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殉葬制度采取了诸如自缢,毒酒,活埋,灌水银等方式,每一种都极其残忍,让人生不如死。 也正是因为太过残忍,清朝康熙年间就被下旨禁令此事,时至今日,殉葬现象虽未完全绝迹,但在皇室中已大大减少。 阿初已身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宫和谐,皇上独宠,儿子孝顺,按理来说,日后是肉眼可见的平坦安顺,怎么着也不会跟殉葬扯上关系。 可若,这个让她殉葬的,就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皇上呢。 “这消息确认了吗?”阿初眼眶中水汽氤氲,她害怕得不自觉揪着自己的衣裳。 她不想死,即便这个朝代压抑腐朽,充满了对女子的不公。 可,是人就想活着,寿终正寝跟殉葬是不一样的,她怕疼怕黑,受不住的。 “皇上虽只提了一句,可难保日后不会实施。” 事关阿初的性命,进忠不敢大意。 皇上对阿初很好,好到天下万民都流传着帝王对皇后的情深意重,那是连史书都无法否认的偏爱。 可过度的爱意,也造就了皇上的偏执。 “娘娘,您万不可心慈手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见阿初眼眶微湿,久久未下定论,进忠以为她舍不得皇上,急得团团转,他半蹲下身,手掌覆盖在阿初的手背上,极力劝道。 大清制度严苛,向来皇权至上,而进忠生来便被灌输了皇帝为尊的思想,他能说出这话,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阿初并没有心软,皇上的确对她很好,可她心里最重要的只有自己,他都起了让她死的念头,她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心生眷念。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皇上升天,那才是问题。 谁也没想到无声无息掉了几滴泪的阿初心里已然想到了如何弑君。 长睫低垂,她在进忠的眼里看到了不安和焦急。 原本笼罩在她心头的害怕烟消云散。 她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的。 阿初泪光点点,鼻尖泛红,犹如雨打梨花,令人心生怜意,她轻抬玉手,温柔轻抚进忠紧锁的眉间,可她的话语却与那柔弱的外表大相径庭。 “我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谁也别想摆布。” 即便是皇上也不可以。 当年的娴妃她都有勇气反抗,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 阿初承载着晶莹泪珠的眼眸,倏忽间,若晨曦破晓,绽放熠熠之光。 摇尾乞怜赌一个男人的心生怜悯,阿初可做不到。 此话一出,进忠心中大定。 至于皇上的死活,与他何干,比起让阿初殉葬,还不如让皇上去死。 “娘娘别怕,奴才会一直陪着你的,”进忠语气带着浓浓的心疼。 若不是皇上起了这念头,如何能逼得阿初下此决定,反正在进忠眼里,千错万错都是皇上的错。 “若是此事败露,”进忠上前一步,几乎贴近了阿初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坚定,“娘娘,记住,舍出别人保住自己。” 阿初湿漉漉的睫毛颤了一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问道:“也包括你吗?” 进忠没有丝毫犹豫:“自然,奴才愿承担所有的罪孽。”他早就做好了付出这条命的准备了。 阿初蛾眉紧蹙,气得咬牙,她挑起进忠的下巴,冷笑道:“你倒是乖觉。” 进忠这人设,放到剧里简直是为爱而死的舔狗大冤种。 “唔” 进忠睁大眼睛,不懂阿初怎么生起气来,也不懂她为什么气着气着,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吻了上来。 “娘娘,别,”进忠吃痛一声。 他的唇被咬出血,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们两人在一起时,阿初虽喜欢在进忠身上留下痕迹,可从没有在唇边那般显眼的地方。 御前当差,由不得不谨慎万分。 这下也可见阿初是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