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的任务提前完成,太子终于松了口气。 龙颜大悦,大方的赏赐给太子几套茶具。 太子问杜公公,下次能不能换成其他东西,东宫的茶具,实在是太多了。 御赐的茶具,要是无意中损毁,那就变成了悲剧。 “还请殿下慎言!”杜公公一向谨小慎微。 “要不,你帮孤回去问问?”太子拍了拍杜公公的肩膀。 “求殿下饶命!”杜公公冲太子拱手弯腰。 太子笑笑,请杜公公前往凉亭喝茶。 不知是不是两百万的原因,杜公公居然有了些许空闲。 等到二人面前各放着一杯香茗,太子讲起了前往寿康宫探病的情形。 “孤是不是做得有些不妥?”太子虚心请教。 “殿下做得极好,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杜公公拍起了马屁。 “你为何认为太贵妃对孤没有敌意?” “殿下真的忘了?”杜公公的表情有些疑惑。 “别废话,快说!” 面对杜公公,太子很少有客气的时候。 “当年殿下时常出入寿康宫,同太贵妃相处得极为融洽,您——您还偷偷称她为祖母!”杜公公压低了声音。 “当年——孤多大?”太子强自镇定。 “大约六七岁吧,后来文华殿课业繁重,您才渐渐同寿康宫疏远。” “老杜,孤告诉你一个秘密!”太子看了凉亭外的青龙一眼。 杜公公弯腰,尽可能的把耳朵凑到太子嘴边。 “算了!” 犹豫片刻,太子拍了拍杜公公的肩膀。 杜公公也不觉得失望,慢慢的直起腰来。 “庄太嫔,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换了个话题。 不过还是同寿康宫有关。 杜公公面露难色! “你在父皇身边多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心里清楚得很。既然给孤讲了个开头,自然也能继续讲下去。” “殿下,太嫔的事,是陛下让奴婢告诉您的,不过,陛下也只准奴婢说这么多。” “为何?”太子示意杜公公喝茶。 “最近,有人在查太嫔的死因!” 杜公公谢过,没有伸手去碰那一杯香茗。 “谁?” “朝廷!” “谁?” 太子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讶异。 “朝廷!” “皇宫内的事情,朝廷哪有权力过问?” “所以,他们在宫外活动!” “你是如何得知?算了,孤不问了,你有你的办法!” 太子起身,开始在凉亭内踱步。 有那么一瞬间,杜公公觉得太子的动作像极了皇帝。 “父皇想让孤做什么?” 过了一会,太子缓缓开口。 “阻止他们!” “我连原因都不知道,要如何阻拦?”太子瞪了杜公公一眼。 “殿下自然有殿下的办法!”杜公公吐出一句极不负责任的话来。 结果,招来了太子的一对大大的白眼。 “五原伯一向恭顺,孤会抽空同他聊聊!” 见杜公公还在等自己给出明确的答复,太子只得不情不愿的开口。 五原伯,庄太嫔的胞弟。 “殿下英明!” 杜公公起身,冲太子拱手弯腰。 几杯茶过后,杜公公告退,太子让金畅送他出去,独坐凉亭内发呆。 不对,是在沉思! 这皇宫之中,能指挥杜公公杀人的,只有皇帝。 可皇帝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对先皇的嫔妃痛下杀手? “金畅?” “奴婢在!” 此时,金畅已将杜公公送至东宫外返回。 “让周姑姑来一趟!” 金畅应下后,弯腰退下。 很快,周姑姑就出现在凉亭外面。 “殿下!”周姑姑冲太子弯腰行礼。 “进来说话!”太子语气温和。 周姑姑弯腰入内。 “孤幼时前往寿康宫,你是否一起?” 斟酌了一下,太子开口问道。 “是!” “金顺呢?” “殿下都是从乾清宫直接过去,金顺在东宫当差,并未陪伴。” “此事他是否知晓?” “除了奴婢,陪同殿下前往的,全是乾清宫的人。 殿下不许奴婢张扬,所以,金顺应该并不知情。” “当年太贵妃待孤如何?你是旁观者,应该比孤看得更加清楚。” “太贵妃对您极为喜爱,每次去都会拿出许多点心,还叮嘱您要好好读书!” 虽然在寿康宫受了委屈,不过周姑姑还是尽量做到客观评价。 沉默许久,太子挥挥衣袖,让周姑姑退下。 这一坐,就坐到了华灯初上。 第二日清晨,太子一拉开房门,便让金畅去锦衣卫将常遇春唤来。 等他从乾清宫回来,常遇春已规规矩矩的站在东宫的大厅里面。 “朝廷最近有什么动静?” 等常遇春行完礼后直起腰来,随即就听到太子的问话。 “殿下指的可是五原伯?” 常遇春想了想,谨慎回话。 “不准监视勋贵,你忘了?”太子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