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我嘈你祖宗十八代啊!你个xxxxxxxx” 时念疼得龇牙咧嘴,额头瞬间出现了一层薄汗,再也顾不上良好市民的文明形象,捂着自己的后背,嘴里像放鞭炮一样地破口大骂起来。 由于男人力道太大,疼的她此刻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不停地颤抖着,那根结结实实落在后背上的棍子,带来的剧痛让她差点昏厥过去。 要不是她胖,身上有多余的脂肪给她护着,说不定现在她后背的骨头都断了! 男人这一棍子重的,很显然是铁了奔着她的命来的! 想到这里,时念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刚想爬起身来,男人见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麻袋,扣在了时念的头上。 时念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间失去了方向感,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然后整个人被人扛了起来。 男人扛起时念,玉米地方向飞奔而去。 “放我下来!快放开我!”时念惊恐万分,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在黑暗的麻袋中拼命挣扎、胡乱抓挠。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躲到空间里去,又害怕暴露空间的存在,还有她更想弄清楚绑架她的这个男人是谁! “你……你最……最好,最…..最好别,别….别叫!我大……大哥,大哥说……说是你要是半……半路上叫,叫…..叫了,他就…..就,就…..就让我杀,杀……杀了,你!” 男人一边拼命地奔跑着,一边气喘吁吁、大着舌头且结结巴巴地喊道,由于跑得太急太快,他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被刮起的玉米叶子吹淡了声音。 时念一听到这个声音,突然觉得这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但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地听过这样的声音。 不过,听着男人这磕磕绊绊的话,她还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绑架他的这个男人,很显然是受了他人指使才来绑架自己的。 想到这里,时念稍稍定了定神,由于挨了两棍子,她这会儿又被人这么扛着跑,颠的她被打的地方更疼了,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缓温和一些,开口问道:“壮……壮汉,你能告诉我,你大哥到底是谁吗?” “你只要放了我,我身上有 200 块钱都给你,到时候你就告诉你大哥,说你没有被抓到我!当然,你绑架我这事儿,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不会告诉任何人!” 谁知那男人根本不理会时念的话,反而语气兴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别,别…….别啰嗦,我…….我大哥说,说绑了你给他送过去,他就把你,给我了,你就……就是我的媳……媳妇了,今……今晚我,我可要洞……洞房了!”说完,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极其猥琐的笑,眼神更加狂热了。 时念听男人这话,索性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前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她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害她! 如果不能揪出隐藏在幕后策划这次,绑架她的真正幕后黑手,那么她在这个村子里永远过不上安稳的生活。 想到这里,时念紧闭双眼,努力地在脑子里梳理着那些零散而又关键的记忆。 原主从小到大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接着回忆她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以来,所有得罪过的每一个人。 经过一番梳理,时念发现,如果要说与她结下深仇大恨、甚至产生杀意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仇家,好像也就只有马建国和沈兰花二人了。 原主从小到大,就没得罪过什么人,而她嘛,那就是发现了沈兰花和马建国两人的奸情! 沈兰花都疯了,按常理来说,一个疯子不太可能策划绑架她的,排除沈兰花的话,那就只有马建国了! 马建国听说上次被村里人抬回去以后,可没听见他疯了还是啥的,还活的好好的,所以报复她的可能性很大! 时念的大脑飞快的想着事情,男人已然把她扛进山里了。 黑夜笼罩之下的山林一片静谧,男人大步流星的扛着时念走着,沉重的喘气声不断回荡在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虽然时念的身体被麻袋紧紧捂住,但她灵敏的嗅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那种味道就好像夏天放了很久,已经腐烂变质的臭鸡蛋的味道。 时念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的一声,差一点就要把她今晚吃下的饭菜全部吐出来。 时念强忍着胃里不断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心里暗暗祈祷着这个男人赶紧把她带到目的地。 不然她就要被熏晕了! 不过,她很期待能早些见到此次绑架她的幕后黑手,不管是谁,居然敢绑架她,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 ……….. 和家人里赌气离家出走的狗拴儿趴在树上正打着盹儿,听着树底下传来的喘气声,他揉了揉眼睛,向下看去就看到了一个黑影从树底下大步走过去了。 还以为是野兽,狗拴又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了看,居然是个人,还扛着一麻袋东西! 难不成是偷玉米的贼? 每年秋天的时候,半夜到玉米地里偷玉米的人可不少,当时村长可是说了,谁要是发现了偷玉米的贼人就奖励5斤粮食! 想到这里,狗拴悄咪咪的叫醒了怀里的刘虎子。 陪着狗拴一起离家出走的刘虎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狗拴靠近刘虎子的耳朵,两分钟后,两人下了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男人扛着时念到了一座阴森森的山洞跟前,从外面往里面看,可以隐约瞧见山洞内闪着微弱而又昏暗的光亮。 “大个子,你怎么搞的?怎么现在才来!”突然,从山洞深处传来一声低沉苍老的怒声,紧接着,另一个焦急的男声音又响起:“人你打晕了没?” 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声音,时念的心猛地揪紧起来,这两个声音其中哪一个,可都不是马建国的声音。 虽然马建国并不是她们村子里的人,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但是在上次那场抓奸的时候,她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过马建国说话的腔调…….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像是南方人的腔调儿。 所以,到底是谁绑架了她?这种未知的危险,让时念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