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无道理 嬴政点点头 “确实,伏越要强,出门时跟孤保证了千万遍,还说办妥了要讨赏,这会儿若真去将她带回,没准……还真叫她怒了!” “是是是!” 见国君回心转意,李善全连连应和 “就是这么个理儿,君上英明。” 嬴政双手背在身后,思索片刻后又言 “再派些人一路护送,再派两名御医一路跟随,这路上若是遇到头疼脑热,寻医问药也方便些。” 李善全点点头,嬴政却还是神色严肃,他想了想,又问 “信中提及这些刺客是由一个叫蒋里的人派来的,传孤旨意,将秦国所有叫蒋里的人都抓来细细审问一番!绝不姑息这类恶人,竟敢无视孤的威严,伤害孤的女人!” 蒋里? 跟着的李善全总觉得此名甚是熟悉,可怎么想都觉得记忆有些模糊,记不起哪里听过。 主仆二人正走着,忽一太监匆匆上前,参见国君后又在李善全耳边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说了什么,李善全闻风色变,忽跪下朝嬴政颤颤巍巍地说 “回君上,那叫蒋里的人大概是找到了。” 嬴政见事态不对,又连忙质问传话的小太监到底何事,那太监跪地说道 “驻守宫门的蒋里方才忽暴毙而亡,似中毒,死状七窍流血,惨不忍睹啊!” 事态变化的令嬴政措手不及,这蒋里竟是宫中之人,难道他跟伏越结过仇?!伏越在宫中一向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与人结怨到要追杀她呢? “此人到底是不是追杀伏越之人还未必,或许只是巧合,派人细查,问清他身边是否知晓此人与伏越有无过节,他是否对伏越心生过怨恨,倘若真是他……那即便是畏罪自杀,孤也绝不姑息!” 调查此事之人很快便将所得结果上报,当嬴政知晓这蒋里一家在他服毒自尽后被全部诛杀,更是觉得里头有还未知的危机在蔓延着。 “蒋里虽驻守宫门,可从未与伏越有过任何交集,为何要下如此毒手?这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秘密!” 嬴政不明地看向李善全 “不仅要将伏越置于死地,连这枚棋子也要清除干净不留痕迹,此人……与伏越到底有何不共戴天之仇?” 另一边的驻月虽是光荣挂彩,可也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嬴政连发数条来信劝她回去她都未理睬,这会儿都到邯郸城门口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一行人虽是损兵折将了不少,可好歹也算是有惊无险,后又有王巡加入,驻月觉得此行似已胜券在握,定能凯旋! 众人匆匆入了邯郸城,以商户名义下榻馆驿,众人乔装打扮化成寻常商旅,开始在城内寻找机会起来。 腰上伤口隐隐作痛,一路颠簸也未好全,这会儿虽是吃痛也只能忍耐,驻月不想空手而归,倒是跟这还未见面的郭开杠上了! “姑娘,这会儿伤口只有些许愈合,给你换药时还能见隐约血水,若是不细心养几日大抵好不了啊!” 吕瑶给她换药,满目心疼 “不碍事的,国君新派来的御医也说了,伤口恢复的慢,但还是会愈合的,只是可能留疤罢了。” “姑娘白玉似的身子,留了这么长一条疤,岂不可惜?” 这驻月哪里管这些,摆摆手直叹 “一条伤疤罢了,有何?我倒是在想如何接近郭开跟他套近乎呢!” “姑娘准备怎么做?要不要咱们主动登门送上财宝?” “不,这不妥!” 驻月细想 “原来收买郭开之人就是这样做的,谁知那郭开连见都不见,说明此人心思缜密,并不是见钱眼开失了智之人,他恐这样贸然拜访其中有诈,我们再去,岂不是碰一鼻子灰!” 她思考着,似喃喃自语道 “让我再想想,如何接近他。” 众人在邯郸留了两日倒也没闲着,一块儿上街寻热闹,探查风土人情,邯郸热闹,人声鼎沸与咸阳无异,更叫驻月开眼,玩的乐不思蜀了。 众人涌去了茶馆喝茶,一路相随护送的李信明显不乐意了,原是说陪她来办大事,这会儿怎么感觉自己成了鞍前马后的小厮,尽护着主子玩乐了?! 见她与吕瑶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喜滋滋的喝着茶,还叫了些许点心,那坐在另一桌的李信与王巡是表情大不相同,甚是有趣。 李信苦闷,也不说话,虽说人是给护到目的地了,但姑娘只知玩乐似乎忘了正事,瞧她这会儿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直看,又觉此人大抵是寻了借口溜出来贪玩来了,并不是真的要为国君分忧解难。 见他喝了口茶,既不能抱怨,也不能诉苦,只能暗自摇头叹气。 “李将军这是怎么了?入了邯郸城便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可是伤口还未愈合吃痛了?” 与李信这愁眉苦脸不同,王巡可是美滋滋的乐大发了,一路跟着驻月蹭吃蹭喝,这会儿又蹭到邯郸城还耍乐子来了,哪里能不高兴,见李信苦闷,还故意拿他打趣 “将军,姑娘们坐这儿吃茶,咱们两个大男人怎么也得寻个地方喝上一杯啊!要不……咱们吃酒去?” 见他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李信更是无语,连连摇头 “我有要事在身,岂能喝酒误事。” 李信问人为人处世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甚是无趣。王巡见不得这样端着之人,又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忽笑的有几分鸡贼 “那,咱们寻个地方找些乐子如何?” “什么乐子?” 李信见他满腹鬼主意。 “我昨晚上发现咱们下榻的馆驿不远处有一处女闾,那里的姑娘们漂亮极了!都说邯郸城的美女丰腴有料极了,咱们,一块儿去瞧瞧如何?” 此话一出,李信立马拍掉了王巡搭在肩头的手,还挪了挪位子,一脸鄙视地说 “我不去,那样的地方我从未去过,也没有兴趣,你若是想去便去吧。” 见他闷葫芦一个,实在无趣,王巡喝了口茶又说 “这又不是咸阳,你去女闾怎么了?又无人敢去君上面前告你一状,怎么?” 他又凑近端详李信 “莫不是将军年过二十,还是童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