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气之下,就连时间都不明了了,不知不觉都到了中午,刘滋诺只有一个上午的假期所以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张天霖这才亮出了刚才一直藏在袖筒里可以窥见的【过去】的笔,若有所思道: “那一切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梦,而是真是发生的『记忆』,真是没想到夜暝会这个组织还有藏得这么深的存在。” “要不是这都是真实发生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所谓的『异数』居然有这样强大的影响力,它迫使我加入了这场较量之中。”荣国青第一次从一个对精神力掌控才刚刚入门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隐藏下去吗。”荣青问道。 荣国青把精神力重新聚集到一起,目光望向了几人离去的方向。 “你说怪不怪,我竟然从一个新人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让我觉得哪怕是老的夜暝位也可以在时代的洪流中征得一席之地,也可以融入到新的体系中去。” “不过倒不是现在,希望归希望,组织内部的各大障碍依旧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得到妥善解决的,且看他如何做吧。” 这场雾在傍晚时分又回上来了些势头,将这座漆黑的小城笼罩在了一片仙境里。雾气如轻纱般在城市的街道和建筑间飘荡,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路灯在雾气中散发着昏黄的光,仿佛是夜空中的星星,若隐若现。街道两旁的树木也被雾气包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仿佛是一个个神秘的巨人。 远处的山峦也被雾气淹没,只剩下朦胧的影子。整个城市仿佛都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让人感到既神秘又宁静。 在简陋的居所里,刘义轩如同被噩梦纠缠的囚徒,已睁着眼躺了许久。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无法沉入梦乡。每当他试图合上双眼,那个声音便如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那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传来,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折磨,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栗。 刘义轩瞪大了双眼,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要将那声音的源头看穿。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睡意如潮水般袭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防线,但他依然拼命地抵抗着。他知道,一旦屈服于睡意,那个声音就会将他彻底吞噬,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义轩的痛苦愈发强烈。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不肯放弃。 终于,他的坚持得到了回报。那个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刘义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然而,他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痛苦的表情,仿佛那痛苦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刘义轩站在床边,眼神迷茫地望着周围。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陌生起来,仿佛他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缓缓地伸出手,触摸着墙壁,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突然,他的手指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无形的障碍,一股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然而,当他转身看向窗外时,却发现外面的景象也变得异常扭曲。原本清晰的街道和建筑此刻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 刘义轩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试图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房间的,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处于清醒状态,或者说,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噩梦。 刘义轩深吸一口气,决定走出房间去寻找答案。他打开门,踏入走廊,却发现走廊的尽头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那种与现实的割裂感,也越来越强烈,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啊呀!快给我滚开!”刘义轩紧紧地咬着牙关,面部因强忍剧痛而变得扭曲狰狞。只见他用肘部狠狠地砸向走廊里那扇紧闭的窗玻璃,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瞬间破碎成无数尖锐的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紧接着,刘义轩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要知道,他所居住的地方可是处于多层楼房的区域,即便是处在中间楼层的位置,离地面也足有十多米之高。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体状况而言,从如此高度坠落下来,即便不摔得粉身碎骨,至少也会造成骨折或者严重的内伤。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刘义轩在落地之后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能继续向前狂奔出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不过,毕竟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没过多久,刘义轩便再也跑不动了,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拖着沉重无比的身躯,一步一步缓慢地、毫无目的地向前挪动着。一直以来,他把绝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了各种繁杂琐碎的事务之中,这一切都是源于他内心深处坚定的信念——只要自己能够付出足够多的努力,成功晋升为组织中的正式成员,那么今后就无需再为生计问题而发愁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毅然决然地舍弃了许多东西。除了与上层领导之间必要的联系外,他几乎没有其他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更不知道在这种困境之下究竟应该找谁来求助。 走着走着,竟不自觉地来到了那间茶铺面前,见灯早早的亮起来了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