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这是做的什么孽呦!”带头的村妇惋惜地拍了拍手,不忍再去看。 “可不是嘛,这一下子,夫妻两个人都没了!” “这林三两口子家可真是的,现在这情况下,还进什么深山嘛!” “是嘞,留两个娃娃,多可怜啊!”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对着躺着两具尸体表达可惜,同时心疼跪在旁边的两个半大小孩。 林文茵从地上支起来自己的疼得快炸掉的头,闭着眼睛,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又把周围人的声音收在耳里,好奇地睁开眼,立马被眼前的两具尸体吓了一跳。 看着面前两具一男一女,面目全非的尸体,林文茵吓得猛然后退。 怎么回事,自己不就是累晕了吗?要醒也得在医院醒过来啊!怎么就……对,是梦!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林文茵赶紧起身,发现周围全是身着粗布衣服的人,心里大惊,想要快点冲出去。 “茵茵?”跪在地上的男孩茫然抬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黝黑的脸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 一股子窒息感传来,心也痛的要死,林文茵现在只想着逃。 她刚跑了两步,头就一阵眩晕,实在是没撑住,倒在了地上…… “茵茵!”那男孩撕心裂肺的喊着,随后就冲自己跑过来…… —— 穿了……真的穿了…… 等林文茵接受这个现实,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 自己不过劳累过度晕倒了,怎么就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个女孩子身上了,而且此时的自己也才十四岁! 她无奈地叹口气,心里想着也不给自己点“金手指”啥的! 不过好在林家虽然祖祖辈辈靠种地为生,但原身太爷爷读过书,当年是位有名的乡绅,也攒下了点家底。 虽说到了她这一辈,啥都不剩了,但林家整个日子过得是比别的村民家好些。 林家最年长的是原身的爷爷奶奶,都尚在。 老两口共育有三子,原身的爹是老幺。 说来也奇怪,他们林家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就只生儿子,自从十三年前原身出生了才打破这个规律。 作为林家唯一的女孩,还是老小,林文茵从小就倍受宠爱,最黏着爹娘。 林文茵叹口气,怪不得原身伤心过度去世了呢…… 罢了罢了,虽然没有金手指,但好在是受待见的身份,比自己前世好多了。 在床上躺地难受,她刚想支起身子,门就被推开了,原身的哥哥正端着药进来。 见她要起来,林文勤忙快走两步,脸上有些许慌张。 “大夫说你要静养,可别乱动!” 林文茵看着眼前这个不过才十五的少年,心里一阵紧张。 端着这么烫的药还走这么急,烫到了怎么办! 但好在林文勤的手比较稳,林文茵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药就到了她面前。 为了不让这个“哥哥”起疑心,林文茵只能用幼稚地语气回答道: “哥哥,我已经没有事啦。” 林文勤抿嘴不语,皱起的眉头里全是担心。 见状林文茵只好乖乖地接过来他手里端的药,用嘴吹吹,一点一点地全喝完了。 “哥,按郎中说的,这应该是最后一副药了,我喝完了。 所以,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真的没事!” 嘴里的苦让林文茵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但她还是坚持地跟林文勤证明自己很好。 看着妹妹懂事又机灵的样子,林文勤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颇为宠溺的说: “好~锅里有饭,那我今天就不端给你吃了。哥哥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会记得吃。” 说罢,又揉了揉她的头,接过来她手里的空碗,带上门出去了。 林文茵探着头,直到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才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脚落地的一刻,林文茵又是无奈地叹气。可能是刚刚没了爹娘,林文勤又疼爱妹妹心切,一点小病就让他紧张的不行,愣是逼着自己躺了三天。 这三天,林文茵骨头差点没躺散架…… 打开自己的房门,林文茵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些。 看着收拾地干干净净的院子,虽不算多么富贵,但也绝对不算破败。 她家的院子不小,不算厨房,光是住的屋子就有三间。她住在新盖的偏房里,紧连着的就是厨房,为的是冬天烧火时也可以让她的房间更暖和。 看样子,原主也是被宠爱长大的,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她的,也难怪哥哥对她这么宠爱。 想想原主的处境,林文茵颇为苦涩的笑了笑,一直被嫌弃的她,也终于等来被宠着的日子了,虽说同样是没有爹娘,但好在是有个亲人在的。 沿着院里仅有的一条石头小路走了走,熟悉了下家里的格局。 堂屋连着两间房,一间父母的,一间林文勤的;东面和厨房连着的还有一间她的房间。 除此之外,院里还有一处凉亭,是林父用竹子和稻草搭的。虽算不上精致,但却十分结实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