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之畔,高山巍峨。 丝丝雾气如轻纱般缭绕于山间,又似薄幔垂落于江面。 宽阔的江面与高耸的山峰又让人感觉自己的渺小。 渔船在江面上缓缓移动,渔民撒网,山歌飘荡。 “林兄,咱们这样真的能钓到鱼?” 林天跟詹日星找了个稍微高点的位置,两人盘腿而坐,手里拿着鱼竿。 说是鱼竿,不过是一截木条,绑根麻绳罢了。 “信我,没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詹日星白了林天一眼:“我信你的邪,这鱼脑袋缺根筋才咬绳子。” 渔夫看见林天两人,远远的打起了招呼。 “哎!两位小哥,你那地方水深着呢,千万小心啊。” “江上看似风平浪静,可是这江下暗河众多,又与山体紧密相连,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暗洞,可得留神!” 林天远远望去,高声喊道:“多谢老哥好意,在下知道了。” “知道便好。”渔夫回完一句,便收拾起自己的鱼笼。 “这江水比往年上涨许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就这一句话声音不大,虽然离的远,但是林天听见了。 林天也有些纳闷,这矢狗怎么时灵时不灵,灵时离这么远都能听见,不灵时也就能听见十几米。 嗅觉还行,不过还远做不到,十里嗅公母,闻香识女人的程度。 一直到太阳落山,两人纹丝不动。 终于詹日星耐不住,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手中鱼竿被他扔进江里。 “我真信了你的邪林兄,你比我家老头子还损,这钓哪门子鱼。” 林天轻笑一声:“古人云,心静则尺平,心明则尺准。” “你这般心浮气躁,还修什么道,不如娶个媳妇,就此隐退江湖算了。” 詹日星叹了一口气:“得…我说不过你。” “你比我家我家老头子还老头子。” “我也不跟你争了,全是瞎扯淡。” 林天抬眼望向远方,目光穿透雾气看到远方一艘船向这边驶来。 林天于与詹日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笑。 “船来了。” “话说,林兄也是来蹭船的?” 林天有些不解,蹭船,蹭什么船,船还能蹭蹭? “你不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 詹日星瞬间秒懂,顿时“哈哈”大笑。 詹日星笑的合不拢嘴,林天更加摸不着头脑,问道:“你笑什么。” “这有什么好笑的?” 詹日星指着林天道:“我说林兄你平时聪明的有些过分,这时候怎么犯浑了。” “这画舫乃是李家,李七夜所有,他本经脉闭塞,无法习武。” “前些时日,拜得药神谷青莲仙子为师。” “这不与王孙贵族,名门正派的徒子徒孙一同办了个论道大会庆祝庆祝吗。” 林天听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跟我参加论道大会有什么关系?” 詹日星笑的牙都快掉了:“此论道,非彼论道,他们论道论的是美娇娘。” “明面上论道大会,这不是给自己家里一个交代吗,说出去也好听。” ………… 林天满脸无语:“就我一个老实人呗就是。” 詹日星:“甚是” 林天:“那你来作甚。” 詹日星:“这不蹭船吗,他们的船再往前就是大梁边界,所以定会原路返回。” “我只是借路,去往安阳,一路游玩九县十二镇,再回北凉。” “到时说不准还能见面。” 林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来都来了总不能回去吧。 管他的,林天倒是要看看,这有钱人家跟普通人到底差别在哪。 没过多大会儿,大船便行至近前几十米处。 林天这才得以仔细端详船体,不禁脱口而出:“气派!” 船头高高耸起,形状类似欲飞的巨龙,带着几分威严。船身修长,长达数十丈,宽亦数丈有余。 远远观去只见亭台楼阁高高耸起。飞檐似鸟翼轻展,斗拱如层峦叠嶂。 楼阁高耸,朱红的梁柱与碧绿的琉璃瓦相互映衬。隐隐看见锦红彩带随着青风飘荡,在风中肆意跳跃。 詹日星:“林兄,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靠岸啊。” 林天:“那咱们自己上去便是。” 詹日星:“好” 詹日星磨拳擦掌,一服跃跃欲试。 “我先走一步。林兄轻功要是不行,那你就游过去吧,我上了船在拉你上去。” 詹日星有些玩味,他觉得林天强归强,不能啥都强吧,总有不行的,这轻功他就不信林天能行。 言罢,詹日星内力灌注于双足,身形如电,在江面上疾驰而去。 只见他脚尖轻点江面,每一次起落都溅起少许水花,借着力道飞速向前。 临近大船时,他猛地双掌拍出,内力激荡,“砰”的一声,江面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水浪,他整个人借着这股反冲之力,飞身跃上了大船。 林天白了他一眼:“德性!” 随后——