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映春拉住夏兰的手,“夏兰,你去年见过冬捕吗?” 夏兰点头,“在咱们滑冰的那条河,冬捕的时候见过。 不过明天的冬捕,是要去其它地方,我没见过。” “那咱们明天去看看,见识一下。”,张映春怂恿道。 夏兰摇摇头,“你没听大队长说吗,四点就要集合,那不三点多就要起来了。 这么冷的天,凌晨三点,我可起不来。” “你们去不去”,张映春又问其它人。 其它人纷纷摇头。 于丽劝道,“你要见识冬捕,等明年队里的那条河冬捕时,你就能见识到了,没必要跑去受罪。 你没看周文兵这一向看重工分、看重钱粮的,都不敢去了,你还要去受罪。” 张映春一听她这么说,顿时也打起了退堂鼓,“那我也不去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婧雪,“小雪,到时候你跟我说说冬捕的事情呗。” 刘婧雪欣然应允。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团子在放在外面的闹钟响后,便将刘婧雪叫醒了。 好在她在时间阵法内,已经睡了八个小时,不存在起不来的情况。 在空间内活动开,洗漱后,刘婧雪吃得饱饱的,出了空间。 想着今天要在外面待上不少时间,刘婧雪里面穿了羽绒衣、羽绒裤后,外面套上了军大衣,军棉裤。 一直站在冰面上,最冷的估计是脚。 刘婧雪穿了一双厚毛祙,外面又套了一双棉袜后,穿上了有毛的靴子。 好在素芬婶、桂英姐给自己做靴子的时候,往大了做,要不然穿上两双厚祙子,还真不一定穿得进去。 戴上帽子,裹上围脖,又戴上皮手套,刘婧雪便出发了。 到晒坝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那等着了。 天还未亮,借着雪光,大伙又都包裹严实,实在不知道谁是谁。 刘婧雪在出声呼喊第四小组在哪时,终于成功找到了组织。 李军领着第四打洞小组的其它人,看着包得就只露出来两个眼睛的刘婧雪,打趣道,“小雪,你这包裹得太严实了。 你这要不出声,就你这身军大衣,连男女都分不清。” “周知青不是说,他去年都冻病了,我不得多穿得,裹严实些。”,刘婧雪解释。 虽然她有灵气罩可以抵御,但奈何她修为还是太低,不可能一直维持灵力罩,还是裹严实些好。 这些日子,她已经在尝试绘制太阳符。此符可以维持一定范围内的温度,抵御寒冷。 再给她一些时间,她就能成功绘制出此符。 到时候,也用不着团子时刻盯着灶火,避免火灭了,炕变凉,被突然到访的人发现异常。 只要贴上一张符,都不用烧炕,省心省力又省柴。 在等了大约十分钟后,大队长便宣布出发了。 雪太深,大家行动迟缓,刘婧雪跟着大部队走了四五十分钟,才到了目的地。 一到那,大伙都噤声在岸边等着。 此时,河面上已经亮起了灯光。 刘婧雪用神识探查,民兵队长葛大壮,正领着几个本村村民,跟在一个略显佝偻的人身后,不知在干些什么。 想起昨天大队长说过,让葛大壮去接鱼把头,应该就是此人了。 刘婧雪拉了拉旁边李军的衣服,小声问道,“小队长,鱼把头是干什么的?” “鱼把头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要有天赋还有经年经验的积累。 通过了解水势、听冰下的声音,就能确定鱼群的分布,以及运动轨迹。 通过这些来决定在哪里下网,网的走向如何,才能获取最大的鱼获。”,李军压低声音解释。 刘婧雪了解地点点头。 在她的神识当中,鱼把头后面跟着的村民,手中都拿着棍子,棍子上缠着布条,有红有青,青的居多。 鱼把头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指出一个地方。 后面的人便会上前,手脚麻利地将他所指之地,冰面上的雪清理干净。 鱼把头便会跪下去,头贴近冰面,仔细聆听。 这些其它人全都不发出任何声音。 待鱼把头确认位置后,跟着的人便会用雪将木棍立上,作标记。 标记做了许多。 不过刘婧雪注意到,最开始的标记,木棍上的布条是红色的,中间的都是青色布条。 本就不懂就问的原则,刘婧雪问一旁的李军,这些不同颜色的标记都是做什么的。 “红色布条的是两端的进网口和出网口。 这两个口子,冰洞要打大一点,到时候下渔网和出渔网用的。 而中间的冰洞,就只用一个小洞口,用来引导长杆的走向的。” “长杆又是什么?” 李军耐心解释道,“长杆就是一条很长的杆子,杆子上绑着绳子,绳子的一端系在渔网上。 负责下网的人,会把长杆从入网口小心地顺进去。 刚才不是有许多青色的标记,会开凿出许多小的冰洞。 到时候会有人站在冰洞旁,拿着长钩子,钩着冰下的长杆,让它往出网口的方向引导。” 说着李军便指着旁边村民手中的长钩子。 “等渔网铺开后,等上一段时间,才会收网。 到时候出网口的人,先把长杆捞起来,拖拽到绞盘上,”,说着,李军一指旁边放着的绞盘。 这绞盘便是村里人过来时,接力用大型雪橇拖拽过来的。 “到时候将长杆上的绳子解下来,绑到绞盘上,由借来的几匹马拖动绞盘,直到最后将渔网拖上来。” 刘婧雪之前看过别人在河里用渔网网鱼,将渔网放下去后,还有人用棍子敲打水面赶鱼。 这冬捕没法赶鱼,鱼获的多少就真的只能靠鱼把头了。 难怪昨天大队长吩咐,让葛大壮他们仔细照顾鱼把头。 若真不小心得罪了此人,但凡他是个气量小,记仇的,暗中使什么绊子,那他们生产队这次冬捕可就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