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店铺都遭遇了搜查,街上这会儿围满了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王掌柜这两日都呆在店里,对情况不是很了解,这会儿有些紧张,他随意扯了个路人问: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那路人压低声音:“县令大人得金府不是着火了嘛,听说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是在抓纵火犯呢!” 林文茵在王掌柜身边听的真真切切,心中的担忧更甚,如此大的阵仗,怕是程半夏那边出了岔子。 她一脸紧张地抬头,恰巧对上了郝医师的眼睛。 郝医师眼里的不安满的快要溢出来,眉头皱的很深,时不时地瞥向医馆的二楼,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搓来搓去。 林文茵心里纳闷极了,早上她去郝医师的医馆去瞧扭伤的时候,郝医师还一切正常啊。 官兵在迎客栈搜了一通,一无所获,大步迈了出来,对着王掌柜道: “行了,回店吧!最近要是见到两女一男,其中还有一个女的貌美无双,立马去官府报官!” 王掌柜连连点头:“好好!官爷慢走。” 回到店里,王掌柜往外瞅了一眼,见官兵走远,拉着林文茵就去了迎客栈的后院。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一点都不像你平常的样子!” 林文茵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平常看着王掌柜一脸洒脱,什么都不操心的样子,没想到观察这么仔细。 “咋不说话?你从昨天晚上回来就这样了,看见官兵就更害怕了,”王掌柜凑近她,小声询问:“莫不是……你知道纵火犯的下落?” 林文茵惊讶地眨了眨眼,挤出来一个笑脸,“怎……怎么可能!” 王掌柜看她神情不对,立马说:“林丫头,你有事儿可别瞒着我哈,得罪了官府要砍头的!” 林文茵定了定神,“哪能啊,我就是太累了,掌柜的,前面忙着呢,不说了!” 说罢,林文茵落荒而逃,留王掌柜一人在院子里猜个不停。 —————— 番外小剧场:顾正泽在林家养伤的日子…… 林文茵前世的酒量一直很不错,而且喜欢喝。 某天,她算了一下家里的银子,发现攒钱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多了。 于是她便打算解解馋,去镇上买了醪糟来,晚上做了一大锅花酱醪糟小汤圆,香香甜甜,又带着淡淡的酒香…… 林文茵喜欢的不得了,只给了顾正泽主仆三人一人一碗,剩下的全留个自己和林文勤。 “哥,你快喝,是不是很好喝!” 林文勤低头一口气喝了一碗,喝完舔着嘴唇,满意的说:“好喝!就是一股子酒味……” “你没吃过醪糟啊?”林文茵看他一眼就收回来了目光,自顾自地吃着。 仅仅一碗下肚,林文勤就觉得脸上热乎乎地,还直犯困。 他摇了摇头,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没,爹说没成亲之前不能吃酒。” 林文茵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第一次嫌林文勤吃得快。 她最喜欢醪糟小汤圆了,谁都不能抢! 心里想着这些,林文茵也赶紧给自己盛了第二碗,不愿意让林文勤把她比下去了。 哪知林文勤根本来不及吃第三碗就倒在了桌子上,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林文茵先是担心推了推他,发觉只是醉了,就咯咯笑着,语气有些嘲弄:“怪不得不让你吃!这么不能喝酒啊,醉这么快!这可不行啊……小勤子,酒量不行!” “嗯?怎么这勺子这么滑……都……抓不起来!”林文茵光顾着嘲笑林文勤了,一点没意识到自己也醉了,眼前看东西都重影了。 许平来帮顾正泽倒洗漱的水,听见动静,带着怒气拍开了房门:“好啊!林文茵,又背着我们偷吃!” 林文茵摇摇头,努力地睁开眼睛,据理力争:“这……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再,再说了,我给过你们了!” 她撅着红润地小嘴,伸手揽住桌上的汤盆,却因为花眼,抱住了空气。 “好家伙!”许平凑近她看了看,“这是吃了多少醉成这样?” “给我,你不能再喝了!”许平把汤盆端了起来,伸手推了推林文茵, “你喝个烂醉可没人照顾你啊,一大院子都是男人。趁你自己清醒,赶紧回床上睡去!” 说罢,许平就端着汤盆往主屋走,闻着酒味直吞口水。 他就知道这么好吃的东西林文茵不可能只做一点,就给他一碗,他可没吃够。 “还给我!”林文茵不甘心地追着许平,跌跌撞撞地也进了主屋。 顾正泽正坐在梳妆桌前,头发尽数散开,身上只穿了纯白的里衣,已然一副要就寝的样子。 林文茵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把三人可吓了一跳,顾正泽赶紧拿起外衣披在身上,脸上泛起红晕。 许平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急道:“你咋进来了!赶紧出去!” 林文茵不满地看着他:“还我喝的!” “许平,你又胡闹!”顾正泽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满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