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种已经换成功,接下来该关心的便是挑担的工分如何计算了。 “小队长,这挑担子是怎么算工分的。” 李军解释道,“一担粮食的重量也就一百多斤,重量相同,根据地里到晒坝的距离不同,工分计算方式也不同。 咱们这根据距离分了三个等级。 近一点的,三担一工分,中等一点的二担一分分,最远距离的一担一工分。” 刘婧雪看了看周围那一般都比自己高上二十几厘米的男村民,比了比二者之间的腿长,觉得如果按这个来,自己肯定跑不过他们。 她想了下,问李军,“小队长,这个能再商量一下吗。” “这话什么意思?”,李军疑惑地问道。 要知道这工分计算方法可是队里征求了全体村民的意见后定下来的,可不能随意更改。 刘婧雪指了指周围那些男性村民,又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下。 “小队长,你看看这些叔伯、大哥们,再看看我这小矮子。 就他们这腿长,他们走一步,我得走两三步。 就地头到晒坝的距离,在他们看来是近的,但在我看来,那也是远的呀。 如果跟他们同样的距离,我就算是腿都跑细了,也追不上他们。 因此跟他们一样的标准,这一天下来,我怕是挣不了多少工分了。” 众人看看了二者之间的身高差距,也都点点头。 “在身高上,刘知青确实是吃亏了,确实不能按男村民的距离标准算工分。” “就她那小短腿,拼命倒腾也追不上人家。” “之前定这工分的时候,本就根据咱们村里人的身高定的,她一南方小姑娘,按这个标准来,确实吃亏了。” 刘婧雪见村民中有人赞同自己的说法,连忙再接再厉。 “小队长,我也不让你为难,要不咱们折中一下。 我弄一担大点的担子,粮食担子一担两三百斤的样子,水桶也是原来的一倍大小。 距离标准跟叔伯、大哥的一样,但我的工分得另外计算。” 李军想了下后道,“这样,我给你弄副大担子,就两百五十斤左右。 这个重量看你刚才的表现,是绝对能够挑得起来的。 近一点的,我给你算两担一工分,中等距离的一担一工分,远距离的一担1.5个工分。”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村民,“这么做大伙应该没意见吧?” “没意见,这能有什么意思,如果从重量上看,还是人刘知青吃亏了。” 李军点点头,“行,既然大伙没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稍后我会跟大队长说一下。” 他看向晒坝那边的两名老者,“木匠爷、篾匠爷,还得麻烦你们帮刘知青弄两副大担子了。 挑粮食的得加紧,这两天就要用了。 至于挑水的但不急,要明年化冻后才用得上。” 刘婧雪之前见过的篾匠爷爷听了后忙道,“这个没问题,我等下回家一趟,把家伙什拿来马上开编。 今明两天就能赶工出来,后天她就能用上了。” 刘婧雪连忙感谢,“那就麻烦篾匠爷爷了。” “不麻烦。” 李军看向刘婧雪,“那今明两天,就只能委屈你还是按他们一样的标准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分配你挑离晒坝近一点的地的。” “多谢小队长。” 李军看向围在这里的众村民,“好了,大家都别围着了,赶紧下地干活了。” 他看向人群中的一人,“大猛子,你不是要去工具房领担子,正好带着刘知青一起。 她今天就跟你一起负挑那几块地的玉米,你带她去地头,指给她看。” 人群中的王猛回道,“行,没问题。” 他对刘婧雪招了招手,“刘知青,跟我来吧,我带你一起去领担子,再带你去地里。” 刘婧雪连忙跟上他,“多谢大哥。” 等王猛领着刘婧雪走后,李军瞥见一直跟在身后看热闹的张平安,心中不免想着,这张知青不会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吧。 他不由期待地问张平安,“张知青,你不会也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你是不是也要跟我提议,不掰玉米棒子,也要挑粮食。” 旁边跟他们一起往地里走的村民,顿时就有人笑了起来,“李军,你这想得未免太美了。 得了一个大力的刘知青,就以为这张知青也会跟刘知青一样,也是个能干活的了。” 有人却跟李军抱着同样的想法,“说不定呢,张知青到底还是个男的人,说不定比刘知青更厉害。 不都说人不可貌相,这些城里人最擅长伪装了。” “张知青,你快说说看,你能抬起多重的石板。 张知青能担三百多斤的,你怎么着也得比她厉害,抬个四五百斤吧。” 张平安闻言苦笑,刘知青这把火,先烧到自己头上了。 “各位叔伯、婶子、大哥们误会了,我就一文弱书生,真没多大力气。 别说三四百斤了,就连一百多斤的担子,我也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