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脚步从不为谁而停留,它总是一路向前,转眼就到了刘玉溪和刘玉安出孝的日子,刘玉安也到了进学的年龄,外公外婆还健在,不过身体也不如以前硬朗了。 刘玉溪现在经常给二老做一些药膳,帮二老调理调理身体,外公现在也不下地了,可老人家闲不住,平时就在山脚下放放牛。 现在几位舅舅家也都各自养了牛,日子是越过越好,王信和刘玉安一起进了县里的私塾读书,家里条件好了,自然想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刘玉溪每天赶着牛车接送他俩。 在刘玉溪出孝以后,还是有一些媒婆过来说亲的,毕竟她是真的能挣钱,老王家又表示,他们可以照顾刘玉安,可她的年龄在那,比她大还没定亲结婚的,肯定各有各的问题,要么就是死过媳妇的二婚。 刘玉溪一个都看不上,不结婚,自己的日子不要太快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要嫁人照顾别人一家老小,还要生几个小孩,古代生孩子又那么危险,有了孩子又要为孩子操一辈子心,多累啊! 时间越久,相看的人条件越差,很多她外婆都看不上,到了刘玉溪20岁还是没相看到合适的,总不能明知道孩子成婚过的不舒服不开心,还非要逼她结婚吧。她外婆就开始交代刘玉安以后成婚生了孩子得过继一个给刘玉溪养老,刘玉安自然同意。 刘玉溪就在20岁这年立了女户,在县城买了一个小院子,以后刘玉安王信他们进学科考总是要在县城里住的,住客栈哪有住自家舒服对不对?咱又不差钱!她还买了两个铺子,她和刘玉安一人一个,现在租出去每个月还有租金收。 刘玉安名下现在有20亩地了,农忙的时候,刘玉溪都是雇人来干活的,连着舅舅们家的地也都一起,平时的时候就靠几位舅舅家照顾着。 刘玉安从进学那天起就被他姐带着卷,连带着王信都没有逃脱,每天从学堂回来的路上,就得把今天老师所教的课业,复述给他姐听,到家了就带着他大姐认字,默写,主要是他大姐过目不忘,用他大姐的话那就是:她现在老后悔了,以前她对读书不感兴趣,要不现在也不用再费事了,还得等他先学会!估计等她大姐再学学,不说反过来教他,但相互探讨还是可以的! 逼的他和王信比私塾里其他学子都要认真努力,刘玉溪每天早上都带着他俩早起练武,科考没有一个好身体是不行的,平时家里的活该干也是要干的,农忙的时候也是要下地的,不管以后能不能考出来,都不能忘本。 她买的那些书和试题集都逐渐的拿出来,等刘玉安12岁,王信13岁的时候过了童生试,刘玉溪是坚信应试教育的成果的,你别说啥灵性不灵性的,能考出来再说这些也不迟,一个农家子你连君子六艺都接触不全,所以没考出来之前,你考虑其他的都属于是想多了。 刘玉安和王信成了童生以后,私塾的老师说他俩还要再进学两年,等下一次乡试再去参加会有把握一些,刘玉溪考虑他俩年岁还小,也赞同老师说的,就带着两个小少年开始游学。 从周边走起,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么?走的地方多了,看到的风土人情就多了,路上遇到的事也多了,人的眼界见识就会自然而然的增长了,看问题的观点也会越来越客观。 在外面游走了一年,古代的交通工具太慢了,哪怕官道都是水泥路,可总有需要走小路的地方,一年时间也只够到府城周边转一圈,几个人都有些精神疲惫了,刘玉溪才带着他俩回到了王家村。 外公外婆已经是古来稀的年岁了,后面大家就都没有再出远门,王信和刘玉安就自己在县城读书,做饭洗衣服早就在游学这一年被刘玉溪培训出来了。每旬休息的时候回王家村,王大河他们每天送货的时候也会去看看他俩,所以没有啥不放心的。 刘玉溪大多数时间都留在村里陪老人,有时候打猎也是不进深山了,时间太长,怕出意外。 果然在这一年冬天,两位老人都走了,走的时候是开心的,家里越过越好,四世同堂,家里的第三代眼看也要出个读书人了,门庭就快转换成功。不过还是有点遗憾的,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这些,而且刘玉溪没有成家,老人家多少还是不放心的。 等到来年的时候王信和刘玉安都考取了秀才功名。刘玉安的婚事是他自己和刘玉溪提的,是他私塾老师的小女儿,两人小时候见过,他老师也有意促成两个小儿女的婚事。刘玉溪就找了媒婆上门提亲,并在他老师家附近,给刘玉安重新买了一座二进院子给他二人婚后居住,反正他们家他们俩人了,都是住县城,住哪不是住,还不如离弟媳妇娘家近点。 婚前也和他师傅家说过了,婚后有一个是要过继给刘玉溪的,所以,刘玉溪也在他家隔壁买了个一进的院子,以后孩子就两家串呗!虽然过继了在古代就确实算是两家人了,但刘玉溪并没有打算瞒着孩子或者怎么样,都是实在亲戚,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牵绊也就是刘玉安了。 后面刘玉安考了两次举人才考过,他自己觉得考进士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就回了县里的私塾教书,把精力放在了培养孩子身上。刘玉溪则是村里县里两边住,想打猎了就回村里,平时就在城里帮弟媳妇带孩子玩。 她儿子和刘玉安的儿子倒是都考上了进士,但因为没靠山,没人脉,后来直到致仕也只是五品官。 刘玉溪也借着两孩子当官了,请了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学习了一些世家的礼仪和宫里的一些规矩,为以后的世界做点准备,哪怕有所不同,多少还是会有点相似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