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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女孩歪着头，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抱着膝盖，白皙的脚趾还在沙发上调皮地跳动。
“唔！”
诺诺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看着男孩近在咫尺的眉眼。
嘴唇分开，诺诺捂着自己的嘴，脸红得发烫，“师弟！你这是非礼！”
“现在还会难过吗？”林羽盯着她明媚的眼睛，轻声问。
诺诺眨了眨眼睛，“我哪里难过了？你这是借口！”
林羽平静地说，“不难过的人，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的表情。
“蛤？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诺诺跳下沙发，逃进了房间。
林羽望着她的背影，敛眉。
卡塞尔学院。
现在还是凌晨，昂热正躺在天鹅绒大床上睡觉呢，一个电话从值班室干过来了。
“校长！”施耐德教授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点激动，“林羽阁下进入了奥丁的尼伯龙根，再次与奥丁交战，击败了奥丁，获得了一具初代种的龙骨十字。”
初代种的龙骨十字？
不过如此！
“施耐德教授，这是凌晨。”昂热平静地说，“我想你应该允许我这样的老人得到一个安稳的梦。”
“校长！”施耐德补充了一句，“楚天骄回来了！”
“楚天骄？楚天骄！”昂热猛地起身，“他在哪里？”
“是林羽从尼伯龙根里面救出来的，他现在和楚子航在一起！”施耐德说。
“立刻给我准备飞机，我现在就要去见他！”
“是！”
不过五分钟，校长专机斯雷普尼尔就已经准备就绪，带着昂热飞向中国。
晚上的宿舍区，苏茜平躺在床上，正在深度睡眠。
电话忽然响起。
她眉头一皱，醒了过来。
她这个电话号码只给了极少数人，而会在这个时候打给自己的，应该都是紧急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诺诺。
“妞，我这边可是深夜。”她有些不满，“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可不给你开门。”
“哦，对不起，我忘记时差了。”
听到这话，苏茜一下就坐了起来，神色严肃，“妞，你出什么事了？”
红发女巫从来都是元气满满的，什么时候像这样没底气过了？
“啊，没什么大事。”在另一头的中国，诺诺缩在床上，脸颊红润，“......就是，就是——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你说吧！”苏茜面色凝重，“就算我回答不了，我也会联系诺玛的！”
“不用这么麻烦，就是一个小问题。”诺诺的声音怯怯的，“就是想问你，如果你被一个男生吻了，你会怎么办？”
苏茜：→_→
“妞，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喝大了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才不是！”诺诺立刻反驳，“我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
“那就是碰到你在国内的前男友了。”苏茜坏笑，“然后喝大了，再续前缘。”
卡塞尔学院谁不知道？红发女巫号称自己从幼儿园开始就有男朋友了，前男友可以组成两支足球队对战。
“才·不·是！”诺诺很生气。
虽然是她自己说的，但那是把幼儿园摘了狗尾巴草送给她的小男生都算上的！
“好吧好吧。”苏茜不笑了，认真地说，“那么，你被谁吻了？”
“才·没·有！”诺诺缩在被子里，底气不足地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就是一个朋友，不是我。”
“好吧。”苏茜放了她一马，“既然你问我的话，既然吻了，那就交往吧。”
“啊咧？这么草率？”诺诺有点惊讶，“你不应该是咬定楚子航不放的吗？”
“我的初吻肯定是给我喜欢的人啊。”苏茜很认真，“妞，你不是吗？”
诺诺沉默了，“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喜欢他。”
苏茜都要无语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会判断不出来？”
“不是我啦。”诺诺再度反驳，“是我的朋友，朋友。”
“好吧，你的朋友。”苏茜轻叹，“你的朋友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
“唔～”诺诺沉默了。
单单是说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那自然是愿意的，毕竟她也不讨厌林羽。再说了，救命之恩嘛，就应该以身相许。
可是......
诺诺挂断了电话，手指触碰自己的嘴唇，有些恍惚。
他真的喜欢我吗？或者，以后在一起了，他会对我厌烦？
不然，他以前为什么会说对红头发的女孩下不了手？然后又果断在日本找了个红头发的女朋友？
“哇！”诺诺掀被而起，气冲冲推门，来到沙发前，双手叉腰站在林羽面前，恶狠狠盯着他，“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开玩笑的？”
很直接，但也很陈墨瞳！
林羽睁开眼睛，看着气势汹汹的红发女巫。
他伸开手臂，“要抱抱吗？”
“喂！你不要转移话题，”诺诺说着说着，自己就底气不足了，“你也太会了吧？是谁教你的？你的日本女朋友，还是国内女朋友？”
“是你。”林羽望着这个开朗的女孩，却是轻声说，“你的脸上写着‘抱抱我’。”
诺诺撇嘴，“我脸上又没有显示器。”
林羽笑了笑，没有说话。
诺诺沉默着在他身旁坐下，依旧是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好像在走神。
林羽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默默地等着。
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几十分钟之后，诺诺轻轻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有54个兄弟姐妹，除了少数双胞胎和三胞胎，其他人的母亲都是不同的人。”
林羽沉默着。
诺诺翻了个白眼，“喂，你怎么回事？一般人这个时候都会来句‘你父亲真是龙精虎猛’之类的话吧？”
“你不说话，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
“当然，我对女友，永远有最多的耐心。”
“什么女友？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诺诺没好气地说，“你不要以为亲个嘴就吃定我了，我的男朋友能凑出两支足球队了，你只是其中之一！”
林羽看着她，嘴角带着微笑。
诺诺脸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