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进宫了,同行的还有凰歌、太子、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 踏进宫门的时候,李承泽就挤到了凰歌的身边,看了一眼范闲悄声的说。 “嬗儿那日的提议,我同意了。” 李承泽说完后,也不看凰歌的反应,就又退回了三皇子旁边,凰歌和范闲对视一眼,就知道等下的戏要怎么唱了。 果然还没有进殿,范闲就被叫走了。 凰歌和太子、李承儒、李承泽、李承平被请到了亭子里,看着桌子上摆满了吃食,凰歌和李承儒对视了一眼,又瞬间移开。 庆帝过来的时候,凰歌就跟着坐下了,太子他们都还站着。 庆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表达了他的偏心,起码看起来是。 “瞧瞧你们这些做哥哥弟弟的,还没有嬗儿懂事,这就是个家宴,都站着干什么,都坐啊!!” 凰歌笑眯眯的扶了一把庆帝,声音里都是笑意。 “父皇,哥哥们胆子小,就属我胆儿大!?” 庆帝好笑的看了看凰歌 “你啊,自小就在我身边长大,你要是敢和他们一个样子,朕就该打你了!!” “才不会。父皇可舍不得打我!!” 就在凰歌和庆帝上演父慈女孝的时候,范闲被姚公公搀扶着走了进来。 凰歌淡淡的扫了一眼范闲,眼中无甚情意,让一旁观察凰歌的庆帝暗暗满意。 范闲被扶着坐在了位置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什么也没问。 可是话都没说几句,庆帝把话题就引到了范闲遇刺、火烧营帐的事情上。 在场的人这还有什么搞不懂的,这不就是搞事的节奏吗!! 范闲闻弦而知雅意,连忙拱手行礼,神色表现的非常激动,一看就是要报复。 “臣要参二皇子李承泽和长公主李云睿勾结北齐,走私国家财物。” 李承泽连忙跪下请罪,头俯着地。 “陛下,儿臣不知哪里得罪了小范大人,小范大人竟然如此污蔑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庆帝淡淡的“哦”了一声。 “范闲,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可知你要告的是何人?况且,你可有证据?” “臣知道,证据已经被烧毁了,但是只要查,都是可以查的到的。” “啪” 庆帝将自己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摔在碗上。 “范闲,没有实证你就敢参皇子,你是什么身份,嗯??” 范闲从怀里掏出提司腰牌,递给庆帝 “臣是鉴查院提司,有监察百官的职责” 庆帝从姚公公手中接过腰牌,摩挲了两下,然后就把腰牌扔到了后面的湖水里。 “此事没有实证,不可再提。” 范闲看着抬脚就要离开的庆帝,向着庆帝的方向大礼叩拜。 “臣,恳请陛下彻查二皇子和长公主走私一案。” 庆帝头都没有回就离开了。 凰歌从范闲和庆帝开始对峙,袖子中就双拳紧握,但是脸上还是云淡风轻,让人瞧不出来什么。 庆帝走后,李承泽就坐了回去,李承儒和李承平自然也坐在那里,凰歌看着一身狼狈的范闲,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但是这个场合,凰歌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庆帝绝对看着呢。 范闲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他心中知道这就是在做戏,可是他心中还是释怀不了,因为他发现,庆帝为人处世的方法真的和他太不一样了。 范闲心中有一种无力感,他有一种感觉,或许有一日他真的会和庆帝对上。 但是今天这出戏还是要演完,范闲在姚公公的注视下,深深的看了凰歌一眼,眼中有千言万语,眸色深情,最后还是瞪了李承泽一眼,踢开了凳子大步离开了。 范闲虽然走了,但是这一场戏还没有落幕呢。李承泽拿起筷子开口说 “嬗儿,范闲都走了,你作为未婚妻是不是得跟上去看看,毕竟你们也快要成婚了,夫妻不和睦可不好。” 凰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一下嘴,站了起来。 “这就不劳烦二哥担心了,二哥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凰歌说完和大皇子李承儒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李承泽在凰歌离开后,也放下了筷子 “臣弟也有事,太子和大哥、三弟吃吧。” 谁还有心情吃饭,之后太子、李承儒、李承平都陆续离开了。 姚公公把后面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和庆帝说了,庆帝听说之后也是很久没说话。 这边凰歌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就听听琴说,范闲出宫后就去了鉴查院,还提了一桶水,回来报消息的人说,范闲在清洗石碑。 凰歌是知道那块石碑的,上面的每一句话凰歌都知道,第一次看到那块石碑的时候,那个时候凰歌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才能写出如此宏大的愿景的。 “回府吧,去给范闲送消息,光明正大的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出宫后找了范闲。” “是” 听琴离开后,马车缓缓向着公主府走去,这一路,凰歌都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叶轻眉石碑上说的那些,到底可不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