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愿拿出钱来还债?”阎埠贵被她那句“老不死的”气得差点吐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怒声呵斥道。 “如果有能力还债,何必让别人惦记你们家这几间破房子!大家的钱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早点还了债务,大家也轻松些。” “人家壹大妈,刘家遇到困难,还可以通过卖房子筹钱,度过难关!如今你们家也遇到了困难,为什么不能卖房子?你们也是人,别人也是人!” “至于你们住哪里……难道不可以找间便宜些的房子租房吗?” “还担心流落街头……这年头,又不是旧社会,你们一家人会饿死冻死吗……” 贰大爷的话,语气格外强硬,言外之意竟是要把贾家人从家中撵出去。 “你,你这是……”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这贰大爷气得浑身发抖,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如何反驳。 院里的大多数人都纷纷表示赞同,希望贾张氏一家将房子卖了抵债,然后搬出四合院。 但也有听闻此事后觉得不安的人,那就是傻柱和易忠海。 一听要卖掉贾家的房子,把他们赶出四合院,这两个家伙顿时急了,再也忍不住,异口同声地喊道:“不能卖房!”“不行!不能赶他们出去!” …… 易忠海和傻柱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高呼这句话。 易忠海喊的是不能卖房子。 他视贾旭东如同半个亲生儿子,抚养这么多年,即使这位半个儿子有些残疾。 但对易忠海而言,这样的投资依然有价值。 不必提别的情况,就算日后他年老体衰,贾家总算是有血脉相连,将来依靠他们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因此,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易忠海虽然嘴上不说,心中还是会为贾家留个后路。 而现在,贰大爷和其他院子内的居民正计划让贾家出售房屋,易忠海自然是头一个反对的声音。 在易忠海看来,房产对于贾家的重要性就如同土地之于农民一样,一旦失去了房屋,贾家人便会成为无根之木,随时可能离开这里,这对他长久以来的安稳计划显然极为不利。 为了确保贾家继续留在身边,依赖于他,即便付出巨大代价,他也必须保护好这房产。 再来看傻柱的情况,则要直接得多。 他不愿见到的是贾家人,更具体地说是不愿见到他的女神秦淮茹从四合院搬走。 身为一名深情的追随者,傻柱心中始终装着秦淮茹,尽管他连与她进一步接触的勇气都没有。 尽管聋奶奶已经提到过愿意为他说一门好亲事,寻找一位贤惠的新娘给他。 但傻柱心中的情感却始终难以放下秦淮茹。 只要有她在同一个院子里,哪怕只是每天能够偶遇、说上几句简短的话语,于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故而,要是真的有谁能将秦淮茹逐出这个院子,那傻柱肯定是头号反对者。 贰大爷见状不禁眉头紧锁,作为多年的老和事佬,本以为今日的举动是为大家铲除心头之患的好事一件,没想到竟然有人从中阻挠。 这两名跳梁小丑中的一位是已失威望的原四合院主管壹大爷,另一位则是失去了手臂,名誉扫地的小偷傻柱。 “易忠海,还有你,傻柱!你们两个在这里搅和个什么?难道你们想要帮助贾家逃避我们邻里共同的努力,逃避这笔用汗水和辛苦赚来的金钱吗?”贰大爷不高兴地质问。 在他看来,即便对方过去有过何等辉煌的履历,那都已是昨日黄花,现在的他们都只是失去了光环的败者,凭什么来挑战他今天的权威。 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找死上门! 贰大爷冷冷地看着易忠海和傻柱说道: “易忠海,如今可不是你们昔日胡作非为、一手遮天的时代了。 院里的人情事理,还是得优先考虑大家的利益,你俩好自为之吧!” 这话差点没让傻柱和易忠海当场被噎住。 傻柱还好些,毕竟他是个头脑简单但有力气的糙汉,听了贰大爷的话,心里不爽归不爽,倒也没太大反应。 但易忠海不同,他是老练的世故之辈,自视甚高,哪听不出贰大爷话中的挖苦和轻视?当年,他在四合院当了多少年的老大,那时的阎埠贵敢在他面前出声吗? 现在好了,自己失势了,面子丢尽,阎埠贵也从原来的三把手成了二把手——准确地说,成了院里唯一说得上话的头头。 可他还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简直太过分了!他易忠海难道就没有一点脸面了吗?这算什么小人得志!不过,易忠海虽然心头火起,恨不得和阎埠贵大闹一场,最终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 跟这样个小人得志的家伙,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清算账目。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贾家的问题。 易忠海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开口道: “阎……贰大爷,虽说贾家欠了院里街坊不少钱,数目确实不小,但这也不至于一声不响就把人家逼得卖房还债,甚至要把他们赶出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