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易忠海毫不犹豫的回答,阎埠贵和壹大妈顿时愣住了。 不是都说易忠海是大院里的老好人吗?只要有街坊邻里需要帮忙,他都会挺身而出,深受大家尊敬的老好人? 怎么今天他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老易,你做事可得讲良心,别学张帆整天只偏向那个干儿子傻柱。” 阎埠贵第一个不乐意了,满腹牢 * 地质问道: “老刘虽然有过错,但毕竟是街坊邻居,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他们家毁了啊!” …… 我救不救人是我自己的事,哪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听了阎埠贵的指责,易忠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气。 他现在巴不得刘海中被厂里整治得越惨越好,好让当初把他踢下大爷位子的那口气出出来。 况且,刘海中犯的是何等严重的错误?那可是挪用公物的大罪!不仅会坐牢,还会背上严重的污点。 那些厂里的领导得知此事,必定会大发雷霆,严厉惩罚。 谁敢这时候出头为他讲话,也会跟着受牵连。 尽管他是易忠海,厂里着名的八级钳工, 但他在厂内的地位并不足以让他有权干涉事情或向领导发表意见。 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多说几句了? 一个不小心,或许他自己都会被列为从犯而无端牵涉进去。 假使今天是傻柱出事了——毕竟,他还指望靠这位义子晚年养老呢, 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去厂领导那里恳求一番。 但是,现在出事的是刘海中…… 这种既劳累又无法得到好处的事情,他易忠海何苦去做? “老阎,不,二大爷,看来你还真是没能搞懂状况啊!” 易忠海突然提高嗓门,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语气说道, “你可知老刘所犯乃**公共财产的大罪?还企图诬陷厂长助理张帆!” “此乃重大违法,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轧钢厂员工,你看我真的有能力把他从保卫部捞出来不成?” “这可太过于抬举我了呀~!” “再说啦,当初老太太就说过了:行差踏错就得承受后果!” “既然他敢于 ** 工厂的钢管,那就应当准备好被捉后严惩的决心!” 多年来扮演“君子”的老滑头果然名不虚传。 仅几句话,便将自己的角色定位为想要相助却无奈无能为力。 不仅站稳了不会遭人责难的立场, 还不经意间对刘海中违法乱纪的行为加以严厉批评。 现场不论阎埠贵这位大爷还是其他围观的邻里们都愣住了, 不知道怎样应对这位老练圆滑的狐狸。 好不容易才燃起一点希望的壹大妈看到这一幕,眼神重新陷入绝望, 她高声求助, “易老大,我家老头确实做错了,但他真的只是糊涂一时,绝对没有想要贪图厂里的利益!” “你是厂内的八级钳工,也是目前唯一的、或许可以帮助我家老头的人了……求求你! 为了一家之故、邻里之谊,请出手相助!如果失去了您的援手,那我们家将真的生路全无……” 壹大妈哭诉之声无比悲哀, 这让那些原先对于刘海中心存不满的居民也感到心中不是滋味。 无论如何,即使刘海中有错,壹大妈与她的孩子们无辜的事实不变。 如果刘海中真的遭遇不幸, 那么整个家庭恐怕也将遭受难以弥补的损失… “易老,就算不是为刘海中本人,至少为壹大妈……请您高抬贵手救救这个家……” 有邻居也加入了说服的行列,一同向易忠海求情。 面对这情景,易忠海心中也不由得烦躁起来。 他暗自嘀咕,认为这老壹的举动无疑是利用“道、德、捆、绑”!她在卖可怜,博同情, ** 院中的邻里帮忙恳求,并试图让他亲自到工厂去疏通。 这种手段岂能动摇易忠海?他自己可就是这“道、德、捆、绑”的大师,对付这样的招数,简直就是小意思。 “诸位邻居,真不是我不愿帮忙,只是这件事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易忠海轻咳两声,显得格外坚定,“我自己也是个普通的厂工而已,说话未必能管用。 谁也不希望因为我被老刘的事情牵连上啊...” “够了吧!” 见易忠海还欲继续搪塞,二老爷阎埠贵的心火噌噌上涨,当即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对方。 为了这件事,他们都已经拉下了自己的面子,特地上门求助,没想到易忠海不仅不愿意出手相救,反倒说出这般冷言冷语。 这真是太过分了! “易忠海!以前小帆说你表里不一,是个伪善之辈,我还持怀疑态度。” 阎埠贵直接斥责道,“但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你如果不肯帮忙,大可以直接说,何必扯上这些借口?” “你这根本就是在逃避,分明就是个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