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刘婧雪那边负气离开后,郑鹏程就一直在那思索自己该如何将周明轩、赵俊豪两人引去深山,但一直不得其法。 找其它人帮忙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如今村民以及知青们对自己都是能避则避。 本生产队找不到人,那能不能从外面找人。 如果从外面找人,素不相识,是不可能将那两人引去深山了,那就只有将两人打晕,带去深山一途。 而且只能两人一起带走,一并处置了,如果一个个来,怕是晚来的那个有了防备,没法再对付他。 至于之前他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了刘婧雪,担不担心她会泄露出去,郑鹏程一点都不担心。 之前她就表明过,只要自己三人的争斗不波及生产队其它人,不坏了生产队的宁静,她就不会掺和三人间的争斗。 自己找的是生产队外的人,不算坏了她的规矩,她应该不会管。 可是自己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又该找谁。 若是又找了个跟方东一样不靠谱的,又会把自己给坑了。 左右都不是,郑鹏程彻底EMO了。 这天晚饭后,在知青点待着压抑的郑鹏程,漫无目的地在队里走着,看到村里的村民聚集在一起在那聊着天,周围还有不少孩子在那玩耍。 看到那让人心情愉悦的一幕,郑鹏程不但没感到心情愉快,反而眉头皱起,暗恨这些人为何不待在家里,反而来外面溜达,破坏他的安宁。 他远远地避让开,正打算往其它地方走,却听到有小孩的声音响起, “爷爷,那个虎崽子不是被你们救下了,那你们怎么不抱它呀,还放它在那笼子里。” “那可不兴抱,你抱了它,那可就是害了它,也害了你。” “这是为什么呀,二爷爷?” “山里好些动物,都是靠气味分辨彼此的,就连一些动物妈妈,区分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靠气味。 你要是抱了那虎崽子,那虎崽子身上可就沾染上你的味道了,抱的人多了,把它原本的味道覆盖了,连虎妈妈都认不出自己的崽了。 所以呀,在山里遇到动物幼崽,如果你不打算养着它,千万不能抱它。 一来沾染了你的味道,动物妈妈会分辨不出来它,可能它就没人照看、没人保护,饿死或被其它动物吃了。 二来你身上沾了幼崽的味道,如果被动物妈妈闻到了,找不到幼崽的它,会认为是你害死了它的孩子,杀死你为它的孩子报仇。” “那我就抱一下,然后跑得远远的,不让动物妈妈找到我,不就行了。”,有孩子道。 “那可不行,动物的嗅觉比人类厉害得多,人类闻不到的,它们可闻得到。 以前咱们这有个村子,有人从山里抱回了一只狼崽,打算自己养着,谁知道当天夜里,狼群就循着味道找来了。 那次那个村里死了好些人,那个抱回来幼崽的人,最后都没个全尸。” 旁边有村民插嘴道,“所以呀,咱们东北这边,只要是山边的村子,都有些规矩,怀孕的动物不能猎杀,你们早就知道。 还有就是动物的幼崽千万不要触碰,除非是确定幼崽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无人照顾,可以带回来饲养,否则碰都不要碰一下。 这一点,就连那些偷猎动物的也是很清楚的,他们遇到动物幼崽,也是不会直接用手触碰的。” “这事你们这些小子们都得记住了,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则,谁也不能违反。” 孩子们纷纷回应,“我们记住了。” “二爷爷,那些猛兽幼崽带回来养,能养得熟吗? 它们长大以后,会不会吃了饲养它的人。” “我跟你们说,动物比人忠诚、可靠多了,就算是那些猛兽,只要从小养到大,真心待它,不可能反噬主人的。 除非是有人对它起了坏心思,那可就不一定了。” 当之前小孩问话的声音响起时,郑鹏程便停下了脚步,驻足倾听,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听到的事情对他会很有用。 果不其然,当听到村民的解答后,郑鹏程的脑海中一丝灵光乍现,但他没能抓住。 后面村里的老人开始讲古,讲一些他听来的野兽向人类报恩的一些奇闻轶事,郑鹏程没有再听,提步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他的脑海中开始思索,刚才乍现的那一丝灵感到底是什么。 郑鹏程开始在脑海中总结,刚才那村里老人话里的意思,在山里遇到野兽幼崽不要触碰,会害得野兽爸妈认不出自己的崽,从而导致幼崽无人照看,从而死亡。 或者是抱了幼崽导致自己身上沾染了细崽的气味,会被野兽爸妈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它们的幼崽,从而杀死自己为幼崽报仇。 郑鹏程的脚步微顿,他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 动物幼崽,接触,气味,报仇。 突然,郑鹏程的眼睛突然睁得溜圆,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对付周明轩、赵俊豪两人了。 他之前一直想着怎么样把那两个引去深山,让他们遇上猛兽,从而遇害。可这么这些天下来,他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办法。 他为什么要局限于将那两人引去深山,而不是怎么样将猛兽引下山,送到两人身边呢。 凭他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个大活人弄进深山很难,但若要将猛兽引下山,送到周明轩、赵俊豪两人身边,凭他的身手,只要小心一点,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只要他去深山中,找到猛兽细崽,想办法将它给偷来,悄悄扔到周明轩、赵俊豪的院子里。 那幼崽的爸妈,不就会循着气味寻来,跟那两人对上。 若是自己将那幼崽开死后,再扔到两人的院子里,人家爸妈看到自家崽崽的尸体,不更会发狂,将两人给撕碎。 至于自己将幼崽抱来,自己身上会沾染幼崽的味道,如果自己将周明轩的衣服偷来,用他的衣服包裹幼崽,事后将自己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处理掉,或者干脆就那套衣服也扔他们院里。 越是琢磨,郑鹏程的眼睛越是明亮,感觉自己这个计划应当可行。 想到激动之处,郑鹏程禁不住挥舞拳头,“这个办法不错,再仔细思考一下,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漏洞都想到,之后就可以想办法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