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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嘴角一抽。
好狂妄的话，要是其他人说的话估计刚走出校长办公室就会被打闷棍，但这家伙的话......他真有把这话实现的能力。
守夜人沉默了。
昂热再度开口，“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尼伯龙根计划的呢？”
“诺玛。”林羽神色不变，说的也是绝对的真话，“也许你们会觉得诺玛是忠诚的管家，但你们的管家背后可能留有一些你们都不知道的漏洞。”
昂热的脸色一下就沉重了下来。
守夜人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的时候脸色阴沉，“......真是年纪大了，竟然会犯这种错。”
两人看着林羽，正色说，“那么，你的意思呢？”
林羽摊开手掌，里面是一颗完整的眼珠。
昂热和守夜人下意识往眼珠看去，一瞬间两人同时陷入了灵视之中。
“......呼！”昂热目光重新聚焦，“封神之路。”
“有了它，就不再需要尼伯龙根计划了。”守夜人叹息。
尼伯龙根计划毫无疑问是守夜人的一个巨大成就，是以人类智慧追逐白王智慧的惊世成就。可是，人类的智慧终究比不上白王的智慧。
也许封神之路对混血种的要求更严格，也许封神之路失败者的下场很惨烈，但是......尼伯龙根计划消耗太大，倾尽整个秘党的力量，也只能培育那么一位超级混血种。
可笑的是，往往能够被他们选中的混血种，本身也拥有着世间罕见的天赋。
像是这样的混血种，如果走上封神之路的话，多半也能安然走下来。
“没错。”林羽说，“以后你们就不需要守着所谓的秘密了。”
昂热看向身旁的老友。
“......好吧。”守夜人点头，“我会将康斯坦丁的精神全部提炼出来，至于你要做什么，那就随你吧。”
“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林羽抬手，破军收回了刀鞘。
随后，他站起身来，“那么，现在就让我去拯救那些高危混血种吧，我会赐予他们重头再来的机会。”
“他们已经在等着你了。”昂热微笑，“为了这一天，他们等待了太久。”
办公室大门开启，冯·施耐德和几个同样在面具之下，甚至还有被锁链捆缚的人一同进来。
看着眼前的少年，施耐德心中有些感慨。
这才多长时间？他还清晰地记得这个少年刚刚入学的模样，可现在的他已经站在了混血种的顶端，成为了秘党都会忌惮的强大存在。
也许......在这个少年的带领下，卡塞尔学院真的可以葬送所有的龙类。为了完成这一伟大目标，一个足够庞大的势力支持，还是需要的。
当看完了《封神之路·改》，施耐德摘下了戴了十年的呼吸器，用沙哑的声音说，“林羽专员，你有没有考虑过，拯救全世界的高危混血种呢？”
林羽随意摆手，“恒星不会吝啬于挥洒自身的光辉。”
“那么，请让我代替全世界的混血种家族，向您表达衷心的感谢。”施耐德微微躬身，带着其他几位专员一步步后退离开。
林羽没有在意，但昂热和守夜人却敏锐地发现了施耐德话语中的含义。
就像蛇岐八家一样，全世界的强大混血种家族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当家人中出现高危血统的时候，不得不忍痛将家人送去封闭的监狱。
现在，林羽拯救了他们的家人，那他们会怎么样呢？
两人悄然对视，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也许，林羽的身后将会凝聚出一个混血种势力，一个庞大的、涉及全世界所有顶级混血种家族的、由林羽独裁的强大势力！
轻轻吐出一口气，昂热双手在书桌上交叉，温和地说，“这一次的日本之行，虽然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你不少的消息，但还没听你亲口说说你的感受呢。”
他嘴角含笑，“脚踏两条船的感觉如何？”
“啊这？”林羽摇头，“我还以为校长你更关注的是奥丁。”
“任务固然重要，但对年轻人的感情生活也要关注。”昂热微笑，“这可是我当这么多年校长的心得。”
“我可不会吞枪自杀。”林羽吐槽一句，随后正色，眉眼间带着温柔。
“绘梨衣啊......”他轻声说，“我斩断命运，只为救她，所幸——我成功了。”
“我看过档案，任务名‘斩断命运之人’。”昂热目光灼灼，“......似乎，你知道得太多了。”
但凡是个人，只要和林羽接触一段时间，尤其是了解了他在日本任务中的表现，心里都会有这个疑问。
只是有的人不敢说，而昂热敢说罢了。
“这并不奇怪。”林羽坦然地说，“我拥有白王的传承，自然有特殊的地方。”
他抬手轻点自己额头，“我的精神，与你们是不同的。”
“你能够看到......”虽然很离谱，但昂热的心头却升起了这个念头，“命运！”
“我的力量是有极限的。”林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昂热震惊了，守夜人手里的酒杯摔地上都没发觉。
“你竟然会承认自己有极限！”
“我还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当然有极限。”林羽说，“只是我的极限正好是你们能够理解的上限罢了。”
熟悉的味道。
昂热沉默，守夜人骂骂咧咧。
林羽摊开双手，“所以，我并不能像你们想象中一样，看到所有的命运。”
“好吧。”昂热点头，“那么，另一个女孩呢？”
“寒假的时候，我会回去看她的。”林羽说，“她们都是我的翅膀。”
“......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老牛仔提了提裤腰带，似乎想起了自己浪荡的过去。
昂热轻咳一声，提醒这个不修边幅的家伙不要在学生面前犯蠢，随后他说起了任务，“从你的任务汇报看，赫尔佐格博士在龙类研究上成果斐然。”
“死侍的研究。”林羽纠正了他的错误，“赫尔佐格博士不愧是德国人，在科学研究方面的确有着惊人的才华，而这也是奥丁之所以选中他的理由。”
“选中他，成为棋子？”昂热眼中带着试探，“仅仅是用来生产基因药？”
虽然这种基因药可以批量培养死侍，配合上其他实验流程，甚至可以培养出蛇形死侍和飞蛇。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混血种来说，已经属于噩梦层次的存在了。
但比起赫尔佐格博士在日本的统治力度，这又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