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 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 然而,青水县的暴雨却似发了狂,断断续续下了近两日。 县城低洼之处早已水满为患,就连林天的小院儿,排水不畅,也是积了一脚面的水。 林天与鬼剑愁在屋内对饮,一旁坐着青衣和囡囡。 轰隆! 暴雨如柱,电闪雷鸣。 鬼剑愁咂咂嘴,朗声道:“这酒越喝越有滋味,小子,你可得多给我备着些!” 林天微微一笑,应道:“得嘞,你老只管喝,酒有的是!” 不知怎的,林天心中莫名生出不安。 他又回想起詹日星那日所言,星河倒转,天璇动摇,天权昏暗,此乃大水之兆。 外面暴雨如注,雷声滚滚。林天眉头紧锁,照这般情形再下下去,难道真会如詹日星所言? 乌江两岸数县,可是有近百万百姓啊。 鬼剑愁瞅了林天一眼,见他心事重重,出声问道:“怎么,想婆娘了?” 林天“呵呵”一笑:“什么婆娘,婆娘哪有酒好喝。” “来,我敬您老一杯。” 鬼剑愁“呵呵”一笑:“你小子也时候该娶个婆娘了,是时候给囡囡找个娘喽” “人家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七八个…………” 林天苦哈哈笑了两声,没有接话,谁家这么能生。 就在此时,林天眉头忽然一皱,隔着门窗往外望去,大喊一声:“谁?” 这一声把青衣还有囡囡吓了一跳。 但鬼剑愁仿佛没听见一般,老神在在地抿了抿杯中的酒。 小院内站着一道人影。此人头戴遮雨的斗笠,身上一袭黑色衣衫,腰间横跨一柄长刀,在雨中显得孤傲冷峻。 “是我,方景山。” “方景山!”林天暗自沉思,他来找我作甚? 林天打开房门,方景山看着满一屋子的人,拉过林天:“林兄,借一步说话。” 林天随他换了间房,随后打量一眼方景山,随后问他:“瞧你这般打扮,又在办什么案子?” 方景山露出一抹无奈:“那你可猜错了林兄,我差点被革职查办。” “两个月后才复职,我准备找个山野隐居一段时间,我看青水县附近就不错。” 林天心中暗自腹诽,在青水县附近隐居,你这是找死。到时撞见南天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天挑眉道:“你找我不会就为了这事吧?要是这事,我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为好。” 方景山神色有些焦急:“林兄,此次前来,是为了向你打探我姐的消息。” 林天面露疑惑之色:“你姐?方晴雪?我怎会知晓她的消息,你怕是找错人了。” 方景山语气平和: “我想知道,那段时间我姐在你家发生了什么。” “在我家发什么什么?”林天一脸茫然。 “没有啊,一直都是我徒弟照顾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便走了,也没发生什么啊。” 方景山皱着眉头:“那就奇了怪了。” 林天本就是个急性子,当即开口说道:“有话你就直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景山面色如土,喃喃道:“自我姐从你这儿回去之后,与我爹翻了脸。” “我爹练功本出了岔子,又遭此一气,邪火攻心,走火入魔。” “家姐也不知所踪,我找了好几日也没找到。” “唉!” 方景山重重叹息一声。 林天皱起眉头:“你姐的事,我的确不知,她从我这走的时候好好的。” “事已至此,你还是先找到她为好,免得到时做出什么不好事出来。” 方景山没有回林天的话,反而呆呆地自说自话,说起了方晴雪的往事。 两人青梅竹马,自小一起生活,现如今却弄成这般模样。 是何原因,方景山还一头雾水,这便是他最难受的地方,他想寻个真相。 林天也是听出来了,方景山在单相思,不过,这方晴雪确实够惨,亲眼目睹父母被杀。 被方景山他爹收为义女,再造之恩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方晴雪怎么会翻脸?不应该啊。 除非……除非她父母的死另有隐情,要不然林天很难想到,还有什么样的事能让方晴雪,跟自己的恩人翻脸。 林天看着方景山,出口问道:“不知方兄可曾听过天阴经?” 方景山回过神来:“天阴经?什么天阴经。” 林天没有接话,看来方景山并不知道这门功法,方晴雪的事可能没这么简单。 林天退出房门,留下方景山一个人静静。 林天回到房间穿上雨蓑戴上斗笠,全副武装准备出门,就差个鱼竿。 “咦!师傅你干嘛去?”青衣从门外露个脑袋瓜打量着林天。 林天大步迈出,只留下一句“乌江。” “乌江!”青衣有些疑惑,雨下这么大,师傅去乌江干嘛。 青衣对着已经走远的林天喊道:“师傅!早点回来啊。” 偌大县城,仅寥寥数人,或撑伞,或披蓑衣,于泥泞中匆匆赶路,面容皆被雨水模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