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最尊贵的父女、父子、兄妹坐在一起用膳,太子和李承泽就眼睁睁地看着凰歌,就像之前无数次和庆帝用膳一样,用公筷给庆帝夹菜,嘱咐庆帝保重身体云云,把庆帝哄的那叫一个高兴。 李承泽倒是希望凰歌是给他夹菜,至于太子,那就是纯纯的嘲讽了。 用完膳,他们四个人坐下一起吃水果,太子和二皇子都有些拘谨,尤其是太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储君该有的样子,但是凰歌知道,若论心机,李承泽可比不上这位。 凰歌坐着和庆帝唠嗑,又吃水果,那叫一个自然。 “父皇,这个果子太酸了,不好吃。” 凰歌把果子放到盘子里,嫌弃得很。庆帝笑骂道 “你这丫头,难不成朕还能管这果子是酸是甜了?” 凰歌眨眨眼不说话,李承泽这时说了一句。 “我觉得还好,不是很酸。” “二哥……” 太子低吼了一声 原来是凰歌放到桌面上的果子李承泽吃了,而且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评价了一句。庆帝自然是看到了,刚刚还温馨的画面,一时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凰歌在庆帝的视线里,纠结的皱了皱眉,握了下拳头,正打算告辞,庆帝开口了。 “嬗儿,我听说你把身边的阅书让他带到北齐了?” 凰歌心下好笑,面上却不解的眨眼,看向庆帝,过了一会儿开口。 “对,父皇你也知道的,北齐小皇帝要的那个花魁,是范闲抓回来的,这次又是范闲去送。 范闲他如今既然是我的驸马,那自然不能损坏我的颜面,更不能损坏我皇室的颜面。所以我就让阅书跟着去了,盯着范闲不可以犯错。” 庆帝看着凰歌说起范闲眼里没有欢喜,心中满意,看来祈年殿那次是给别人看的,也是给范闲看的。庆帝心中满意了。 庆帝说的是凰歌让范闲枕着膝盖,又送范闲回府的事情。 庆帝眼眸深邃,他可以允许范闲成为南庆第一重臣,但是决不允许范闲结党营私,即便是和他未来的妻子,自己的女儿也不可以。 其实说起来,当时庆帝想的是给范闲和林婉儿赐婚的,但是没想到范闲竟然喜欢上了凰歌,庆帝赐婚的时候也纠结过,但是为了拿捏范闲,最后也就只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儿。 庆帝此时满意,自然就更好说话了,他温和的开口。 “你师父可有消息传回来??” 凰歌摇了摇头,一脸的毫无防备,像是一个信任父亲的女儿。 “师父离开前就把听琴他们四个给了我,这么多年了也没消息,而且当时师父离开的时候也没留下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他。” 庆帝听凰歌这么说,看着凰歌生气的模样,觉得凰歌不像是撒谎,尤其是和他查出来的一样。 庆帝心中计较了一番,也就不多话了。庆帝是知道听琴他们四个是凰歌的“师父”临走前送给凰歌的,之后这个“师父”就了无音讯了。 庆帝为何这么问?自然是知道了燕小乙的事情,今日这顿饭其实也是试探,好在结果让庆帝很满意。 出来之后,凰歌瞪了太子一眼就要离开,太子苦笑,但是还是说了一句 “嬗儿,母后也有段时间不见你了,你要是有时间去见见她。” 凰歌停顿了一下,没说话离开了。太子和李承泽告别后也离开了。转身的时候眼神就变了,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大家都是戏子,每天都在逢场作戏。” 李承泽看着太子离开后,就朝着凰歌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屋里的庆帝自然是得到了消息,庆帝久久不说话,姚公公后背都湿了。 很久后,庆帝也没有开口,只是让人下去了。 这边凰歌刚上马车,李承泽就紧跟着上了那个 “殿下?” 车外观棋询问了一声,凰歌看看李承泽,最后说了一声。 “走吧” 马车缓缓行驶,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走出皇宫一段,李承泽歪头笑着开口 “嬗儿,我配合的好不好?是不是该有奖励,唔,就一个吻好不好??” 凰歌一言难尽的看着李承泽,淡然的开口。 “你猜到了。” 凰歌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李承泽也点点头,承认了。 “嬗儿,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个笑话?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太子争,可是陛下他就是不让。 我十三岁封王,母妃得封贵妃。我想走,可是他就是不让我去封地,让我常年住在京都,你说,这让朝臣怎么想,让太子怎么想? 我有时候都羡慕大哥,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无论最后谁坐上那个位置,总归是不会为难大哥的。” 李承泽也没想着凰歌能回复他,他继续说 “就连我喜欢的女子,我喜欢的人竟然是我的亲妹妹,世上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吗? 嬗儿,我甚至期盼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不是他的孩子,我甚至去问了母妃,可是母妃说。当年陛下的确是外面有人,我也记得他十天半个月不在宫里,人们都说是他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