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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是卡塞尔学院地标建筑之一。
每天教堂二楼的铜钟都会准点敲响，但很少有人知道教堂二楼还住着一个老人。
林羽沿教堂侧面铁梯登上二楼，来到一个阁楼前。
推开门，里面乱七八糟堆着空啤酒罐、十八禁杂志，中央则摆着一张沙发，上面躺着一个圆滚滚的老牛仔。
老牛仔右手捏着空酒罐，肚皮上盖着本泳装女郎杂志，已经睡着了。
林羽站在门前，眉头一跳。
要不是早就知道剧情，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老头竟然会是混血种社会唯一的炼金术大师。
“邦邦”
林羽在门上敲了敲，“守夜人先生，我是林羽，来学习炼金术。”
老牛仔翻个身，继续睡。
林羽直接拎起老牛仔，用力一抖。
老牛仔从梦中惊醒，瞪着眼前的少年，眼瞳都缩了一下，“你是谁！”
“一年级，林羽。”林羽随手把人扔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面前的茶几上，平静地问，“弗拉梅尔导师，现在醒了吗？”
守夜人哼了一声，“我可是副校长，炼金术大师，小子你可要给我客气点。”
林羽目光一冷。
守夜人轻咳一声，“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昂热给他打过预防针了，林羽是个重度中二病，一定要顺着毛捋。
他直接进入正题，“昂热给我说过了，看在你在青铜城的收获，我可以破例将炼金术传授给你。”
“炼金术就是龙族的科技，在龙族覆灭之后一度被埋葬在历史中。”
“幸好，历代混血种们耗费巨大代价研究出了一些成果，这才让炼金术重见天日。”
“在这个历史中，有三个重要节点。”
“第一个是16世纪，秘党从一座金字塔密室中发现了《翠玉录》。那是本公元前1900年的古书，刻在绿宝石板上，作者自称是埃及神话中三位一体的赫耳墨斯神，一共只有十三句，却包含了炼金术的一切真理。”
“它也是炼金术的起源书。”
“第二个是17世纪中叶，牛顿研究并注解了《翠玉录》，大幅推动了炼金术的发展。”
“第三个则是19世纪初，巴黎的一个抄写员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在抄写文书时，发现了一本炼金术孤本。”
“他因此学会了炼金术，也成为了历史记载中唯一一个炼成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大师，被称作弗拉梅尔导师。”
说到这里，老牛仔手指一翘，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就是第三代弗拉梅尔导师！”
他眉飞色舞，“小子，在炼金术江湖里，我的地位可是武林盟主！”
“很好，很好！”林羽傲慢开口，“如果让我满意的话，我会给出令你满意的报酬。”
老牛仔撇嘴，“昂热死了我就是卡塞尔学院校长，一把手，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龙骨十字。”林羽毫不犹豫。
“呵。”守夜人不屑，“你以为我没有见过龙骨十字吗？别以为你屠了一条三代种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卡塞尔学院也屠过龙，四代种不算，光是三代种的龙骨十字就有三具。”
林羽嗤笑着补充说明，“龙王的龙骨十字！”
守夜人目光一凝，脸上的轻佻全部褪去，留下的只有凝重和严肃，“从古至今，还没有龙王真正死亡过。”
混血种曾经消灭过龙王的肉体，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龙王精神不灭，只需重新孵化就能重新归来。
想要得到龙族的龙骨十字，就必须彻底杀死龙族，也就是说——用特殊的武器杀死龙王不灭的精神！
有史以来，从未有人成功过！
“从古至今？有史以来？不过是庸人的借口罢了！”林羽放声大笑，“我已然踏上无尽征程，区区龙王必将殒落于我的剑下！”
很狂妄，很嚣张，但守夜人没有质疑。
他严肃地问，“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的承诺吗？”
“没错！”林羽傲然点头，“这就是我的承诺！”
守夜人深吸一口气，“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学习炼金术吧！”
他站起来，带着林羽下楼走进教堂。
教堂门后有一个隐蔽的电梯，电梯直通地下十五米深处。
“这里就是冰窖，真正的卡塞尔学院。”守夜人展开双臂，向林羽展示身后的建筑群。
那是一大片办公楼，数百名穿着白大褂或者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来往不停。有人拿着文件，有人扛着枪械，更有人开着叉车。
而在这些办公楼的上空，一个金属铸造的圆球被挂在天花板上，散发出太阳的光辉。
注意到林羽的目光，守夜人双手插兜，淡然一笑，“你注意到了？没错，那就是整个冰窖第二珍贵的造物——人工太阳。”
“是我九十岁时的作品。”他补充了一句。
林羽沉默了。
他对老牛仔刮目相看了！
“那么冰窖最珍贵的造物是什么？”
守夜人微微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电梯没有停止，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守夜人按下按钮，一盏盏汽灯亮起，黑暗化作白昼。
林羽目光一凝，看到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数不清的兵器。
更惊人的是，这些兵器上全都亮着刺目的光芒，大片大片的紫色，甚至还有一些橙黄色光芒。
也就是说——这里有上千件三阶装备，还有上百件四阶装备！
七宗罪虽然是最强的四阶装备，但本质上也是四阶装备。
二阶装备赤霄剑，甚至没有进入这里的资格！
“真是，”林羽瞳孔微颤，“难以置信！”
守夜人得意大笑，“这是冰窖的武器库，存放着卡塞尔学院最强大的炼金装备。”
“那些炼金装备就是最珍贵的造物？”林羽皱眉。
最珍贵的造物竟然不是自己的作品，守夜人太让他失望了！
“当然不是！”老牛仔一推帽檐，倨傲大笑，“笼罩整座冰窖，镇压了所有炼金装备，让这些强大装备五十年无法动弹的炼金矩阵，那才是整个冰窖最珍贵的造物。”
“也是我最骄傲的成果！”
“人工太阳，也只是一个被炼金矩阵束缚的聚变反应堆罢了！”
不愧是炼金术大师，这个逼装的真好！
林羽都震惊了。
能镇压这么多三阶四阶炼金装备，老牛仔的炼金术造诣超出了他的想象！
守夜人大大咧咧走到中央，随手推开一堆刀剑，露出一张漆黑的金属长桌。
“这是初代弗拉梅尔导师留下的炼金桌，也是有记载以来第一枚贤者之石诞生的地方。”他在桌前坐下，摊开一本手抄本笔记，“来吧，让我向你展示炼金术的奥秘吧！”
“炼金术是一个绝对考验天赋的学科，没有天赋的人终生连炼金术士的门槛都无法触摸到，而有天赋的人可以在十年之内晋级炼金术师。”
“然而，”守夜人冷冷地看林羽，“有天赋的炼金术师终其一生的努力，也只能给一位炼金术大师节省一下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