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人群中的嘲讽声更甚,不少人摇头叹息,仿佛已经预见了龙云风的结局。 “龙云风要完了,刚才那一救,等于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可不是么?一个无名小卒,居然敢和宋家少主叫板,真是自寻死路。” …… 就在这时,龙云风忽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冷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这些人的短视,他慢慢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响彻全场:“宋家,好大的威风,宋天烈,你既然不自量力,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实力,究竟有几分真材实料。” 此言一出,霄天城的居民顿时哗然。这个被称为废物的男人,竟敢如此嚣张地挑衅天煞宗的少主,这种语气,这种气魄,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懦弱模样? “他疯了吗?天煞宗的势力岂是他这种人能挑衅的?” “难道龙云风真的有什么底牌?” 众人议论纷纷,但此刻的龙云风,眼神平静如水,内心却波涛汹涌。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位身穿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切地跑了过来,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她一把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中,哽咽地说道:“小荔,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让母亲担心!若不是这位公子……若不是他……”说到这里,妇女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和后怕。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女孩在母亲忙着买东西时,偷偷跑出了店铺,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才险些被虎妖夺命,此刻,小荔埋在母亲怀中,双手紧紧抱住她,眼中也闪烁着泪光,似懂事又后怕地说:“娘,对不起,是我不好……” 龙云风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柔和了几分。尽管周围那些冷嘲热讽的声音并未停息,但此刻,他的内心却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温暖,救人一命,对他而言,也许并非需要理由,而小荔母女间那份朴素的亲情,更让他一时有些触动,仿佛唤醒了他心底深处那久违的柔软。 而就在龙云风神色略显松动时,冷笑声再次传来,人群中,有人轻蔑地撇嘴,低声嘀咕:“哼,不过是个玩命的傻子!霄天城有的是人死于冲动,这废物能撑多久?” “是啊,就算他今天侥幸得手,但得罪了宋天烈,哪有好日子过?” …… 这些刺耳的话语刺入耳中,龙云风眼神一沉,冷冷地扫视了过去。那些人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头一颤,居然不由自主地噤了声,他的目光中带着冰冷的威严,如同凛冬寒霜,直刺人心,仿佛一瞬间,他们便失去了嘲讽的勇气。 这时,小荔的母亲突然放开怀中的女儿,低头向龙云风深深鞠了一躬,泪眼朦胧中满是感激:“恩公,您救了我女儿的命,小荔一生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无论将来您有什么吩咐,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决不推辞!” 龙云风微微一笑,淡然摇头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罢了。”话虽谦逊,但他站在那儿,依旧如山岳般稳如泰山,气势自成,无需刻意便令人心生敬畏。 忽然,宋天烈怒吼一声,挥鞭催动虎妖扑向龙云风之时,龙云风眼中寒光陡然一盛,脚下灵力激荡,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瞬间迎上那虎妖,只见他右手成掌,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直接朝那虎妖的头顶拍去! “嘭!”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响声中,那凶猛无比的虎妖竟然被龙云风一掌击退,身体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 紧接着,龙云风收回了那轻飘飘的一掌,袖袍微微荡起波纹,他目光如炬,站在那凌乱的沙尘之中,气息却稳如泰山,远处,玄霸王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沉重的身躯狠狠撞碎了一块巨石,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数圈,鲜血从它嘴角缓缓滴落,原本凶猛狰狞的眼神,此刻竟带上了几分惧怕与惊疑。 宋天烈脸色骤变,眼中的震惊如同风暴般翻腾,他万万没想到,这头以力大无穷着称的玄霸雷虎竟会被龙云风一招击退!要知道,这可是他耗费大量灵石和精力培养的黄阶六级妖兽啊,肉身之强足以硬抗同阶人类修士数十击,怎么可能被这看似柔弱的掌法轻易击败? “这……这怎么可能!”宋天烈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一幕。他额头冒出了冷汗,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忌惮和恼怒,自己身为宋家的少主,天赋卓绝,享受无尽资源,怎么会被眼前这个被人嘲笑的“废物”给逼到这种地步? “你到底……做了什么!”宋天烈咬牙切齿,声音颤抖地问道。 龙云风微微一笑,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抬起右手,淡淡道:“不过是寻常的掌法罢了,没什么特别。”说话间,他手掌微微一抖,那看似无力的一掌,却隐隐间仿佛蕴藏着天地之间的某种神秘韵律,所有人看在眼里,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那一掌,足以撼动山河,摧毁一切。 宋天烈感受到这股威压,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惊骇的同时,却也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大喝道:“玄霸雷虎,给我杀了他!” 话音未落,那玄霸雷虎再次咆哮一声,四肢猛地蹬地,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直扑龙云风,它的怒火已然被激发,周身雷光闪烁,空气中隐隐响起雷霆般的炸裂声,仿佛要将龙云风一击粉碎。 然而,龙云风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平静得可怕,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待到那巨大的虎爪即将撕裂他的瞬间,他突然伸出两指,凌空虚点,轻轻一弹! “砰——!” 仿佛晴天霹雳,那一瞬间,玄霸雷虎的雷光突然骤然暗淡,它巨大的身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震飞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在数丈之外的地面上,挣扎了几下,却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