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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委员举起手，“那个女孩也可以作为容器？”
他是景光辉，也是末日派除了路麟城以外，唯一的华人委员。
但是不等路麟城说话，另一位委员诺拉·欧恩博士就说，“那个女孩对我们的仇恨与那个男孩没有差别，如果让她获得了力量，那我们是不是还要把她钉在水银池里呢？”
景光辉沉默了。
“是的，明非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路麟城说，“而且，这也是明非最好的选择。”
“明非是我的儿子，他遗传了我和他妈的天赋，他本该是个出色的混血种。”
“得到了那个男孩的力量，他会成为最强大的混血种，末日派最优秀的领导者。”
这可是末日派的委员会，但包括诺拉·欧恩博士在内，七位委员都对路麟城的话表示了默认。
世袭制？
错了！这是选贤举能，只是恰巧这个贤能的人是路麟城委员长的儿子罢了。
“秘党拥有着超出我们想象的强者存在，而那位强者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路麟城说，“各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今晚就开始计划！”诺拉·欧恩博士立刻说，“六个小时，我会在今晚做好次元调制器的调试。明天早上8点钟之后，你随时可以带他来实验。”
“尼伯龙根的防御机制我会调整好。”景光辉说，“在计划完成之前，所有的能量都会用于防御和隐藏，确保他找不到进来的路。”
另外五位委员立刻表示会全力做好各种协作工作。
“那么，明天早上八点见。”路麟城起身，跟着诺拉·欧恩博士离开。
他要亲眼看着这些人调试次元调制器，事关重大，就算是委员会的同事，他也不放心。
诺拉·欧恩博士也不在意。
就算路麟城再怎么冷酷，说到底也是个人，不关心自己儿子才奇怪。
在欧恩博士的研究室，三个穿着白衣的研究员正在紧张地准备材料。
“在我汇报之前，欧恩博士你已经在做准备了？”路麟城看着他。
“准确地说，在十年前我就在做准备了。”欧恩博士摘下眼镜，擦了擦，“十年前，我们的研究失败，我就在考虑这件事了。”
路麟城沉默了一下。
十七年前，他们捕获了男孩。随后研究了七年，期间他们还不惜背叛秘党创建末日派，但十年前，他们的研究失败了。
他们无法突破男孩的身躯，无法研究男孩体内蕴含的可怕力量。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末日派提出了“将男孩的力量取出，用容器承载”的论点。
而这件事的提出者正是欧恩博士。
“很抱歉怀疑你。”路麟城叹了口气。
“我能够理解。”欧恩博士抚摸着那些仪器，脸上露出了怀念神色，“毕竟，我也曾是一个父亲。”
旁边的研究员白了他一眼，“爸爸，能不能别做出一副我已经死了的样子？”
“唉，小时候明明那么乖巧的。”欧恩博士一脸难受，嘴里嘟囔个不停。
那研究员冷哼一声，“我已经五十七了！”
“博士。”路麟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相声喜剧，“能向我介绍这些仪器吗？”
“当然可以。”欧恩博士谈起工作就回过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领着路麟城在这个研究室转悠，把一台台仪器的功用给他介绍了一遍。
“纯血龙类拥有不朽的灵魂，这是常识。但要是问起灵魂是什么，那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就很少了。”
“现代科学认为灵魂只是大脑的一种综合功能，又叫意识。当生命体之后灵魂也就消失了。这能解释人和其他生命的灵魂情况，却无法解释纯血龙类的不朽灵魂。”
“佛教将灵魂视作‘中阴身’，是生与死之间的桥梁。”
“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则认为灵魂是唯一神创造，是永恒的存在。”
“只是人类和其他生命无法复活，唯独纯血龙类的灵魂可以在死去之后重返世界。”
听到这种理论，即便是路麟城想要保持冷静，也保持不住了。
“感觉难以接受？”欧恩教授笑了笑，“这就是现代教育的问题了，你们的思维都被教育固化了。”
路麟城挑眉，“欧恩教授你少年时是在哪里上的学呢？”
“哈佛大学神学院。”他自豪地笑。
路麟城捏了捏眉心，“请继续。”
“好的。”欧恩教授接着说，“既然灵魂不朽，纯血龙类的灵魂可以返回世界，那其他的比如人类或者其他生命呢？”
“他们不返回世界，总要有一个地方生存吧？”
“你是说，地府或者冥界？”路麟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是的。”欧恩教授点头，“丧钟已经敲响，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之门洞开的礼赞。”
“大海会破开，死人指甲组成的大船从海底升起，死神海拉和亡灵们站在船上，要对生人的世界宣泄他们的怨恨。”
“诸神黄昏。”路麟城说，这是北欧神话中关于诸神黄昏的记载。
“是的，这是死神海拉的现身。”欧恩教授推了推眼镜，“根据现在的情况推论，我们已经知道死神海拉就是一位龙王，那么祂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尼伯龙根。”
路麟城一声感慨，“死人之国尼伯龙根就是冥界！”
“不可思议吗？答案明明就在题面上，却被我们忽略了几千年。”欧恩教授同样感慨，“死神海拉所在的冥界应该是某个特殊的尼伯龙根，那是灵魂的储藏之地。”
“纯血龙类的灵魂得以回归世界，而其他生命的灵魂则永远落于冥界之中。直到诸神黄昏之时，死神海拉率领着死灵大军，席卷世界。”
“纯血龙类在传说之中都是神明，神明的灵魂可以离开冥界并不奇怪。”路麟城点头。
“那么说回我们的研究。”欧恩教授拍拍手下的仪器，“男孩作为疑似龙王的存在，他的灵魂不在肉体中就在冥界中。”
“次元调制器本身是借助了男孩构筑尼伯龙根的力量，跨越空间，将现实与冥界连接起来。”
“所以，它可以让路明非的灵魂与那个男孩的灵魂在战场上相会。”
“只要路明非能够战胜那个男孩，就能夺取男孩灵魂的不朽本质，代替他成为龙王级别的存在。”
路麟城拧着眉头，“明非很优秀，这是肯定的。但他只是一个混血种，怎么可能战胜龙王级别的存在？”
“放心吧。”欧恩教授笑得灿烂，“他会赢的。”
“因为，那个战场就是路明非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