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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冷战的铁幕已经落下，两个超级大国开始了赌上道路和国运的竞争。在这种情况下，谁还管什么《亚伯拉罕血统契》？”
“就算是秘党，敢在那个时候阻拦两个超级大国，也只会被上万枚核弹炸成平地。”
“赫尔佐格博士负责的就是混血种基因研究，他的研究就在黑天鹅港。”
林羽喝一口咖啡，高声说，“不要偷听了，进来吧。”
“闲着也是闲着，喝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吧。”
面无表情的零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向着林羽微微欠身算是行礼，然后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林羽却是笑了笑，“还有一个。”
零依旧面无表情，但就连路明非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绷紧了。
“踏”一双大长腿迈进房间，酒德麻衣抬手打了个招呼，“下午好。”
她顺势在零旁边坐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还是让零重新放松了下来。
“下午好。”林羽打了个响指，两倍咖啡自己主动泡好，跳进两个女孩的手中。
“听众已经到齐了，那就继续讲故事。”林羽端着咖啡，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了起来，“赫尔佐格博士是个聪明人，但是混血种的基因来源于龙，这不是人类能够研究的。”
“但是我们都看到了，赫尔佐格博士成果斐然。”
他笑了笑，“所以说，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呢？”路明非顺势捧哏。
林羽喝了口咖啡，“因为，他得到了一条活着的龙！”
“哦？哦！”路明非惊呼起来，“他为什么能得到一条龙？”
“这就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林羽说着闲话一样地说着故事，“在罗曼诺夫王朝统治俄罗斯的时候，一群渔民发现了一条受到致命伤的龙。”
“渔民们上报了这件事，然后引来了大神棍拉斯普京。”
“在这条龙休眠修复伤势的时候，他进入了龙巢，做起了研究，记录了地图。”
“后来王朝倒塌，苏联建立起来了，一位将军发现了拉斯普京的笔记，通过笔记找到了这条已经在沉睡中死去的龙。”
“他们建立起了黑天鹅港，以这条龙为材料，做起了研究。”
“不。”零，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忽然开口了，她的双手紧紧捏着拳，声音在轻轻颤抖，“黑蛇没有死，他活着。”
路明非惊讶地向她看去，问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不要追问女士的秘密，这很不礼貌。”林羽接着说起了黑天鹅港的故事，“苏联解体，赫尔佐格博士烧毁了这座港口，带着三个皇的胚胎去了日本，成为了王将和橘政宗。”
“但他不知道，这座港口还有两个生还者。”
林羽目光悠悠，“一个女孩和一个......龙王级的存在！”
“咚！”
“咚！”
路明非抬手按住了心口，莫名其妙地，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如雷鸣一般的心跳声。
而另一边，零的身躯在颤抖。
“嘛，还要听下去吗？”林羽问。
“要！”回答的不是路明非，而是零，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孩斩钉截铁，如同一柄冰冷的长刀。
“如你所愿。”林羽继续说着，“有人通过秘密的渠道把这个情报卖给了秘党，秘党调用了几乎全部的精英，有些来自卡塞尔学院，有些则是灰色身份的。”
“仅仅是S级就超过了10名，其余的A级专员上百名，但秘党没有胜利。”
“那是一场极其惨烈的作战，他凭着一支黑色的军刺，沿路杀伤了Ａ级和Ｓ级的秘党成员上百名。”
“就在任务接近完败的时候，秘党派出了一个拥有言灵‘莱茵’的人。”
“那个疑似龙王的孩子本来有很多的办法能够逃走，但他的同伴，一个小女孩被捕获了。于是他提着那支黑色军刺，沿路不断地杀人，强行向着爆心推进。”
“‘莱茵’被释放了，那孩子把女孩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冲击波。”
“那一场爆炸中，上百平方公里的森林都被莱茵烧成了灰烬，周围的雪也融化了，那孩子趴在爆心处，女孩子却不见了。”
“‘莱茵’都没能杀死他那个疑似龙王的孩子，他还活着，但也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昆古尼尔被空投给了现场唯一幸存的执行部专员，由他亲手刺进他的心脏。”
“他死了吗？”路明非问。
林羽看着他，说，“还没有。”
酒德麻衣用极高的演技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她问，“你怎么判断他的生死？”
“很简单。”林羽说，“末日派是混血种，混血种没有构建尼伯龙根的能力，但是末日派拥有着一座尼伯龙根。”
他双手一摊，“很简单的问题，对吧？”
酒德麻衣轻轻点头。
零的身体已经僵住了。
路明非却是脸色一僵，“你知道他究竟是谁吗？”
“我还没见过他。”林羽看着路明非，“只能等到我们进入了末日派的尼伯龙根之后，你的问题才能有答案。”
“好了，今天的睡前故事到此为止。”他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时间还早，但能够好好睡觉的时间可不多了，要利用好这些时间啊。”
“先生们，女士们，该睡觉了。”
他像是赶鸭子一样，赶着零和酒德麻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转过头来，他却看到路明非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我爸爸妈妈是末日派，他们离开了秘党。”他问，“你的任务是什么？你会怎么处理他们？”
对绝大多数存在来说，叛徒远远要比敌人更可恶。
如果被林羽这样的存在盯上，即便是路明非也不觉得自己爸爸妈妈能够安然无恙。
“呵哈哈！”林羽大笑起来，“你也太小看校长的胸怀了！只是理念不同，他才不会赶尽杀绝！”
他抬手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好好休息吧，你后面会很辛苦的。”
路明非轻轻点头，回到了房间里。
重新坐在床上，他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惧。
之前他一直认为小魔鬼就是自己的另一面，活在自己心里的影子，依托于自己而存在的怪物。
即便小魔鬼拥有着超越他想象的力量，他也不在意，因为失去了自己，小魔鬼只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亲耳从林羽口中听到了小魔鬼的经历。
他不是依托于自己而存在的影子，而是一个实打实活着的、有血有肉的路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