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司,乃大乾四大仙司之首,分为文,物,武三部,各司其职……”。 一个时辰后,詹台青带张观山去到镇妖司,一边讲着,一边带其认一下武部最重要的几个地方。 镇妖司虽位于寸土寸金的京畿,不过占地很大,仅次于皇宫,里面修筑的像一江湖门派。 张观山听的百般无聊,目光时不时瞥一眼,镇妖司里面就连跑腿的,最低都有化境修为。 见的十个人,有五六个修为都要比他高! 洛州城见都见不到的玉经境修士,在这里多如牛毛,随处可见。 当真是无愧大乾第一仙司之名。 “镇妖司武部的职责,便是杀妖魔道人,魑魅魍魉之流,杀出个朗朗乾坤,杀出个太平盛世.......”。 詹台青讲到这里的时候,张观山收回目光,点头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师父,杀妖魔这事,某家最擅长!”。 “知道就行,你也算镇妖司的人了,日后外出之时,若遇良才,可拉拢至镇妖司,凡武部之人每年有一次这般权力”。 “举荐制?”。 此话一出,詹台青眉头一皱,脚下一滞的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 “观山,你可知镇妖司是什么地方?”。 “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四大仙司之首”。这话,张观山听李轻舟说过。 “所以你不能说的这么难听!”。 詹台青两眼眯起,摇了摇头,“举荐制”这三个字一点都不中听。 大乾最近这些年,无论是朝廷,还是各部各司,全都流行起了举荐制。 科举制度太过单一,考的是大乾十二经,七书,六卷,考来考去,考到最后举人只需揣摩出题人的心思就行。 这种科举制度,自然引得不少人不满。 俗话说,文无第一,有不少才华横溢的文人,不屑于参加科举。 若举荐制用的好了,确实有用,可招揽更多贤才。 可坏就坏在钻空子的人太多,买官卖官这一套变的很流行。 “镇妖司跟另外三大仙司可不一样,你也说了,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所以举荐他人入镇妖司,绝不是儿戏!”。 说到这里,詹台青鼻孔哼了一声,提起三大仙司,不屑之意言于表。 “镇妖司有没有蛀虫?”。 “这话你不能在这问”。 詹台青瞥了眼张观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继续逛镇妖司,讲此地的规矩。 逛了许久后,詹台青带张观山来到武部最后一个地方,坟山! “此乃武部英烈埋骨之地!”。 每个入京畿镇妖司的人,都要来一趟此地,一眼望去,少说得立有数百块墓碑。 每块墓碑都写了名字,因何而死,还有生者留下的一句话。 “妖魔不灭,何以为家”。 “何日妖魔灭,何日得太平”。 “愿后世之人杀尽妖魔”。 张观山诵读着这些墓碑上留下的话,跟着詹台青一路向前,见在坟山中央的尸骨,还离着许多石像。 “这些人乃历届武部司正,皆是死于与妖魔的战斗中!”。 提起此事,詹台青腰背挺的笔直,若说大乾何地英烈最多,便要数镇妖司! 雕像共三十五座,见到最后一座雕像的时候,张观山眼神疑惑,这是唯一一尊,没有五的雕像。 “这人死了,为何不把其面目刻上?”。张观山伸手一指,莫不是武部司正也有犯了什么错? 詹台青瞥了眼张观山,幽幽的说了句。 “这是为师的雕像,人还未死”。 张观山挠了挠头,神色有些尴尬,怪不得他觉得,这雕像怎这么像詹台青,结果还真是詹台青的雕像。 人还活着,雕像就弄好了,这算哪门子事。 “别的地方你日后自己逛,这拜师礼,我便送你一件兵器!”。 詹台青看了眼张观山腰上系的杀猪刀,武修想发挥出全部实力,必须要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有兵器的武修跟没兵器的武修,完全是两码事! “多谢师父!”。 张观山咧嘴一笑,他本想自己花银两,找个铁匠把刀修好,这下好了,用不着花他自己的银两了。 一炷香后,二人去到武部锻器房。 “詹司正,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见詹台青带人过来,欧阳靖峰教人锻器都停了,眼神好奇的看着张观山。 单看容貌,似乎年近三十,岁数不小了,化境圆满,修为勉强还算不错,块头挺大,看上去就有力气,是个打铁的好苗子! “好小子,一看就阳气足!”。 欧阳靖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来到张观山身前,抬手,用力的拍了拍张观山的肩膀。 传出的声音,好似两块铁相撞。 欧阳靖峰眼神诧异,他竟还小看张观山了,这横练本领,有两把刷子! “某家张观山,见过前辈”。 张观山拱了拱手,心中已毫无波澜。 这镇妖司比他厉害的人太多了,眼前的欧阳靖峰,修为他看不透。 那两掌看似拍的随意,若是寻常化境修士,估计得疼的呲牙咧嘴,躺在地上缓好一会。 “张观山……好名字!我叫欧阳靖峰,乃武部的锻器房的主簿”。 “观山,你用何兵器,说与欧阳主簿”。 “刀!”。 说着,张观山将腰间的杀猪刀解了下来,递给欧阳靖峰。 “欧阳主簿,可否按照这样,给我锻一把刀?”。 “杀猪刀?”。 欧阳靖峰眉头一挑,虽说武部的人,兵器千奇百怪,用什么的都有。 可他在锻器房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杀猪刀当兵器的。 “某家出身屠夫,自幼开始杀猪,当了二十余年的杀猪匠,这刀用顺手了,用不来别的兵器”。 张观山神情平淡,大大方方,对自己的出身丝毫不藏着掖着。 当初听黎清秋背地里骂三大仙司,有一件事他记得最清楚,镇妖司不看出身,另外三大仙司看重出身。 “行!三日后我派人给你送去”。 欧阳靖峰一口应下,握住杀猪刀的刀柄,耍了一套刀法,他用起来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