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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周围的陈家精英们感动又感慨。
就算是芬格尔也有些动容。
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自己的族人，这样的资本家可不多！
林羽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你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陈希夷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不过，代价嘛。”林羽嘴角笑容越发明显。
“无论什么都可以！”陈希夷断然开口，生怕林羽拒绝。
林羽微笑着靠近陈希夷的耳边，轻声说，“告诉我，你们准备拿陈墨瞳做什么？”
陈希夷一脸茫然，似乎有点没明白林羽问题的含义，“墨瞳是我最优秀的子女，当然是要培养她，让她成为陈家的领头人。”
林羽笑容越发张扬，“我问的事，你们准备拿陈墨瞳这个·容·器·做什么？”
陈希夷脸色瞬间僵硬，他死死地盯着林羽，就像雕像。
林羽大笑，“怎么了？回答我啊！”
“这就是我要的东西，难道你舍不得吗？”
陈希夷艰涩地发出了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没有调查过我吗？”林羽说，“我在日本还有一个女朋友，”
“上杉绘梨衣，夏洛特·陈的血脉。”陈希夷仰头，轻声说道，“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赫尔佐格那个废物不仅那个残缺的容器活了下来，还让她落在了你的手上。”
赫尔佐格的背后不仅是加图索家族，还有陈家？
“哦？”林羽盯着他，目光锋锐，“看来你们和奥丁的合作比我想象得更加紧密。”
陈希夷笑了，“您很强大，很聪明，简直就像是......最近我在网络上听到了一个故事创作上的手法，叫做‘机械降神’。”
“意思是，当小说或者剧本无法收尾的时候，当场创作一个无法匹敌的强者，让他横扫全场，强行收尾。”
“您就是这样的存在啊，莫名其妙地降临，用绝对的力量摧毁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陈希夷摇头，“但是，我不会说的。”
“您想要知道的话，就请去问奥丁阁下吧。”
“喂喂，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芬格尔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他立刻上手，准备给这位养尊处优的家主开开眼。
林羽抬手，阻止了他，“师兄，他已经死了。”
芬格尔一惊，“这么刚烈？”
“不是刚烈，这是金蝉脱壳。”林羽失笑，“别忘了他的言灵是傀儡师。”
“啊，对哦。”芬格尔一拍手掌，然后看向眼前的陈家精英，露出一口大白牙，“你们家主跑了，你们要怎么办呢？”
陈家精英们有点慌。
林羽转头，没有去管他们。
车上还有陈家的长老呢，虽然陈希夷没死，但这些长老没了，精英被抓了，陈家就没有兴起的机会了。
接下来需要的，就只是持续的清除工作。
一鲸落万物生，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条大鲸鱼的完全腐化还要一些时间。
林羽坐镇别墅之中，随时准备应对陈家的反扑。
对绝大多数家族来说，陈家的不朽者就是从噩梦中走出的怪物，一名就足以将一些中小家族彻底灭绝。
没有林羽的坐镇，这些家族睡觉都得睁着眼睛。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
昂热拎起水壶，给三个杯子倒下，然后将茶杯推给面前的两人。
一个是弗罗斯特·加图索，一个是伊丽莎白·洛朗。
弗罗斯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好茶。”
昂热斜了他一眼，“刚烧开的水，不烫吗？”
弗罗斯特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伊丽莎白掩嘴轻笑，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好茶。”
“真是可怕啊。”昂热也端起茶杯，抿了口，“那么大的陈家，还不到一个月，竟然就这么倒下了。”
他摇头轻叹，“就连神话传说中的神王奥丁，隐于幕后的太子，都没能救下陈家。”
“哼，和你有什么关系？”弗罗斯特放下茶杯，“那都是林羽殿下的功劳。”
昂热翻个白眼，对这个老东西见风使舵的本事，他不得不服。
伊丽莎白也放下了茶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林羽殿下的力量的确让人赞叹。”
他们是校董，但也是一个屠龙世家，现在眼睁睁看着同为屠龙世家的陈家被毁灭，他们坐不住了。
昂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以为你们会在校董会上质问我。”
“什么质问？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弗罗斯特不乐意了，“林羽殿下心澄如镜，所行所为皆为正义，又哪里是我们能够质疑的？”
昂热：→_→
“行了，那家伙不在，没必要。”
“什么有必要没必要的，我们加图索家族对林羽殿下的态度绝不会改变。”弗罗斯特心中不屑一顾。
鬼知道你有没有录音！
昂热没招了，他只好问伊丽莎白·洛朗，“小伊丽，你该不会也和我绕圈子吧？”
伊丽莎白双手捧着茶杯，轻叹，“昂热，秘党努力了几千年，为的是开创人类的世界，而不是培养另一个黑王。”
“他太强大了，初代种在他的手上就像宠物。”伊丽莎白苦笑，“你知道吗？当家族老人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都在说，这是新的黑王。”
“林羽不会是黑王。”昂热说，“我保证。”
“昂热，我愿意相信你。”伊丽莎白无奈，“但我不相信他，没有人可以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坚守住自己的初心。”
“中国历史上有一个非常形象的词汇：黄袍加身。”
“他才刚刚击败了一位龙王，当他将四大君主全部杀死，并获取了他们的力量之后，他会是什么样子？甚至，当他杀死了黑王之后呢？”
“他真的会愿意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而不是成为新的龙族吗？”
弗罗斯特连连点头。
这也是他特意来卡塞尔学院的原因，他想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可惜昂热已经问过了。
“放心吧。”昂热平静地说，“林羽是不会这么做的。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他是个中二病。”
伊丽莎白和弗罗斯特都愣住了。
这个东西涉及到他们的知识盲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