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东要被押出来了,一直在外面看着事情发展的郑鹏程见状,便打算离开,免得等下方东看到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虽然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但那都只是背着他,总比等下当着他面秃噜出来的好。 这么多人看着,他还得在生产队继续待下去,还是得保留些颜面。 喜欢助人为乐的刘婧雪,又岂会让他如愿。 她用神识将郑鹏程的双脚缠绕住,死死地定在原地不能移动。 正打算走开的郑鹏程,猛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心下一片骇然。 他卯足劲想要抬脚,却发现根本无法抬起脚来。 无法抬脚走开的他,便打算双腿蹦着走,却发现就算他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无法离地半分。 看着离自己有一米远的其它人,根本没人压制自己,自己怎么突然就不能动弹了,难道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眼看方东就要出来了,郑鹏程赶紧抛开脑子里那些繁杂的念头,继续用力想要离开此地。 在他兀自在那里折腾时,方东已经被人押着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方东便第一时间在人群在寻找郑鹏程的身影,看到他的第一眼,方东便喊出了声, “郑知青,那英文书和像章,是你让我去放到周知青、赵知青屋里的,这些革委会的人也是你送举报信叫来的,你不能不管我。 你让我放的英文书,还有像章,我都放到他们屋里了,可不知为何,那书却在我这被搜出来了。 郑知青,你快跟人家说说,那书是你的,不是我的。” 郑鹏程心下暗恨,但他还是装作惊讶地样子,抬头看向方东, “方知青,你在发什么癔症,我什么时候让你把什么英文书和像章,放到周明轩、赵俊豪房里了。 虽然我和他们俩不和,是摆在明面上的,但你也不用这么陷害我吧。 如果我要害他们,大可以自己动手,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去动手。 事不秘不成的道理,难道我不懂,亲手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你手里。 你是当我傻,还是当革委会的这些同事傻,他们岂会信你的鬼话。” 方东见郑鹏程竟失口否认,让自己去陷害周明轩、赵俊豪两人之事,更加气急败坏,“姓郑的,你竟然不承认,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去害他们两个的。” “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呢”,郑鹏程凉凉开口。 “这么要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留下证据,你是口头跟我说的。”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这么大的事情,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把这事赖我身上,方东,莫不是我脾气太好了,让你觉得我好欺负,都敢欺到我头上了。” 方东见郑鹏程这样说,眼睛瞪得溜圆,两只眼珠差点都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姓郑的,你死不要脸,竟然不认账,你小心生不出儿子,就算生下来也没屁眼。 明明就是你说,让我把东西放到两人的屋子,当作对我的考验。 考验通过以后,让你家里把我弄去部队当兵的,你竟然敢否认。”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还让我家里,把你弄去当兵,你以为当兵这么容易。” “是你说的,你家里人都在部队,而且都是大官,把我弄去当兵,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不是你这么说,我才不会听你的摆布,去陷害周明轩、赵俊豪。 他们两个的家世不比你差,我是嫌命长了,去得罪他们。” “鬼晓得你发什么癔症,去陷害他们。 不过你一下子栽赃陷害那么多人,加上他们两个,也不算意外。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不小心,得罪了你,而且你陷害他们不成后,怕招致他们的报复,便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姓郑的,你不得好死。”,方东怒吼道。 他转头看向跟着出了房门的周明轩、赵俊豪二人,“周知青、赵知青,你们要相信我。 是姓郑的指使我去陷害你们的,不是我想害你们。” “你说的话,我们相信,毕竟这姓郑的跟我们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他要陷害我们,我们早有心理准备。” 方东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惊喜,“那你跟革委会的人说说,是郑鹏程陷害你们,那书是郑鹏程的,不是我的。 让革委会的人把他给带走,而不是我。” “我们也想革委会的人把姓郑的一并给带走,可我们没有证据,革委会的人凭啥听我们的。 再说了,就算那本英文书是郑鹏程指使你来陷害我们,那其它东西你又怎么解释。 所以呀,不管郑鹏程承不承认那本英文书是他的,对你的影响并不大,谁让你柜子里面除了那本书,还有那么多要命的东西呢。 谁让你自己贪心不足,想着趁郑鹏程将革委会的人招来这个机会,想着将跟你有恩怨的人一网打尽呢。 没想到到头来,却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