倾了身体。
距离再度拉近,然而两人都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起码气势上不能输。
“那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这又取决于谁呢?”安室透紧紧盯住了四季侦探的表情,想要捕捉到他最真实的反应,“或者,让我换个更简单的问法吧。”
情报人员的声音冷了下去,音量也放得很轻,从一旁看,就像是他们两人正在耳语一般。
“你到底是谁的人?”
在萩原殉职的公寓里,安室透亲眼确认了一件事,而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低声说:“……另外,那个回廊里理论上没有别的门可供逃生,楼层也很高,从窗户逃跑更是天方夜谭。”
所以,你是谁?
后面的那句话没头没尾的,但是对面的一人一鬼都听出了安室透的意思,并且并不感到惊讶,他们更震惊的是前面的话。
……啊?
萩原倒是很乐观地假装自己没听见,选择回答了后面的问题:【那个的话,说不定我是在炸弹爆炸前就及时被哆啦○梦救了呢。】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偏心,于是严谨地补充:【也可以是假面超人。】
工藤:“……”
这部分当然不可能真的这样敷衍过去了,他是没跟萩原说过对方也许有机会复活,谁让一切都还是没影的事情,提前说了万一之后做不到岂不是更糟糕。
可要是真的能救到这人,那安室透他们注定要知道的‘真相’先不提,总得给别人一个用来解释的借口吧?
他总不能真的说七年前的萩原是被机器猫救的啊!
总而言之,面对安室透的质询,工藤果断选择了——把锅丢给目前尚未出场就已经在江户川柯南那边挂上名字了的背锅马甲,平井亚瑟!
而且天地良心,他接下来说的都是实话。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现在问的问题。”四季侦探悠悠地轻笑了一下,“我当然是我家老大(首领)的人了,这件事小柯南其实就知道的。”
安室透暗不做声地又给江户川大侦探记了一笔。
“至于那个的话,我就不太清楚了。”青年坦然地说,语气也挺苦恼,他没具体说是什么事,不过两人当然都心知肚明,“那个时候救了我的人就是老大啦,但我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了。”
想到他们商量过的最佳解释方案,工藤又硬着头皮忍住羞耻感,补充了一句:“说到这个,我家老大可是很厉害的,人也很不错,救过我很多次哦。”
从他那个世界的萩原研二的角度……也不能说这句话是错的吧,他确实救过萩原很多次。
工藤努力催眠自己,但还是觉得自己夸自己实在太考验人的脸皮了。
是的,他们的方案就是尽可能让安室透相信不管这个萩原是不是真的,他都过得很不错,没有什么对方误解的凄惨经历!他真的没有身不由己,那句话的意思是指‘田纳西的含义由波本来决定’才对啊!!到底为什么会误会成那是指他现在是被人控制着的?
话说难道不是吗?只要安室透认为他是组织成员,那田纳西就是组织成员的代号,反之,这就是最初的普通含义,是一个乐队成员的代号。
也因此,刚才发现安室透在他想办法解释前就飞速误会了的时候,说真的,工藤有点汗流浃背了。
组织到底都让这个世界的零经历了什么啊,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那么糟糕的东西?!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工藤警官也没想到,哪怕他在漫画里见过了黑衣组织干的事,现实中还经常跟那些人打交道,但对这个世界的组织了解得还是不够。
说到底,为什么他也被震撼了…
工藤赶紧后仰拉开了点跟安室透的距离,转身借着喝酒的动作掩盖住了自己的羞耻表情。
由于萩原研二的视角也是随着他的,所以很遗憾的是——他们俩都没有发现在他转过头的那个瞬间,安室透好像咬紧了牙根。
对工藤找补的那些跟所谓老大有关的话语,安室透是一个字也没信。
不说别的,起码四季路的处境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否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乐队成员,为什么会提到‘被救了很多次’?
他快速平复了一下呼吸,决定先把这个也记上调查日程,之后再问问小侦探还知道什么跟‘老大’这个人有关的东西。
安室透很清楚,即便他心里的问题已经堆积如山了,也不可能真的在这一次就全都问出来,不说别的,就说对方前面也亲口表示过自己的回答不一定都是真话,那有些事情,安室透就算问了也不敢信的。
哪怕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是萩原的话,不会在这些问题上骗他。
安室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也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指摩挲着挂着水珠的杯壁。
“最后一个问题。”他直击关键,“你之前提到的幼驯染……你知道他的情况比你更极端,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对吧?”
这也是他感到不解的地方:松田是在众目睽睽下于摩天轮上殉职的,这个应该是没有可能逃脱的了,为什么四季侦探那天又会以仿佛刚见过对方的口吻提到自己的幼驯染?
安室透说起那件事的时候,自己的内心的确也有一处在微微刺痛着。
“这样的话,那个时候……你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对浅间爱理说了那句话的?”他这次没有看旁边的人,而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