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工比较晚,路上又跟张映春他们聊天,耽误了些时间。 刘婧雪回到家,天已经黑下来了。 在进院时,她特意往牛棚那边看了看,发现那边已经亮起了灯,想来牛棚的人已经回来了。 刘婧雪将挑回来的担子放进库房,又挑起水桶往牛棚前面的水井走去。 牛棚那边特意站在院外,关注着这边院子情况的吴老头看到后,连忙跑到厨房,给正在做饭的王秀兰报信。 “弟妹,你不用担心,小雪已经回来了。 现正往水井那边走呢,看样子是准备去打水。” 王秀兰一听,连忙招呼后面劈柴的刘卫华,“老刘,老刘。” 不一会儿,刘卫华走进厨房,“秀兰,叫我有什么事情。” “你去水井那边挑担水回来。” 刘卫华看了看水缸里面大半缸的水,“这不是有水吗,还去挑水干什么。 今天的水已经够用了,明天再去挑吧。” 吴老头在一旁道,“哪是真让你去挑水呀,小雪刚回来,在水井那边呢。 弟妹估计是想让你过去问问她,怎么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王秀兰白了刘卫华一眼,“你回来的时候难道没注意,小雪那边还没亮灯吗? 小雪这个时候才回,你去问问。 再跟她说,让她以后好好休息,不要去上工了。” 邹老也走进厨房,“这孩子是该好好休息了,这段时间估计累够呛。 我可是听村民们在那议论,她这些天每天挣三十几工分。 提前下工后,还给我们弄回来这么些柴火、山货、野味。” “老首长说得是,这孩子这些天片刻不得闲。 好不容易秋收完了,可不得好好休息一下。”,王秀兰没法再认同邹老的话。 刘卫华一直坚持称邹老为老首长,邹老让他改口,他也不愿意,说已经叫习惯了。 夫唱妇随,王秀兰也只能随他一起叫了。 “行,我这就去打水。”,刘卫华挑起空水桶,便往水井那边走去。 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附近没有其它人家,他们也不担心被人看到。 就算看到了也没关系,这里就这一口水井,总不能让他们不来挑水。 刘婧雪这个时候过来打水,本就是想着让牛棚的人知道她已经回来了,让她们不用担心。 她这样做也是因为有一次,她进深山再去采松子、榛子,因为收获太多,一时得意忘形,没注意时间,导致回来晚了,天黑了才下的山。 在经过牛棚时,团子提醒她,牛棚里住的四个人,都站在院外看着她那边。 心焦地议论她那边怎么还没动静,也没亮灯呢。 她只得用天黑做掩护,临时从空间里面放出两背篓山货,又放出枯树,拖到牛棚,让他们知道她回来了。 大伯娘那边可没放过她,拉着她好一阵念叨,责怪她不该在山里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大伯、邹爷爷、吴爷爷也没放过她,不但不帮她劝大伯母,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让大伯母更加卖力地数落她。 让刘婧雪深深体会到了更年期女人的唠叨功力。 有了那次以后,刘婧雪再也不敢以身犯险,绝对在他们回家前从山上回来。 刘婧雪正在水井打水,听到后面传来声音,连忙回头看去。 待看清楚从黑暗中走过来的人是自家大伯后,她连忙招呼,“大伯,您也来打水。” 刘卫华解释,“你大伯母特意打发我过来找你的。 让我问问,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是不是又进山了。 山上太危险了,虽然你力气大,但晚上在山里还是太危险。 你又没有那些动物夜视的能力,还是早点下山的好。” 见他误会了,刘婧雪连忙解释,“大伯,我今天没进山呢。 今天是秋收的最后一天,我也没有提前下工,一直跟其它人一样,干到最后呢。 回来的路上跟人闲聊,耽误了工夫,所以才弄到这个时候才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我们还以为你又进山了,搞到现在才回来呢。” “大伯,我才没有那么傻,犯过一次错,怎么可能犯第二次。 你们那边的柴已经备齐了,我自己这边也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秋收结束后,休息好了,再进山不迟。”,刘婧雪宽慰他道。 刘卫华叮嘱,“累了这么久,你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去上工了,反正地里也没什么活了。” “大伯,我早就打算好了,之后就不去上工了。 而且我打算以后除了秋收,强制每天上工外,其它时候我就上半天休半天,或是隔天上工。 反正平常满工分就10工分,做再多也不给工分了。” 刘卫华赞同点头,“没错,你以后就这样。 咱家不靠你上工挣工分换粮。 我和你大伯母虽然没了工资,但还有你两个哥哥呢。要是他们不管你,看我不骂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